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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沁聽了這句話,眼瞳中的淚水便是越發洶湧,她嗓音哽咽,好容易才吐出一句話來;“謝承東,我不想跟你回去。”
“咱們不回去,”謝承東仍是沒有鬆手,“你若想留在江南,那咱們就待在善橋。”
良沁眼圈通紅,她回過身子,看向了賀連愷,賀連愷依舊一動未動的站在那裡,他的眼瞳中既有歉疚,又有慚愧,只一眼,便是低下了頭,不再與良沁對視。
謝承東解下自己的軍用披風,圍在了良沁身上,他環住良沁的腰,將她帶下了車。
良沁每一步都好似走在雲彩上似得,想起這一次的奔逃,只覺如同一場笑話,自己就仿似那隻孫猴兒,不論如何,都逃脫不了謝承東的掌心。
“當心。”下臺階時,謝承東摟著她的腰,將她抱下了車。
晚間。
謝承東進屋時,就見賀連愷已是候了多時,他向著他看了一眼,就見賀連愷的臉色已是恢復了一貫的平靜,看見謝承東進來,賀連愷如常行禮,喊了聲;“司令。”
謝承東沒有出聲,只走到主位上坐下。
賀連愷半掩雙目,與謝承東開口;“連愷跟隨司令多年,一直得司令栽培,而今連愷有違司令重託,辜負了司令的信任。”
謝承東依舊是沒說什麼,只燃起一支菸,抽了一口。
賀連愷目色坦然,繼續道;“司令的賞識,連愷只有來世再報。”
說完,賀連愷便從腰間取出了配槍,手勢間沒有絲毫遲疑,將槍口筆直的抵上自己的腦袋,不等他扣動扳機,謝承東已是迅速的拔出了槍,就聽“砰”了一響,子彈不偏不倚,打中了賀連愷手中的配槍,賀連愷虎口一震,那支槍便被謝承東打出了老遠。
“司令!”賀連愷眸光微緊,不曾想謝承東竟會饒過自己。
“我若殺了你,她會內疚一輩子。”謝承東扔下了槍,淡淡出聲。
賀連愷低下頭,直覺無顏面對謝承東。
謝承東掐滅了手中的香菸,看向賀連愷,“你跟我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可我身邊,留不得不忠的人。”
“連愷明白。”賀連愷聲音低啞,“連愷謝過司令。”
謝承東不欲再說,只衝著他擺了擺手,賀連愷閉了閉眼睛,離開了謝承東的書房。
謝承東獨自一人待了一會兒,他一連抽了半包煙,終是按耐不住心裡的牽掛,向著良沁的屋子走去。
他們如今依然住在雲州,謝承東上了樓,守夜的丫鬟看見他,俱是紛紛行禮,謝承東沒有理會,走到良沁屋前,剛要推門,手指卻在將要觸到門把時停在了半空,他頓了頓,終是握緊了手,在門上叩了叩。
“篤,篤,篤。”
聽見敲門聲,阿秀看了良沁一眼,“小姐,肯定是司令來了。”
良沁擱下梳子,再看阿秀,已是上前,將門開啟了。
“夫人睡了嗎?”謝承東低聲問。
“回司令,夫人還沒有歇息。”阿秀說完,便是側過身,讓謝承東進屋,自己則是離開了房間,並將房門合上。
良沁已是換了睡裙,那裙襬極長,一直垂到了腳踝,更是襯著身段嫋嫋娜娜,柔弱無骨的樣子,更是惹人垂憐。
“沁兒,”謝承東向前走了兩步,不等他靠近,良沁便是開口;“你將賀長官如何了?”
謝承東停下了步子。
“我答應過你,不會怪他。”謝承東嘆了口氣,緩緩上前,握住了良沁的肩頭,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賀連愷是難得的人才,又跟我多年,若是換了旁的事,我都可以讓他戴罪立功,可是沁兒,只有這件事,我沒法再留下他。”
“你要把他從江北軍裡逐出去?”
謝承東淡淡頷首,撫上良沁的面容,“他不該把你送走,他明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良沁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她微微移開了目光,不願與謝承東對視。
“我知道,你心裡恨我,怨我,沁兒,我只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謝承東將她抱在懷裡,慢慢環住了她的身子,良沁鼻尖酸澀的厲害,只覺自己如同一葉浮萍,壓根無法可想,只得緊緊地依附於他。
她想起住在樓下的母親,終是什麼也沒有說,緩緩合上了眼睛。
如果這是她的命,除了認命,她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
他們在雲州一直住了兩個月,就連過年,謝承東也是在雲州陪著良沁,直到春暖花開,天氣回暖,謝承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