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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是世間難尋的好顏色。尋常人家是養不出這樣的子女的,只怕他們來頭不小。是以即便他一眼便瞧出來這青衣小廝實是個女扮男裝的俏麗女子,卻並未道破,安安分分地拿了診金走了。
常樂公主穿好鞋襪,避讓在屏風外的賀瑾走進來,道:“公主今日不如先回宮,好生休養。”他以為她不願回宮是怕霍皇后責罰,笑了笑,又道:“皇后娘娘那裡自有臣在,公主不必擔心。”
聽他的語氣,她好似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要人時刻哄著勸著,著實讓人氣餒。常樂公主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最終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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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看在賀瑾的面子上,又許是心疼女兒,霍皇后並未追究常樂公主不顧她的禁令私自出宮的事。
阮蓁陪著常樂公主說了會兒話,又許諾時常進宮陪伴她,這才離去。
出了宣治門,翠蓋朱纓八寶車前立著一道玄色身影,阮蓁頓了頓,快步上前,“大哥哥是在等我嗎?”
霍成頷首,“我送你回去。”
阮蓁點點頭,想起什麼,她四處瞧了瞧,眨著眼睛問他:“大哥哥的馬呢?”
沒有馬他怎麼送她回去?難不成和她一起坐馬車?
下一瞬,她的猜想便被證實。
“今日不騎馬。”霍成面不改色道:“踏風的馬掌掉了。”
馬掌掉了容易磨損馬蹄,這一點阮蓁是知道的,她並未多想,轉身上了馬車,霍成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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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平穩行駛在大街上,阮蓁側首挑著碧色織錦簾子佯裝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霍成一眼,蹙眉道:“大哥哥看我做什麼?”
她即便再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瀲灩眸光和淺粉面頰已將她的羞赧盡數說與他。霍成勾唇,不答反問:“今日是什麼日子?”
今日?阮蓁略作回憶,如實道:“九月十二。”
她絞盡腦汁想了又想也沒明白這日子有何特殊之處,便聽他又問:“五日後呢?”
九月十七。
阮蓁怔了怔,總算回過神來。
九月十七是霍成的生辰。
他是在特地提醒她嗎?阮蓁遲疑地看他,見他定定看著她,似在等她的答案,她骨碌碌轉了轉漆烏眸子,很有眼色地開口,道:“大哥哥想要什麼賀禮?”
這麼問著,她心裡卻很是不以為然。他是戰功赫赫的鎮國大將軍,又一日比一日得皇帝舅舅信賴,已然是朝中武臣之中第一人,在御前與賀瑾一樣受重視。他的生辰自然會有文武百官為他慶賀,到時想要什麼賀禮沒有?想必不會在意她這一份。
霍成卻道:“賀禮就不必了。”他頓了頓,又道:“那日陪我去一個地方。”
明明是在說生辰這樣值得高興的事兒,他卻好似很難過。阮蓁確定這不是錯覺,她心裡覺得奇怪,想了想,最終答應了。
見她點頭,霍成獎勵般揉了揉她的發頂。
他不久前還答應她日後不再這般揉她的頭,也不和她太過親暱,這才過了一個時辰就全忘了不成?阮蓁縮了縮身子,把頭從他掌下移開,皺著眉頭正要開口,隨即想到什麼,她抿了抿嘴,到底沒說什麼。
目下他心情似是不大明朗,這一回就暫且算了。
霍成將她的欲言又止盡皆收入眼底,他彎了彎唇,心頭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