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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馬蹄子踏在青石路面上,發出有節奏的清脆聲響,彷彿寂寞的歌女正一下一下地敲著胡笳。
十二呼吸之間,突然感覺不對勁!
空氣裡浮動著血腥氣,很淡,尋常人可能察覺不出,但是他的刀也飲過許多血的,此刻十分確定!
十二心裡疑雲頓生,也策馬追上去。
回到府上時,那血腥氣早已經消散了,殿下身上也沒有任何血跡,觀其神色,也無異常。
十二又有些不確定了。
雲微明站在簷下,看著夜雨溫柔地洗刷院中的花草樹木,看了一會兒,他突然喚他:“十二。”
“微臣在。”
“你今年多大了?”
“殿下,微臣今年三十有五。”
“嗯,跟了我父皇多少年了?”
“微臣做禁中侍衛有十二年了,服侍官家,也有十二年了。”
雲微明點了點頭,突然又說,“今年,是父皇的六十大壽。”
十二也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父皇服了這麼多年丹藥,功力精進了許多,想來距離神功大成,也不遠了。”
聽了此番話,十二突然心頭大震。
官家痴迷道家方術,煉丹尋求長生,這不是新鮮事了。他吃了多年丹藥,現在拉出來的糞便都是紅紅綠綠的,早已經毒入肺腑,還能活多久?
所謂“神功大成”,意思不就是“駕鶴西去”!
老皇帝駕崩,新皇帝誰做?
你現在,效忠誰?
十二明白,三皇子這番話,無疑是在要求他站隊。他突然單膝跪地,拱手高舉,道:“十二誓死追隨殿下!”
雲微明雙手將他扶起來,“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
……
第二天,林芳洲又來找雲微明下棋,還是像往常一樣,一邊擲骰子一邊走棋子兒。棋局下了一半,正戰得難解難分呢,潘人鳳突然求見。
潘人鳳走進來,林芳洲朝他揚了一下手,臉上堆笑,“太爺,好久不見!”她對待潘人鳳的態度,總是有些諂媚,儘管現在他已經不做太爺了。
雲微明不緊不慢地擲骰子,擲了一個“六”,他笑道,“我的。”說著走了一步棋。
潘人鳳與他見了禮,接著說道,“殿下,微臣方才聽說,蔡真昨晚在外面被人砍了雙手!”
林芳洲手裡的骰子掉在棋盤上,叮叮噹噹地跳了幾下。她呆呆地看著潘人鳳,問道:“哪個蔡真?”
“就是齊王的小舅子,一個多月前開罪過你的那個。”
“他也有今天?”林芳洲有些幸災樂禍,一想到是砍雙手這樣殘酷的事情,她又打了個寒戰,“噫……好血腥,太可怕了!果然人不能做壞事,會有報應的!”
雲微明把骰子塞到林芳洲手裡,“該你了。”
潘人鳳說道,“蔡家正房只這一個男丁,現在蔡家已經鬧翻了,殿下,微臣擔心,齊王會不會拿此事做文章,把禍水往你身上引?”
“哦?”雲微明輕輕挑眉,不屑道,“蔡真擄我兄長的事情已過去一個多月了,再把舊事重提,往我身上栽贓,就太可笑了,把父皇當傻子嗎?”
“官家聖明,自然不用擔心。只是,那齊王一向詭計多端,殿下,不可不防。”
“我知道了。”
林芳洲好奇問道,“太爺,蔡真怎麼就被人砍了手呢?”
“其實不止砍手,”潘人鳳答道,“說是把兩條胳膊齊根斬斷呢!幸虧及時送醫,堪堪保住一條命,以後是廢人一個,生不如死。”
林芳洲搖頭咋舌,道,“是誰砍的?”
“不知道。蔡真新近看上了一個叫‘花裡嬌’的小戲子,養在外面,這些天都在花裡嬌那裡過夜。昨夜有個黑衣人,蒙面,也沒驚動守夜的人,突然就闖進他們的臥房,把花裡嬌打暈,然後砍了蔡真的胳膊。那人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蔡真去的,也不知蔡真得罪了哪路神仙。捕快在那附近搜捕時,也只找到一副夜行衣,和一把染血的鋼刀。別的什麼都沒有。現在案子已經報到官府,不知道能不能追查出來。那兇手有備而來,規劃周密,做事果決,也沒留下什麼痕跡。蔡真平常又飛揚跋扈,做過許多壞事,結了很多仇家……以我多年斷案的經驗,我看這案子難破。”
林芳洲聽罷歎服道:“這個人……武藝很高強啊。”
“是,刀就是普通的捕快們常用的那種刀,砍的時候一刀切,齊根斬,若沒有點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