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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即發,梁建成這些日子俱是分身乏術,忙的天昏地暗,待護士告訴自己良沁醒來時,梁建成頓時站起身子,拋下會議,向著後院行去。
走至良沁房前,梁建成卻是停下了步子,手指握著門把,卻是隔了許久,才將門開啟。
看見他進來,護士立時站起身子,行禮後退了出去,臥室裡,便只剩梁建成與良沁兩人。
梁建成走到良沁身邊,見她面如白紙般的睡在那裡,枕上顯是被淚水打溼,落下一大片的淚漬。
良沁曉得是他進來,她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去看他,只依然閉著眼睛,心裡只一陣陣的酸,一陣陣的苦,倒是盼著自己能和孩子一道去了。
梁建成在她的床邊坐下,他看著她的側顏,終是伸出手,為她拭去了那些淚珠。
“良沁。。。。”梁建成眸心暗沉,他低聲喊了句良沁的名字,喉間便仿似讓東西堵住了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
良沁的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你別哭。”梁建成低下身子,抱起了她的身子。
良沁身子虛弱,只得輕微的掙扎,梁建成不管不顧,只將她緊緊箍著,讓她將淚水盡數落在自己的肩上。
“對不起。”梁建成將臉龐埋在她的髮間,吐出了三個字來。
聽著這三個字,良沁鼻尖酸澀的厲害,對不起,這短短的三個字,如何能換回她失去的那兩個孩兒?
良沁眸光毫無神采,她動了動唇,啞聲道出一句話;“放了我吧,我想回家。”
梁建成的胳膊一震,他望著懷中的女子,道;“良沁,川渝也是你的家。”
良沁搖了搖頭,她看著梁建成的眼睛,忍著眼眶中的淚水,與他呢喃著;“你不喜歡我,不論我怎樣做,你還是討厭我,你讓我回家吧。”
“良沁。。。。。”梁建成剛喊了她一句,就聽屋外有聲音傳來,“司令,有急電從前線傳來,還請您速速過目。”
聞言,梁建成握住良沁的肩頭,他的目光黑亮而深邃,看著良沁的眼睛,告訴她;“良沁,江北和江南聯手,向著川渝打了過來,我必須要去戰場,你在府裡等我,等我回來,我會把我的事全部告訴你。”
良沁眸心有不解劃過,梁建成凝視她片刻,終是伸出手撫上她的面容,他抱了抱她的身子,低聲囑咐了兩個字;“等我。”
說完,梁建成起身,離開了屋子。
梁建成剛下樓,就見白叔已經帶了人在樓下等著他,見他下來,諸人俱是齊齊敬禮,梁建成淡淡點頭,見到周玉芹後,梁建成則是吩咐道;“玉芹,讓人照顧好她。”
“司令放心,我會安排。”周玉芹聲音溫和。
梁建成“嗯”了一聲,帶著人離開了官邸。
一路上樑建成都沒有吭聲。
白叔從後視鏡中打量著梁建成的面容,開口道;“少爺,您別忘了,七夫人是傅鎮濤的女兒。”
梁建成心頭一凜,脫口而出;“我沒忘。”
白叔眼眸沉寂,接著道;“咱們和傅家的人不共戴天,她的孩子斷斷留不得,少爺身邊有大夫人,還有旁的太太,孩子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少爺不必掛懷。”
梁建成沒有出聲。
白叔透過後視鏡,見他眼底赤紅,眉宇蕭索,心中便是一嘆,他是梁建成身邊的老人兒,當年就曾跟隨梁建成父親左右,傅家屠殺李家的那一場慘案,他恰巧去了鄉下收租,倒是躲過了一劫,這些年來一直在梁建成身邊輔佐,早被他倚為肱骨,就連平日裡周玉芹看見他,都要客客氣氣的喊一聲“白叔”。
這兩年,他也是看在眼裡,自從傅良沁嫁來川渝,梁建成的心思漸漸變了,脾氣也越發喜怒無常,之前有一陣子,他也是眼睜睜的瞧著梁建成對良沁上了心,此時見著梁建成這幅樣子,白叔默了默,終是言道;“少爺,還是殺了算了,她是傅鎮濤的女兒,本也不該留在這世上,不如殺了,一了百了。”
梁建成的眸子倏然陰沉了下來。
他二話沒說,從腰間拔出了手槍,抵上了白叔的後腦勺,他的聲音森寒,一字字道;“誰敢傷她一根頭髮,我要誰的命。”
白叔從後視鏡中迎上了梁建成的目光,看見了他眸心的殺意,不免心中一緊,他沒有再說話,只無聲的沉默下去。
梁建成收回了槍,轉過頭,看向無邊的夜色。
自梁建成上了戰場,良沁一直昏昏沉沉的病著,身下的血滴滴答答,一直淋漓不盡,她絲毫不知外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