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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林芳洲在場邊連連叫好,扭頭囂張地看一眼蔡公子,發現他也正盯著她看。
林芳洲挑釁地朝他揚了揚眉。
他回以冷笑。
正是這一分神,一腳球飛出場外,“啪”地一下打在蔡公子的臉上。
林芳洲他們沉默了一下,緊接著是爆笑:“哈哈哈哈哈哈!”
這球場裡預設的規矩,球飛出場外打到觀眾,不算得罪人。因此蔡公子也不好說什麼,何況這腳球還是虎嘯社踢出來的。
不消一會兒,那蔡公子的臉便腫了,加上有些外翻的鼻子,林芳洲他們就給他取了個外號:蔡豬臉。
眾人又不敢對著他直接喚“蔡豬臉”,只是私底下叫著玩,但是也不知怎的就被他給發現了,從此那“蔡豬臉”對林芳洲更加嫉恨。
蔡豬臉以牙還牙,說林芳洲是“賣屁股的兔子”,他們那一撥人,都喚林芳洲“林兔子”。
林芳洲氣呼呼地回到家,破口罵道,“蔡豬臉才是兔子,整天就喜歡姦淫小男孩。”
雲微明心裡一沉,怒道,“怎麼,你被人盯上了?”
“啊?那倒沒有。就是,有人罵我是兔子。”
“兔子是什麼?”
“就是……”林芳洲剛要給他解釋,又怕帶壞他,忙住口,道,“小孩不要瞎打聽。”
“我再強調一遍,我不是——”
“好了好了,你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了。”林芳洲說著,胡亂揉了一把他的腦袋,態度有些敷衍。
他一臉鬱悶,小聲道,“我馬上就十七了。”
是啊,馬上就十七了,今天都臘月二十三了,馬上就過年。
林芳洲讓他站起來,她抬胳膊往他頭頂上比了比,說道,“小元寶,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好像是。”
“你不要長了,再長,我都夠不到你了。”
“我可以彎腰。”
“你腿太長了,我走路都跟不上你。”
“我可以等。”
林芳洲一樂,“真乖。”說著拍了拍他的臉。
他突然抬手,覆蓋在她臉頰上。林芳洲一呆,“你幹嘛?”
“你摸了我的臉,我也要摸回來。”他眼睛裡帶著淡淡的笑意。
他的指肚在她光滑的臉蛋上輕輕摩挲著,林芳洲感覺那情形有些詭異,她說,“摸夠了沒有?”
他輕輕地嘆息,“這麼多年了,感覺你沒什麼變化。”
“都像你?小病貓變成大老虎。”
這話也不知怎麼取悅了他,他笑得有些得意,還拍了拍她的頭。
林芳洲在外面野慣了,過年這些天,雲微明閒下來,不許她天天出門跑,他說,“你在外面招了些不三不四的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先在家裡消停幾天。”
林芳洲反駁道:“我沒有招不三不四的人。”
“沈二郎是誰?”
“是好朋友,為人仗義,一條好漢!”林芳洲對沈二郎讚譽極高。
他輕輕哼了一聲,“我看他接近你,多半不安好心。”
“他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林芳洲搖了搖頭,“他能安什麼心?我有什麼值得他圖謀的。”
“你長得這樣,是很容易——”
他表情有些古怪,林芳洲問道,“很容易什麼?”
很容易被斷袖盯上。
這話,他不好說出口。
最後他只是說,“我好不容易閒下來,你在家陪我。”
林芳洲把小元寶當親人的,還真不好冷落他,於是果然在家陪他。她每天就看看畫本,玩玩皮球,小元寶還教會她下棋了。只不過她才剛學會,臭棋簍子一個,誰都贏不了。最後她自己發明了一個方法:一邊擲骰子一邊下棋。誰點數大誰走一步,下一步接著擲骰子。
有一次她運氣好得不行,一連擲了六次大,終於贏了他一盤棋。
她沾沾自喜,他低頭牽著唇角輕笑。
林芳洲說,“你都輸了,笑什麼笑?”
“沒有。”
“你剛才不會讓我了吧?”
“絕、對、沒、有。”
到晚上時,兩人會去逛夜市。這些年天下承平,京城裡已經好久沒有宵禁了,許多店面通宵亮著燭火。林芳洲經常能在夜市裡發現一些奇思妙想的小吃食。有一次她買到了一籠兜子,那兜子是用粉皮做的皮,水晶一般,半透明,裡面裝著用胡蘿蔔泥和蛋黃做的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