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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茶的; 否則豈不是授人以柄?
若說霍成不清楚這些,她是第一個不相信的,知道此時與他分析利弊只是空費口舌,便從自個兒身上入手。她漆黑的大眼睛轉了轉,指著馬車上的赤紅色織金繡花大迎枕,道:“大哥哥不必太過擔心我,我靠著迎枕身下墊得厚實些就好了。”
頓了頓,說了句自己也不大相信的話:“哪兒就那麼嬌氣呢……”
見他烏目沉沉地看下來,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話,阮蓁想了想,強忍著羞赧主動抬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不好意思地埋進他懷裡,小聲道:“我知道大哥哥是關心我,可咱們都出來了,再回去……多奇怪……”
言訖她倚在霍成懷裡等著他點頭,卻是半晌等不到迴音,便有些洩氣,心道:她好話也說了,親也親了,他還想怎麼樣?
正想著,一抬頭便被霍成托住下巴毫不含糊地含住了唇瓣。
他沒有深入,只是抵著她的唇輾轉廝磨,少頃,意猶未盡地放開她,舔了舔她的嘴角,音色低啞道:“下次若有事求我,該這樣。”
阮蓁怔忪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俏臉泛起一層紅暈,低著頭默不作聲地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霍成箍住了身子,他的手臂不緊不松地搭在她腰上,力道不算重,卻能讓她無法掙脫。
她眨了眨眼睛,黑黢黢的眼睛裡滿是茫然,“大哥哥放我下來。”
雖沒有旁人在場,可她這樣坐在他身上算是怎麼一回事?
霍成一手攬著她的身子,神色再坦蕩不過,“馬車顛簸,你身子不舒服,還是坐在我腿上的好。”
阮蓁:……
不過相較於迎枕,還是他身上比較舒服,阮蓁心中衡量一二,接受了這個說法,伸手環在他腰上,放鬆身子偎進了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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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宣治門前停下,宮門離慶熙宮尚有段距離,阮蓁顧忌宮人的眼光硬是逞強撇開了霍成的手堅持自己走,待到了慶熙宮門前,她本就痠軟的雙腿已有些不聽使喚,只覺得腳下發軟,跟踩在棉花上一樣。
恰在此時,一雙大手搭上她的後腰,霍成神色自若地攬著她的腰肢,半抱著帶著她走完了殿前石階。
邁入殿內,霍成朝著坐在正中的霍太后拱了拱手,道:“姑母。”
阮蓁站在他身側,不動聲色地撥開腰上的手,行了行禮,跟著道:“太……”
她往日叫習慣了,今日身子又疲乏,一時間便沒改過口來,好在及時意識到,舌尖一轉換了個稱呼,“侄媳婦兒拜見姑母。”
人逢喜事精神爽,霍太后今日早早便起身,坐在殿內等著這對小夫妻,不過她心裡清楚,一時半刻是等不到的。新婚燕爾的,她那大侄子又憋了這麼些年,好容易把心心念唸的姑娘娶到手,自然是要多貪戀片刻的。
方才兩人在殿前石階上的舉止都有宮人告訴霍太后了,見著兩人柔情蜜意,甜甜蜜蜜的,她心裡高興,自然不會在意多等片刻。
霍太后垂眸打量了一眼阮蓁,見她粉靨含春,眉目含情,一看就是被好好滋潤疼愛過的,連忙命身邊的宮人扶起她,道:“快起來快起來。”
一名身穿淺粉繡花羅裙的宮女端著紅漆雲盤走上前,阮蓁端過雲盤上的黃地粉彩瑞獸仙鶴茶盅,走到霍太后面前,雙手舉起茶盞,恭恭敬敬道:“姑母請喝茶。”
霍成的雙親都不在了,這盞媳婦茶只有霍太后代為受了,不過也是應該的,畢竟這些年她對霍成多有照顧,只差把他當親生兒子看待了。
霍太后滿臉笑意,接過阮蓁手中的茶盅,象徵性地喝了一口,連道了幾聲好,扭身從宮人手中接過一個紅漆纏枝蓮紋描金邊四方錦盒,裡面是一副金累絲珍珠碧璽的頭面,做工精緻,上面的珍珠顆顆飽滿瑩潤,碧璽的成色也是難得的上等,一看便知道是個價值不菲的東西。
這頭面是她早些年就備下的,沒想到等到今日才送出去。
敬了茶,收了禮物,這該做的事就算是做完了,霍太后也瞧出阮蓁的疲乏,便讓常樂長公主帶著阮蓁去後殿稍作歇息,自己再跟霍成說幾句話。
常樂長公主今日也是起了個大早,早早就守在了慶熙宮,只等著阮蓁來,方才她站在霍太后身後不斷朝阮蓁投去打趣的目光,都被阮蓁故作看不到,給忽視了。目下聽了霍太后的話,她自然是滿口答應,神色歡快地帶著阮蓁去了後殿。
一到後殿,阮蓁便卸下了儀態,三兩步走到美人榻前,拖過榻上的妝花迎枕墊在身後,鬆鬆垮垮地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