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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厲放開她,慕容博的幾個親衛,一落水立刻被偷襲,多有傷者。但能夠常年跟在康王爺身邊的人,身手俱都不錯,很快又扭轉了形勢。
黑暗中一個影子,快速地掠過水麵。有人悶哼一聲,一股血泉噴出,身子軟軟地倒落水中。
慕容厲想要過去,香香輕聲說:“王爺……你動手的時候……小心身上的傷口,好嗎?”只怕他有什麼別的安排,不敢阻止他。
慕容厲極難得地,居然嗯了一聲。不能跟香香站在一起,殺手的目標是他。他傷勢未痊癒,不一定能保護她。離開她反而能安全一些。他快步離開香香身邊,殺手很快發現了他,沒入水底湧過來。
那黑影鬼魅一般,捕殺著水底的獵物。
香香站在光禿禿的柳樹下,四周都是層層湧動的黑影。她當然害怕,但是周圍沒有人顧得上她。她想了一陣,轉身往回跑。燕王壽宴剛散,這會兒肯定有別的人也會路過附近。
晉陽城的冬夜,星月無光。百姓已經早早地鑽進了溫暖的被窩,寒風如刀,簌簌地刮過臉龐,能將人耳朵尖都凍得掉下來。
香香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在官道上,四周只有落雪的聲音。鞋子被雪水浸溼了,腳已經不覺得冷,只是發麻。
她沒有停,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聽見前面有人聲。她突然想起來,也不知道哪些人是太子的人。
這一撥她不認識,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遠了。又走過一撥,她凍得瑟瑟發抖,不一會兒,前面有人低聲說話,香香聽了出來,大聲喊:“周將軍?!”
是周卓跟太尉周抑,武將是慣於騎馬的,他們父子二人並肩,正跟某個官員模樣的人說話。這時候聽見這個聲音,周卓一怔——老子這是出現幻覺了?!
香香生怕他沒聽見,跑出來道:“周將軍,王爺遇到刺客!”
周卓跟周抑臉色都變了,周卓問:“在哪裡?!”
香香也不知道橋叫說什麼名字,只得說:“前面三四里路,有一座橋。”
周卓拼命打馬趕往豫讓橋,周抑當然帶人隨後。人群一陣風一樣捲過去,香香被雪水濺了一身。等到面前恢復寧靜了,她才發現自己又被無視了。
但這時候也來不及多想,她想看看還沒有別的認識的人經過。可惜康王府跟這裡是不順道的,而朝中其他人,她幾乎都不認識。她正想著,方才跟周卓說話的官員笑眯眯地過來,問:“姑娘是王爺的侍妾香夫人吧?”
香香正要答應,突然身子微微一晃——太尉府跟巽王府相距極近。周抑跟周卓跟慕容厲回程的路線幾乎是相同的。而現在,這個人在這裡跟周抑父子路邊說話,是因為什麼?
因為他要拖住周抑父子,不讓他們經過豫讓橋,營救慕容厲。
她突然覺得更冷了,身子鵪鶉一樣抖。
雖然見過慕容厲殺人那種切頭如切瓜的模樣。但是她這樣的人,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直接殺她。
那個人漸漸靠近,香香幾乎忍不住要哀求他。不,別殺我,我還有女兒,我要回去。萱萱這個時候睡下了嗎……
她突然說:“大人能送我送回王府嗎?”那人愣了一下,香香藏在袖中的手已經握緊,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不,求他也沒有用。
她說:“周將軍還真是個急性子,王爺已經脫險,只是馬車墜河。他讓我前來找周將軍。如果我不跟上,只怕周將軍不好交代。”
那人垂下眼睛,要殺她是很容易的事。她就站在河邊,只要把她推進水裡。這樣冷的天,她絕無生理。
他在這裡拖住周抑,本來周抑就撇不清——誰知道是他有意拖延,還是周抑故意耽擱?所以周抑不會嚮慕容厲提到他,因為摘不清自己。
而這個女人看見了他,當然是殺了保險。但是慕容厲只有這一個侍妾,又已經生了女兒。若她真死了,周抑怕擔責任,會不會把自己供出來就不好說了。
他正猶豫,那邊周卓已經想起來。香香雖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許久,但實則也不過三四公里的樣子。周卓很快就想起她來,立刻派了侍衛過來接。
侍衛馬蹄如雨,過來行禮道:“香夫人,周將軍派我前來送您回府。”
香香全身脫力一樣,看著還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位大人。這位大人眼裡殺意盡去,他是個文官,再如何跟這些侍衛的武力值還是不能比的。
他微笑:“本來下官也打算送香夫人回府,既然周將軍派了人過來,下官也就放心了。”
香香衝他點點頭,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