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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野貓的尖銳的叫聲。
如此情景,寒香如何不知,自己是被誤傷的那一個。
她站起身來,去床頭櫃子裡找藥,因為調理衛老夫人的身子,她的櫃子中常備的藥還是有很多的。
只是,她剛站起來,就見菊香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的是剛剛趕野貓誤傷了自己的紅菱。
這兩個多月來,雖在一間屋子,寒香與菊香之間所說的話也寥寥可數,更何況是紅菱。
原本就是兩不相干的,因是誤傷,寒香也沒打算要跟她計較,只是她們一進門,看到寒香手捂著頭,手帕上沾著血跡,菊香還好些,紅菱臉上那一抹得色是那樣的明顯。
只聽菊香掩唇,看著似在關心,實則卻是在偷笑,只聽她說道:“這好端端的看個書都能傷著,可見吶,這人還得知道本分,不是個小|姐命就別拿那個小|姐的款兒,不然啊,老天爺也看不過眼。”
菊香說完一旁的紅菱沒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要說起寒香跟菊香,同是一等丫鬟,平時兩個人各司其職,也甚少打交道,在一間屋子裡,平時說的話,一雙手都數的過來。
近日無冤往日無仇的,如今說這樣的話,不過是三個字:看不慣。
一是看不慣寒香平日裡清高的姿態,彷彿任何人都看不到眼裡的樣子,也是對她心生嫉妒,無論是模樣還是其他。
尤其是在知道她懂一些醫術,每日裡不過是早上的時候在老太太房裡侍候半個多時辰,整天的清閒,什麼都不做,相比起她忙前忙後侍候人,她心中十分的不服氣。
寒香聽了菊香這一番話,頓住了腳步,轉身看了過來。
在寒香轉身,眼風掃過來的時候,紅菱臉上的笑意僵住,不知為何,只感到來自她身上的那種壓迫感格外的強烈,加上她額上都是血,有一些暈染到了眼角,看著竟有一種懾人的感覺。
菊香則不似紅菱一般,而是倨傲的揚了揚下巴,她倒要看看寒香能如何。
就是鬧到吳嬤嬤面前,不過是紅菱失手趕貓兒的時候傷了她,現在屋子裡沒有旁人,自己說她藉機對紅菱不依不饒,她也沒什麼可說的。
就是她打鬧起來,自己也不懼她。
寒香看了她一眼,似乎看透了她是如何想的,以為自己奈何不了她。
她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到了床榻邊上的櫃子前面,開啟後拿出裡面的幾個瓷瓶,走到窗前狠狠的摔到了地上,隨後瓷瓶炸裂,瓶裡的東西散落四處。
仔細看,散落出來的東西都是一些黑漆漆的丸子,之後濃濃的藥味傳來,誰都看出這是什麼。
寒香回身看著她們兩個,神色不改,話語冷淡的說道:“這是老太太明日要用的藥,要麼你們自己出門去把頭撞破,要麼現在我就去稟了老太太,說是咱們起了爭執,打破了這瓷瓶。”
寒香說完,冷眼看著她們兩個,只見她們兩個眼中流露出吃驚的神色,完全沒有想到寒香會有這樣的舉動。
只要是衛老夫人的東西,無論是吃食還是藥材,都是重中之重的,寒香如此拿著這件事威脅,只見菊香氣的眼睛裡都快冒出火了。
“好哇,你竟然威脅我!誰怕誰,我這就去稟了老太太事情原委!”她有紅菱作證,怕她作甚!
寒香卻是冷哼一聲,道:“好啊,你這就去,我倒要看看你敢是不敢!”
寒香這樣無所畏懼的樣子,菊香反倒是犯了怯。就算鬧到老太太面前,要怎麼說?
若說是那些瓷瓶是寒香摔得,老太太會信嗎?就算紅菱作證,若老太太問起,又該如何解釋寒香為何摔瓷瓶呢?
勢必要牽扯出之前的一番事情,給老太太和吳嬤嬤知道,豈不是要說自己擠兌寒香。吳嬤嬤著人教規矩的時候,就說過,凡是在這院裡惹是生非的人,不論對錯,通通打罰一通再趕出去,這樣的情況若是給吳嬤嬤知道了,定然是沒有好下場的。
再說了,萬一到了老太太面前,她們只信寒香的話,那自己跟紅菱焉能有好果子吃?
她原想著,寒香是個溫吞的脾性,鎮日裡不言不語,就是平時言語上擠兌她兩句她也似沒聽到一般,本來以為今日她吃了啞巴虧,只能忍下,誰知道她竟是要鬧大的準備,這就有些出乎菊香的預料了。
菊香看了寒香一會,終是冷哼一聲,手中的帕子一甩,沒好氣的說著:“老太太要靜心養病,你這般拿著老太太的藥做意氣之爭,到了老太太跟前也沒你的好果子吃,懶得跟你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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