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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發現女兒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兒,蓋上的戳卻怎麼也擦不去了。
他不能指著那個蓋著“我的女兒”印戳的孩子,對人說這是個野種,扔進水裡溺死。
是以不管是不是,他終究只能看著這個戳章,哪怕任其自生自滅。
憤怒、悲哀終於慢慢地都淡了。人的一生,誰他媽的還沒有一星半點難受難堪的事?
覺得傷了痛了,最終的辦法,也只有……忍住。
慕容厲回到王府的時候,趙武迎上來,欲言又止——昨天晚上韓續從王府出去,身上帶著傷。他當時就想問慕容厲,然慕容厲在聽風苑住下,那模樣太嚇人,沒人敢多嘴。
現在慕容厲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對陶意之說:“把小郡主送到彰文殿,交給母妃撫養照看。”
陶意之一怔,忙欠身,說:“是。”那洗劍閣那位……不撫養小郡主了?
慕容厲又道:“從此以後,不許她踏出洗劍閣一步。”
香香發現院子裡的僕婦都被清了出去,只留了碧珠照看。她問碧珠:“王爺說過怎麼處置我嗎?”
碧珠也只是知道昨夜韓續從她房裡出來,王爺發了好大的脾氣,別的就一蓋不知了。她猶豫著說:“王爺說……以後不許夫人再出院子。”
香香嘴裡發苦,不許我再出去,他也不會再來了吧。然而碧珠仍然吞吞吐吐,香香問:“還有嗎?”這樣難以出口,是更糟糕的事嗎?
碧珠說:“王爺說……王爺命人將小郡主送進宮了,說是命舒妃娘娘代為養育。”
香香如遭重擊,良久說:“不!”
碧珠目帶同情地看她,輕聲安慰:“夫人不必往心裡去,也許過幾天王爺氣消了,會把小郡主再接回來也不一定……”
香香的眼淚已經如泉般瘋湧,不,他不會消氣了。他們大家都知道。她轉身就要衝出去,碧珠抱住她:“夫人!夫人!王爺正在氣頭上,您現在去,不是火上澆油嗎?您再等個幾天,總得碰上個合適的時候啊!”
香香衝出洗劍閣,去到聽風苑。那時候天色已經晚了,慕容厲在庭中,陶意之站在一旁,正低聲跟他說著冉雲舟命人帶回來的良種馬匹的事。
香香奔進去,跪在他面前:“王爺!將萱萱還給我吧,孩子還小,求您了王爺!”
慕容厲用全然陌生的目光看她,良久說:“本王的話不算數了啊。趙武呢,讓他把人領回去。”
他語氣相當平靜,卻也冷肅。
趙武派了侍衛,將香香強行拖出聽風苑。香香不斷呼喊他,趙武只得令侍衛堵住她的嘴。慕容厲看了眼趙武,說:“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和她的頭,自選其一。”
趙武一凜,低聲應:“是。”
趙武專門派了侍衛看守洗劍閣,香香是真的出不去了。
巽王府其實並沒有特別壞的人,特別壞的人都已經被最壞的人弄死了。因此沒有人因為她的落魄而刻意作賤。但是王爺不來了,那些食材當然不用每日挑新鮮上好地往這裡送了。
她的日常用度管珏仍然派人照常送過來,很顯然慕容厲沒有剋扣的意思。一個女人他是養得起的,哪怕是個背叛他的女人。
他只是不想再看見他了。
他的世界那麼大,巽王府只是一個供他落腳的地方。何況是一方小小的洗劍閣?
他也有隻手遮天的權力,只要他願意,哪怕置身同一片屋簷之下,他也可以永生永世不與這個女人相遇。
府裡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有關那個女人的隻字片語,但是私下裡,大家還是悄聲議論過的。
王爺生了這樣大的氣,不可能一點揣測沒有。於是那晚的事,隱隱約約,還是流露了出去。
可惜是非對錯,也不過只是茶餘飯後的一點微末調味品而已。
這一天,慕容博到了巽王府,慕容厲不在。他也不在意,在府中到處走走。信步來到洗劍閣,就見外面還有兩個侍衛輪守。
他進到院中,倒也沒人敢攔。香香坐在洗劍池邊,天氣尚寒,她身上卻只穿著單薄的夾襖。慕容博走到她身邊,發覺這個女人憔悴了好多。
然而看見他,香香眼中又燃起一線星火,她起身幾乎是跑過來行禮:“康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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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博微微嘆氣:“不必多禮。發生了什麼事,鬧騰成這樣。”
香香微微咬牙,說不出口。慕容博說:“跟韓續有關?”
香香一驚,問:“韓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