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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發現根本沒有啊。他哼了一聲,好在肉乾是不錯,勉強按捺著沒發火。當然,也沒有回信——你自己都不寫信,老子怎麼回啊!想讓老子回,你倒是寫啊!!
這樣想著,面上也不表露,只是對參軍陸敬希說了一句:“以後若王府有書信過來,交給本王。”
陸敬希於是一直留意,但是沒有。每一趟信使往返,巽王府都託他捎帶不少東西,就是沒有書信。一直沒有,陸敬希當然也沒辦法,就這樣罷了。
慕容厲到了玉喉關之後,東胡是不敢來了。屠何、山戎等也是小打小鬧,不過搶些財物,還俱都避著他。慕容厲每天的工作就是視察長城的修築情況。
這一日,閒極無聊,虎牙將軍沈玉城請慕容厲、陸敬希出去喝酒。玉喉關跟平度關差不多,都是邊城。只是這邊更落後一些……平度關臨著西靖。西靖還算富強,非戰之時,也有西靖人到馬邑城做生意,故而還不算太荒僻。
東胡乃遊牧民族,逐草而生,經濟落後,但是戰力更強悍。故而玉喉關無論人口還是經濟都更落後一些。而玉喉關又有兩條玉脈,盛產崑崙玉。懷璧之罪,常有戰爭,百姓雖然不算困苦,卻飽受邊患之苦。
慕容厲到來之後,城中還算是安定。沈玉城對這一帶極熟,又會胡語,一邊走一邊介紹。主要還是說給陸敬希聽……慕容厲本來就沒什麼話,總不能一行三個悶嘴葫蘆吧?
慕容厲到這裡的機會也不多,東胡因為是遊牧,平時每每攻城也就是小打小鬧,搶完東西就跑。這樣的城市,他們就算攻佔,也很難治理。就算治理,燕軍一到,還不是隻能被趕出去。搶來又有什麼用?不如直接撈點錢。
沒有大的戰事,慕容厲當然自不必頻繁往來。不過他身而為將,對地域山脈本就有過目不忘之能,這裡的地形倒還算熟悉。
幾個人說著話來到了城中最大的脂粉地……醉客樓。沈玉城叫了幾個姑娘作陪,這裡的女子比及平度關盈月館又有差別。多是胡、燕人混血而生,也都是苦孩子,在胡地被視為燕人,在燕地又被視為胡人。實在沒法,做這皮肉生意。
老闆不認識慕容厲,便跟沈玉城十分熟悉。眼看著他對慕容厲畢恭畢敬,也不敢大意,就叫了幾個最漂亮的姑娘過來。躬了躬身子,賠著笑臉介紹:“三位貴客,這位是我們醉客樓的花魁,白日。”
那個名叫白日的女子走過來,三雙眼睛一齊打量她。沈玉城微笑說:“不愧是花魁,果然有幾分姿色。”
慕容厲只想喝酒,不想找姑娘。陸敬希兩隻眼睛都泛著光,興奮:“花魁白日?還有這等好事?!”
……
三個人喝著酒,花魁正說著邊城風情,外面突然有人說話,聲音傳到裡間,慕容厲背脊微僵。這才幾杯酒,就醉了?
他起身,掀了簾子,見外面一個紅衫女子正跟醉客樓老闆說話。那個人……他轉過頭,問花魁白日:“那是誰?”
白日看了一眼,嬌笑:“那是藍姑娘,是個採玉人,我們樓裡的姑娘好多人都跟她買玉。比外面的便宜挺多。”玉喉關極品的崑崙玉,往往生在千仞絕璧之上,價值連|城,卻也兇險萬分。除了地勢險要,偶爾還有毒蛇毒蟲什麼的。
一塊無暇美玉,可能送掉無數採玉人的性命。故而雖然這裡採玉人很多,但是出的好玉還是極為稀少的。好的採玉人也是屈指可數。
慕容厲沒有出去,眼看著那個紅色的身影銀貨兩訖,出了醉客樓。他說:“沈玉城,你跟著她,看看她家住哪裡。”
沈玉城笑得很有內容,說:“王爺看上的人,末將自當盡力。”
慕容厲臉上居然沒有任何笑意,甚至反應有些遲鈍。他只補充了一句:“要跟到她家裡,然後速來報我。”
當天下午,慕容厲拿著沈玉城給的地址,找到玉喉山山腳下。那裡有一棟小屋,外面插著一圈竹籬笆。慕容厲緩步走到木頭搭建的院子門口,有個小男孩蹲在地上看螞蟻。
見到慕容厲,他歪著腦袋,問:“你找誰?”
慕容厲上下打量他,男孩約摸七八歲,穿著一身布衣。與這裡一般的孩子比起來,不算太差。難得的是十分乾淨,模樣看起來挺清秀。慕容厲說不清自己的感覺,有點像是隔靴搔癢,大腦反應給他的情緒始終差了一層。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震驚,還是極度平靜。
他深吸一口氣,問:“我找你孃親。”
男孩哦了一聲,朝屋子裡喊了一聲。裡面的女人探出頭,原本臉上帶著笑。但是在看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