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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漸漸的退開了,連捏著她下頜的手都鬆開了,他把令牌收入了懷中,之後才說道:“老四那一身傷便是宋亭瑜奉了太子的命令下的手,你若分得清親仇,便應該竭盡全力的救治老四。”
寒香聽著他的話眉頭微皺,看著那人的時候目光裡透著懷疑。
那人似乎猜到了寒香心中所想,之後開口又說道:“我的身份你不必疑心,就算我跟太子親近,也不會洩露你的身份的。”
寒香聽著他的話,他這樣算是承認了他是太子的人,寒香想不通,他被那些人喊作大哥,他卻跟太子親近,並且手中有太子的手令,而他口中的老四卻被宋亭瑜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氣。
這件事要是就是他為了讓自己救治老四所以糊弄自己,要不就是這中間有什麼事情,他不方便跟自己解釋。
寒香想了許久,心中更偏向於後者,若那老四不是因為太子才受的重傷,這人完全可以請御醫,請名醫,又何必半夜三更的抓了自己來。
寒香越想越覺得是後者,若是那老四是被宋亭瑜和太子折磨成這般,有什麼理由不救?
宋亭瑜那個畜生,寒香做夢都恨不得生啖了他!
☆、第六十二章 七寸長的“兇器”
想通了這點,寒香便決定救老四了,只是她看著身邊的人時,還是有些猶豫。
寒香信不過這人,這人的言行舉止非君子所為,她的猶豫,身邊的人也能看出,只見那人不耐煩的一把拉起她,隨後便扯到了馬前,口中說道:“女人就是麻煩,磨磨唧唧的。”
他心繫老四的傷,這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一個多時辰,如今,他一會的功夫也不願意耽擱。
寒香重新上馬後,還在想著這人的身份,能有太子手令的人,除非是心腹之人,不然便是親近之人,但是太子親近的人卻截了太子的犯人,這中間是寒香想不通的。
“你究竟是誰?”寒香問著。
只是那人卻不大理她,他的態度的轉變讓寒香有些詫異,他之前的態度算不得好,但是從他知道自己是蕭家人的時候,似乎更不好了。
讓寒香奇怪的是,這人的言語之間並無對蕭家的敵意,似乎只來自於自己身上。
他能認出自己是蕭家的人,定然是見過晗瓊妹妹的,就算是記不得模樣了,眉間的這點硃紅也是認得的,不然也不能在看到這印記後才說自己是蕭家的人。
對蕭家沒敵意,只對自己有敵意,他能是誰?
寒香想不出,畢竟她不是晗瓊,不知道之前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馬兒跑了大半個時辰才到了昭山,天寒地凍的,就算身上有厚厚的披風包著,也禁不住寒風中這樣的奔跑,她只覺得身子都已經有些僵硬了。
等著到了後,她下馬活動了一下手腳,便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夜霧濃濃,山上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寒香撿了去山上的路,便走了過去。
那人將馬拴好後,跟在寒香身後上去了,她身後的披風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般,長長的逶迤到了地上,不知怎地,站在寒香背後的他,竟從寒香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孤絕的味道。
許是她的背影在夜幕中顯得太纖細了。
許是山上葬著的她的親人讓她有了悲傷的情緒。
只是這些都與他無關,他只關心她能否拿到她口中所說的能“救命的東西”。
他緊隨其後上了山,嫌她走得慢一般,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竟然一把抱住她,雙臂一個用力,便把她託到了後背上,一路揹著她上去了。
寒香沒有說話,她看得出這人的心急,一刻也不想耽擱,此時跟她說放下自己,只是空口白話,不起任何作用。
那人的腳程很快,很快就到了寒香所說的地方,寒香從他後背上下來後,往南走去,走了大概二十幾步的時候,才看到一片空地,跟著她身後的那人也看到了。
他原還想著,昭山荒山野嶺的能有什麼東西,現在看著她向那座孤墳走去,心想莫非寒香所說的東西是在墳墓裡?
隨後想到當初這裡葬著的人是蕭瑾昭,她的醫術名動天下,墓地裡留著什麼救命的東西也不一定。
他走了過去,只見寒香離墓碑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那人走到寒香身邊,見她的雙眸裡水光閃閃,映的雙眼彷彿深潭裡的黑寶石一般。
那是一種近鄉情怯的情緒,寒香靜立了一會,之後她才走了過去,跪在石碑前,雙手輕撫著石碑,從懷裡拿出帕子擦拭著石碑上落著的灰塵,開口一聲“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