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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洲:“一兩。”
春露兒簡直不敢相信,林芳洲都有三皇子做靠山了,還這樣摳門,她說:“不行,一兩銀子還不夠給我醫嗓子呢。”
林芳洲:“那你說多少?”
春露兒:“一百兩。”
林芳洲:“五十兩。”
春露兒:“成交。”
林芳洲感覺自己似乎上當了,她小聲嘟囔著,“你也太黑了,讓小元寶尿一次也才賺十兩呢……”
“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開始吧。”
“現在?天還沒黑呢!”
“就現在,你多叫幾次,天就黑了。”
拿人錢財與人辦事,春露兒倒也不含糊,躺在床上很有技巧地叫了起來。
林芳洲坐在桌邊吃她做的那一桌子菜,一邊吃一邊喝酒。
沈二郎等一干人躲在牆角下聽到裡頭這麼快就開動了,都壞笑起來。
韓牛牛因為是個丫頭,早已被打發去別處玩,十七坐在樹上,又淡定又憂傷地看著夕陽。
彼時金烏西墜,桔紅的陽光落入院中,打在院中人身上,他們聽著聽著,突然發覺身上的陽光被一片陰影擋住了。
幾人抬頭,卻見三皇子赫然立在院中!
他們嚇得屁滾尿流,呼啦啦跪了一地。
房外一片沉默無聲,房內一陣淫聲浪語。
沈二郎偷偷抬頭,見那三皇子臉色十分嚇人,彷彿隨時可能抄刀子砍人。他心覺不妙,剛要開口提醒裡頭的林芳洲,哪知三皇子比他快了一步,冷冷說道:“閉嘴,滾。”
幾人馬不停蹄地滾了。
雲微明立在院中,一動不動,看著那扇門。
女子柔媚而淫蕩的叫聲還在繼續,那叫聲彷彿一把又鈍又沉的鑿子,慢慢地,一下一下地鑿碎他心底那所剩無幾的一點痴心妄想。
餘下滿地的萬念俱灰。
他心如刀割一般痛苦難忍,身體晃了晃,險些站立不穩。
十二有些擔憂,“殿下?”
雲微明心裡突然湧起一陣邪火,毫無理由地燒遍他全身,他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或許他什麼也沒想,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忍了,他寧可死,寧可同歸於盡,也不願承受這樣的折磨。他突然一伸手,“倉啷”一聲把十二的佩刀拔出,衝上去一腳踹開那扇門。
轟——隨著門板摔下去,他看到了裡頭的情形。
沒有他以為的那種令人絕望的畫面。林芳洲正坐在桌旁吃東西,聽到響聲,嚇了一跳,筷子都掉在桌上,撞在杯盤上發出清脆而凌亂的聲響。
她瞪著眼睛傻乎乎地扭頭看他。
嘴邊還掛著粉條。
那一刻,雲微明彷彿從地獄走進了天堂。
冰寒徹骨的心房,突然就春暖花開了。
春露兒衣衫完整地躺在床上,見他突然闖入,她往床上縮著,抖著聲音問道,“你你你你做什麼呀……”
雲微明看看林芳洲又看看春露兒,“你們?”
吸溜——林芳洲把粉條吸到嘴裡,拍了拍胸口,抱怨道:“你怎麼突然來了,嚇死我了!你拿刀幹嘛呀!”
“我……給你看看,這把刀,好看嗎……”
“好看你大爺啊!”林芳洲快氣死了,“誰會覺得刀好看!”
雲微明把刀往身後一拋,十二揚手接住。然後雲微明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我們在……玩。”
“玩?”
“對啊,”林芳洲眼珠子轉了轉,飛快地扯了個謊,“我想養鳥,又不能養,就讓春露兒學鳥叫給我聽。”
春露兒翻了個白眼,此刻真恨不得擰死林芳洲。
雲微明沒有拆穿這拙劣的謊言,他只是走近一些,輕聲說道,“跟我回去。”
林芳洲問道:“沈二郎他們呢?”
“都走了。”
林芳洲搖搖頭,又問,“你怎麼來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抓起她的手,用力握著,拉著她走出房間。
變故來得太快,莫名其妙,都走了。春露兒追出去,立在門口揚聲說:“你們……還沒給錢呢!”
一道聲音從樹上傳來:“他欠你多少錢?”
春露兒仰頭,見有個白衣人,穩穩當當地坐在樹冠上,她答道:“五十兩!”
樹上便飄下來一張紙,如同羽毛一般,緩緩地落下來,風一卷,飄乎乎不知要飛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