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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家人除了快樂的宿太太,其他人都戰戰兢兢。太子瞧在眼裡,不以為然,反正他自己是很放鬆的。看看奶媽子手裡的孩子,兩個年紀相差不大,據說一個是正房太太生的,一個是剛提拔的如夫人所出。要論著輩兒,太子覺得自己是個姑父,於是他招了招手,讓兩個奶媽子抱著上前來,隨意逗弄了下,轉頭問星河,“壓歲錢呢,你預備了沒有?”
星河忽然就呆住了,外頭面面俱到,家裡竟忘得一乾二淨了。她忙說現在就包,太子說不必,一使眼色,善銀掏出兩個做成錦囊樣的紅包兒,裡頭各裝了一金一銀兩個小元寶,掛上孩子胸前的紐袢子,笑著說:“這是咱們主子爺給兩位小爺的紅包兒,盼著小爺們快快長大,念好書,名揚四海,將來入朝做高官。”
星海的正頭夫人敬謝不已,太子瞧了她一眼,很溫婉可人的模樣,顏色不及星河驚人,但也頗具“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風韻。
主子比奴才想得周到,奴才應該自覺掃臉才對,可瞧星河的樣子,卻是一臉心安理得,看來她和太子是不見外的。宿太太看在眼裡覺得滿意,吩咐星河,“你在跟前好好伺候著,我同你嫂子上廚裡瞧瞧去。”
星河衝太子一笑,“讓爹和哥哥陪主子說話兒,我去幫孃的忙。”嘴裡說著,勾著母親和嫂子出了堂室。
這會兒終於可以好好同娘撒回嬌了,她抱著母親的胳膊一頓膩歪,“我在那裡想死娘了。”
她母親衝她嫂子直樂,“還說呢,控戎司離家十萬八千里,非得跑上三五個月才能回家看看。這會子抹了蜜,誰信你的。”
星海的太太忙解圍,“姑娘衙門裡差事忙,且畢竟在宮裡當值,不好隨意回家來,明裡暗裡都有眼睛盯著呢。今兒大年初一,主子陪著回來,不知多大的榮耀。”
星河嘻嘻笑了,“還是嫂子知道我。”
這位嫂子其實她也是頭一回見,但侄兒都養了,就是自己家裡人,自然有種親厚的感覺。那一笑一摟,心很快就近了,正待說話,後廚裡傳出個聲音來,怯怯道:“太太,扎蹄蒸的時候長了,還上桌不上?”
星河回頭瞧,一個穿著杏色對襟襖,挽著頭的小婦人靦腆地站在門前,模樣很周正,個頭也高挑。星海太太忙招手,說廚房裡的事兒不必她支應,推到星河跟前讓她相看,“這是我家裡帶來的人,如今跟了你哥哥,才生的二少爺。”
通房丫頭扶上來的,談不上體面不體面,在正頭主子面前自發就矮了一截。待屈膝向星河行禮,星河忙一把扶住了,笑道:“這是哪裡的話,你是哥哥房裡人,我可受不起這個禮。咱們家不是那種陳舊的人家,不興那一套的,快起來。”
一時移到廂房說話,提起了那位暇齡公主,星海太太一臉為難,“姑娘說我怎麼辦才好,她老來,來了就是尊大佛,誰也搬她不動。要換了平常人,早把她轟出去了,可這位是公主,死乞白賴的,連你哥哥也沒轍。我就想著,不成咱們讓她得了,天底下也沒個公主當妾的說法兒。回頭一狀告到皇上跟前,給我家裡定個什麼罪,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星河寬解說不怕,“你是出了閣的,早不和孃家相干了,禍害你孃家也是枉然。女人犯七出才能休呢,你們本本分分生兒育女,她硬要上門,就讓她做妾得了。”
宿太太也頭疼,“活長了這麼大,沒見過這樣兒的。今兒初一,不知怎麼沒來,興許看見門外有東宮禁衛,知道太子在呢,來了又折回去了。你是不知道,她一到,咱們家就雞飛狗跳,好歹是位公主,怎麼這麼不知道害臊。”
要是知羞恥,也不至於和兄弟倆攪合到一處去。星河沒法子可想,這種事兒沒誰說得上話,只有看星海自己的本事了。
一屋子女人都十分鬱塞,宿太太抱怨:“怎麼沒人收拾這主兒?要是我的閨女,我死了都得叫她氣活過來。她那娘,現在也說不響嘴了,她怎麼還那麼橫呢……”說著想起星河來,“你同太子爺……啊?暇齡公主上回說起你們的事兒,說你自己都認下了,是不是這麼回事?”
星河鬧了個大紅臉,推辭說不過是玩笑。她嫂子體人意兒,“姑娘當值有她的難處,畢竟那是太子爺,誰也不敢違逆不是?”
橫豎解釋不清了,讓她們覺得這事是真的,將來也有好處。她得防著太子萬一落了下乘,她光靠發小的名頭護不住他。但要是彼此那上頭糾纏不清了,她在爹和哥哥面前也好爭取,她的男人,誰也不能害了他的性命。
所以有些事就是這麼環環相扣,她這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