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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小就伶牙俐齒,即便是常樂公主都說不過她,遑論是不善言辭的霍明熙。被她這麼一說; 他竟覺得她說得有理,薄唇翕動,隨即又洩氣地緊緊抿住。
“你若是沒有什麼要緊事; 我就走了。”她不想和他在這裡耗時間,旋身欲走。
他卻一個疾步跨到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皺了皺眉才說出他的目的,“你想不想去馬場?”
盧陽伯府名下有一個馬場,裡面養著幾千匹上好的馬,草場也很是遼闊,是個賽馬的好去處。
他一說,阮蓁就想起阮成鈺昨日才跟她說的,盧陽伯府下了帖子請他三日後去馬場賽馬。阮成鈺還笑著說那帖子定是盧陽伯代霍明熙發來的——霍明熙是個悶葫蘆,從前這樣倒還好,可如今他已經在宮中任二品侍衛,少不得要與同輩人多多往來,如此日後才能守望相助。
他們一群男人賽馬,她去做什麼?再者說了,她又不會騎馬,與其到時候眼巴巴看著,還不如不去。
阮蓁剛要搖頭拒絕,突地想起什麼,問他:“宋家哥哥去嗎?”
她口中的宋家哥哥說的就是宋志昂。霍明熙聞言有些不高興,不甘心地問道:“他去你就去?”
宋家哥哥如果去,她就把思若也叫上,到時讓他們多多相處,總能生出幾分情意。
阮蓁只顧著在心裡盤算,沒注意到這句話中的歧義,她點了點頭,痛快說是。
“你喜歡他?”下一句,霍明熙脫口而出縈繞在心裡的問題。
阮蓁詫異地睜大了眼,斥道:“你胡說什麼?”
見她不假思索地否認,他那沉入谷底的心一瞬揚上雲端,就連嘴角也多了幾分抑不住的笑意。
真是莫名其妙!他今日是吃錯藥了不成?阮蓁擰眉看了他一眼,繞過他快步離去,出了竹林卻見阮婉怡站在竹林外看著她,
阮蓁足下一滯,旋即若無其事地與她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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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後,賓客大多已離去,阮澤留下與霍成在書房商議事情,不多時,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下了廊廡,阮澤停下來笑著說了句什麼,霍成微微頷首,神色很是和緩。
常樂公主遠遠見了這一幕,咦了一聲,道:“大表哥對我四哥都是不冷不熱的,怎麼對你爹爹就不一樣了。”
說到最後她猛地回過神來,慌忙捂住嘴看著阮蓁。
大表哥他喜歡阮蓁,想要娶她,可不是要先過了阮侯爺這關?自然是要討好他的。
這樣想著,她不由多看了霍成一眼。
阮蓁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理所當然道:“太子表哥和大哥哥是同輩,我爹爹是他的長輩,自然是不一樣的。”
什麼長輩不長輩的!大表哥從來沒在意過這個,端看滿朝文武誰能得他多看兩眼,恐怕也就只有宣平侯府的人了!常樂公主暗自腹誹,卻不敢把這話說出來。
少頃,阮澤到了跟前,阮蓁同常樂公主告辭,轉身正要走,忽又想起賽馬的事,便跟常樂公主說了,果不其然看到她連連點頭,迭聲道:“自然是要去的!”
常樂公主最喜歡熱鬧,此番一群人賽馬,她哪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她腳剛好,短時間走路尚還可以,若要騎馬就有些勉強了。
她撇撇嘴,覺著有些遺憾,把阮蓁送到府門前,轉身回了前廳。
太子還在前廳與人喝酒,一時半會怕是走不了。她百無聊賴地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再一轉身就見賀瑾從穿堂走了出來,她眸子亮了亮,提著裙子小跑著迎上去,“先生還沒走?”
賀瑾揉了揉眉心,無奈道:“席間有些不勝酒力,去廂房睡了會兒,多虧了小廝叫醒我。”
難怪她看他神色慵懶,衣袍也有些褶皺,渾不似平日裡的出塵模樣,倒多了幾分平易近人。常樂公主抬眼悄然打量了他一眼,低頭悄悄紅了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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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清晨,阮蓁穿好衣裳,帶著雙碧出了院子。
到了前廳卻見廳內只有阮澤和劉氏,她在劉氏身旁坐下,疑惑道:“阿孃,怎麼不見哥哥和嫂嫂?”
劉氏拿起她面前的甜白瓷小碗給她盛了碗粥,道:“晨起的時候雨燕身上不舒服,你哥哥正陪著她。”
阮蓁舀了勺粥送入嘴裡,思忖一二,不放心道:“請大夫了嗎?”
嫂嫂身子向來康健,比尋常女子要好上三分,怎麼忽然就病了?
女兒和兒媳親近,劉氏心裡倍覺欣慰,給她夾了一筷子她愛吃的花香藕,點頭道:“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