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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宗綾那麼一個狐媚子一般的丫頭成了胥王府的側妃……
後果怕是不敢設想。
扔下這句話,秦蒙玉沒有再說話,一雙陰冷的眸子裡盡是琢磨之色。
任瀟瀟臉上的色彩變了又變,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在胥王府的漸漸離遠的七夏莊。
老夫人攜著一干施府的人四處尋人,卻是死活也尋不到宗綾的身影。找周圍的人的問了也是無果,就猶如宗綾那丟失的菸斗一般,消失的不僅沒有痕跡,也沒有半點資訊。
就好像被人特地抹去了她的蹤跡一般。
這下老夫人可急壞了,只希望那個任性的外孫女是不打招呼就回去了,於是便就也領著施家一干人早早就離開了七夏莊。
施明絮望著在正廳裡急得團團轉的老夫人,眸色深沉的駭人。
沒再在這多做逗留,她轉身回了自己的寒錦苑。
站在亭中,她伸手撫摸著那把由稀有古木所制的古琴,通紅的眸子突地落下一滴眼淚搭在琴絃上,激起一絲空靈的琴音。
她的記憶不由飄到曾經。
她尤記得六年前,隱州邊境混亂一片,北寇與境內匪賊輪番造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郎秦洬便被聖上派去了隱州協助她的祖父施衷緣鎮守邊境,更多的也是為了磨礪他。
那時候她也只剛滿十一,從小便喜歡秦洬的她以去祖父祖母身邊過段時間為藉口也跟著過去了。
當時的她年紀小,做事不如現在這般矜持而顧忌的多。看到漂亮精緻的表妹宗綾喜歡纏著他,便就心慌慌的也會時不時去軍營找他。
尤記得那時他雖然會像現在這樣視他為無物一般,卻從不會像對宗綾一樣那般惡劣。每每看到他對宗綾那般厭惡的姿態,她便都會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
現在想來,在他心裡不一樣的不是她,而是宗綾。
全天下那麼多人,他獨獨討厭一個宗綾。
在她沉浸於過去的記憶中時,秦子藺正屈膝坐在屋頂上看著她。
今日在七夏莊的那一幕,一直尾隨於她的秦子藺也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所以才心有擔憂的過來。
他雖心疼她,但也慶幸他的機會終歸是要來了。
若非沒有自信得到她,他又怎會等她這麼年呢?
想到這,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在施家因為老夫人太過擔心宗綾而急了一晚上時,宗綾在七夏莊中專供秦洬休息的寢殿中漸漸轉醒。
當下已是次日大亮時,一絲黃色夕陽由窗外射進,在寢殿裡映出大片的光暈。
這裡的採光很好。
宗綾只覺得自己睡了非常舒適的一覺,以至於哪怕是在陌生的地方睜開眼,她的眼裡也難得沒有警惕之色,只面露茫然之色的坐起身打量著四周。
當她看到負手站在視窗似是在看夕陽的挺秀男子時,她抿起了嘴。
她並沒有忘記昨日發生的種種,如今清醒了,她也知自己該感激他,而不是遷怒於他。
只是終歸男女有別,他這樣守在這裡真的好麼?
看這周遭精妙又深沉的構建與奢華又低調的陳設,或許這裡還是他住的地兒。
她知道敏銳的他定是發現她醒了。
她低頭細心的理了理自己那身未被換下的衣服,隱約可以聞到一股子流過大汗後的腥味。
她慶幸他沒讓陌生人為她清理身子換衣服。
她穿了鞋就站起身對著他的後背福了個身,道:“謝謝王爺一而三再而三的搭救之恩。”
說完這句話,她便就朝出口走去。
不想這時秦洬卻懶懶淡淡的開口了:“本王讓你走了?”
話語間,他緩慢的轉過身姿態散漫的斜倚著窗臺打量著她。
他看起來還是那個他,俊美無雙,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幽深難辨,總是讓人無法琢磨。
當下卻又似乎有哪裡不一樣。
宗綾想不出他哪裡不一樣,也懶得去想,只微垂著眼簾等待他說出將她喚下的目的。
看著眼前這個雖變得對他很客氣,卻明顯透著疏離的丫頭。
秦洬覺得,還是那個神志不清的她看起來比較順眼。
宗綾不想與他說話,他也沒再開口,只是一直打量著她,眸中微微透著一絲若有所思之色。
她穿的仍舊是昨日那身藕色的對襟半臂襦裙,現在的她不如以前那般總是穿的張揚明豔,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