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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握著匕首的另一端遞了過來說:
“用這個,將箭頭挖出來。”
寒香看了看那把匕首,並沒有接過,也沒有動。她通醫理,自小跟著姑姑也是飽讀醫書,可也僅僅限於紙上談兵,她並沒有任何處理外傷的經驗,她原來的生活裡,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那人見她愣著,將匕首塞到她手中,伸手接過了火摺子道:“傻愣著幹嘛,還要爺教你?”
寒香握緊了匕首,心想這人八成不是衛靖,就算現在認不出了,但是嘴欠這病,衛靖是沒有的。
那人靠著山洞的石壁,目光似乎隨著火光閃爍,寒香只覺得他那雙狹長的眼睛似乎無時無刻的在打量著自己,她握著匕首靠近,在火光下,他右肩的傷口看著十分的嚴重。
她伸手過去,此時他右胸前的衣襟都被血浸透,觸手黏膩膩的感覺。她動作沒有停頓,右手握著匕首,左手捏起他胸前的衣襟,用匕首劃開。
一切都在安靜的進行,只有匕首劃過布料的聲音。不一會,他右臂以及左胸前的衣襟都被剝離,露出了血窟窿一樣的傷口,傷口處的血肉往外翻,有些泛白,寒香知道那是流血過多的緣故。
“火離近一點。”寒香仔細的盯著他的傷口,那人看她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長長的髮絲掛在耳後,濃密彎曲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了一彎陰影,隨著她的眼睛眨動,彷彿是一把小刷子一樣,撓的人心底發癢。
這時,寒香拿著匕首靠近火摺子,條件有限,也只能這般。
他抬起頭,發現那人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寒香不由得皺了皺眉。
原本想著提醒他,要取箭頭了,看到他這個樣子後,寒香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她拿著烤好的匕首貼著他的傷口處摁了下去。
嗤。。。。。。
是是被烤的火熱的匕首碰到肉後那種自然會發出的聲音。
還有。。。。。。一聲悶哼!
(這酸爽~)
寒香微微撇過頭,就算心裡想著他的惡行,但是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尤其是聽到那嗤嗤聲,也是忍不住身上冒雞皮疙瘩。
等著匕首沒了熱度,她重新放置到火上灼烤,這時,抬頭看到那人已經收回了直勾勾的目光,此時雙目緊閉,若是頭臉沒被黑巾遮著,定然是冷汗不斷的。
“條件有限,等會取箭的時候定然會加大創面,如今必須先把血止住,等會箭取出來血才不會噴薄而出,再用藥也更多些把握。”寒香一邊說著,一邊反覆的灼烤著匕首。
那人睜開眼,雙目微眯,似有冷光一般,咬牙切齒的話,不知是因為疼極了還是惱了:“你故意的!”
疼痛他可以忍,這女子分明是故意的,動手之前未招呼一聲。
寒香聽了之後彷彿無所覺,之後才說道:“我以為您時刻準備著呢。”
寒香說完,也不理會他,拿著匕首再次貼上了他另一側的傷口。
很好,成功的讓他住口。
黑衣人一聲不吭,忍著右肩傳來那種專心的蝕骨的疼,心道:跟爺牙尖嘴利,早晚得堵住你的嘴!
如此這般重複了三四次,肩上中箭的傷口的內側周圍全部都用這樣的方式將血流止住了。
黑衣人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倒還真是心狠手辣,軍中在藥資緊缺的情況下,也會這般療傷,用火的溫度來止血,那些上陣殺敵計程車兵們做起來這些,有時候還會手軟,沒想到她倒是神色如常,臉色變都未變。
他還在想著的時候,只見寒香低著頭,未曾抬頭便鄭重的說著:“要取箭了。”
她的話音剛落,匕首便試探的進了右肩那處血窟窿處,她未曾取過箭,也未曾給人處理過外傷,好在箭頭不深,只要穩準的將箭頭剜出,止住了血,待到天亮,他去就醫,應該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日後這傷口難看些罷了。
她此時早已把三七葉嚼在嘴裡,那人的右臂在外裸露著,隨著她匕首的刺入,他右臂的青筋暴漲,噴薄欲出一般。
寒香憑著剛剛用匕首試探到箭頭的位置,穩穩的拿著匕首,快速用力的一剜,那箭頭帶著血肉就落了下來。
寒香感覺到他身體一顫,心中也在想,這樣的疼痛都忍住一聲不吭,倒也是個人物。
創傷面因為剜出箭頭的舉動而加大,但是血流並沒有黑衣人想象中厲害,寒香又快速的將嚼爛的三七葉敷在傷口上,初時鮮血不斷的流著,漸漸的便少了。
寒香看到後,也不由得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