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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太子很重情義,雖然欺負她也從來沒落下,但得到的優恤,足可以和委屈相抵。
只是她越發鬧不清了,他以前不這樣兒的,大多時候端著,讓人覺得不好相與。近來可能是年紀漸長,自從上回同床睡了一回,固然什麼事兒都沒幹,她的地位也直線上升,從貓兒狗兒一躍成人。他的態度開始發生轉變,拿喬、使小性兒、從擠兌她發展到擠兌她的發小……反正這樁樁件件累積起來,她都快覺得不認識他了。大概就像信王對先皇后的祝禱那樣,想娶媳婦兒了。他又是太子,平時抹不開面子,只有自己和他廝混的時間最久,他有點風吹草動,頭一個遭殃的就是她。
德全還在唸叨:“您瞧今兒夜裡怎麼安排,我把光天殿裡的人都撤出去了,您二位在那兒喝酒,完了倒頭就睡也沒事兒,沒人瞧見。”言罷擠眉弄眼,“宿大人,您要那個香不要?我這就叫人往爐子裡投些個?”
“那個香”,說的是合歡香,上回茵陳進幸時燃過。星河反正是臉皮厚的,這麼多年被誤會得一團漆黑,也不在意了。對德全的周到表示感謝之餘,搪塞道:“大總管您還不知道嗎,我和主子都老夫老妻了,那香使不上勁兒,還是留著,給以後的姑娘吧。”
就是那麼巧,每回她說完這種話,轉頭就打嘴。太子提溜著酒罈出現在門前,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什麼味兒,青澀又羞怯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