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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那個孩子七八歲,看著寒香問起,歪著頭,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你是要看病嗎?我爺爺被人抓走了,爹爹和奶奶出門去了,讓我在家看著弟弟妹妹,沒法給你看病了。”
“你們娘呢?”半夏開口問著。
那小男孩聽到這話,臉上的神情更加失落了,只聽他說道:“奶奶說娘回不來了,娘沒了。”
半夏一噎,看著小男孩傷心的樣子,沒有再問下去。
這時,小男孩懷裡抱著的嬰兒啼哭了起來,隨著嬰兒哭,小男孩身邊坐著的另一個年紀更小些的男孩也哽咽的說著:“哥哥,我餓了。”
寒香一看這情況便知道是許家人一早就出去,沒顧得上孩子,這三個孩子顯然是沒有吃飯。
寒香走了過去,指了指半夏,蹲下身子跟最大的那個小男孩說道:“她是你表姑,我們剛聽說你家的事情,所以過來看看。我幫你抱著妹妹,你告訴表姑你家米麵在什麼地方,讓表姑給你們兄妹做點飯,好嗎?”
那小男孩猶豫了一下,回身看著啼哭的弟弟和妹妹,點了點頭,將孩子遞給了寒香。
寒香抱著那女娃,輕輕的拍哄著,女娃哭了一會,聲音漸小,漸漸的止住了哭聲。
過了不久,半夏將煮好的米粥端了過來,跟寒香一起喂著三個孩子吃飯。
之後寒香跟半夏說著:“許久這是惹上了人命官司,對方應該來頭不小。”
因為一般的醫患,就算是真的病發身亡,最多是在醫館鬧,報案的話,官府也不大理,更別說是將藥鋪的匾額摘走一說了。
“那怎麼辦?”半夏有些著急。
就在半夏問著的時候,見到外面有人走了進來。
半夏看了過去,只見是一個五旬左右的婦人攙扶著一個壯男的男子,那男子受了傷,衣衫狼狽,上有斑斑血跡,就是頭臉上,也多是請旨交加。
寒香原以為是過來求醫的,只見身邊的兩個孩子喊著:“爹。。。奶奶。。。。。。”
這時半夏也站起來,看著來人喊著:“舅母,表哥這是怎麼了?”
寒香這才知道,這就是許家的女主人和半夏的表哥許大勇了。
來人看到寒香和半夏顯然也是沒想到,愣了愣後,許夫人才抹著眼淚說道:“你表哥這是被王家的人打的,孩子,你怎麼在這兒?”
許夫人知道半夏給衛家做了妾室,沒想到她此時能出現在這裡。
半夏猶豫的說著:“說來話長,回頭再說給舅母,舅舅他怎麼了,如何就惹上官司了?”
許夫人聽著半夏問起,當即嘆了一口氣道:“春天的時候,欽天司司正王大人家的孫子病了,在街頭巷尾貼告示尋醫。你舅舅非要去,當時我就說,那太醫院太醫都治不好的病症,他有什麼能耐治好,你舅舅就是不聽,非得去,之前兩個月也都好好的,可誰知王大人孫子今早一碗藥下去就斷了氣,官府就來抓了你舅舅去,說你舅舅庸醫害命!”
寒香在一旁聽著,聽到許夫人說之前兩個月都好好的,今早突然就斷氣時,便凝了凝眉,隨後開口問道:“夫人可聽徐大大說過,王司正那孫子得的是何病症?”
許夫人不懂醫,不知道那孩子得了什麼病,只是隱隱聽許民輝提過一兩句,只是不知道寒香問這個做什麼,不由得看了她幾眼。只見她頭上還包紮著,衣衫素樸,不甚起眼。
半夏聽著寒香問過之後,許夫人神色間的猶豫,之後打量著寒香,便開口說道:“舅母,這是寒香,我的救命恩人,醫術十分的高明,若是舅母知道什麼,不妨跟寒香說說。”
半夏這樣說,許夫人才沒了懷疑,之後說道:“我聽老頭子說,王家那孩子是元氣虛弱,一直病怏怏的,雖沒什麼大病,但是不是長壽之兆,王家一脈單傳,所以就緊張孫子的病情。老頭子開的方子一直是補氣的,也不是什麼虎狼之類的猛藥,之前吃著一直沒問題,只是不知如今是怎麼了。”
“那孩子多大?”寒香又問著。
“好像是八|九歲。”許夫人回答著。
“有徐大夫開的方子嗎?”
許夫人聽著寒香問,站起來從裡間屋拿出來一張方子遞給了寒香。
寒香看了之後站了起來,看著何家一屋子老老小小,還有個受傷的許大勇,她伸手摘下了系在額頭上的手帕,額前的傷已經凝痂,用劉海蓋住,若是不仔細看旁人也發現不了。
寒香拿著醫藥箱,之後對半夏說道:“夏姐,你隨我去一趟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