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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菸斗也被柳無風引了紅繩,他接過來就往宗綾的腰帶上系,溫柔道:“我相信阿綾。”
“可是……”直覺告訴宗綾,這個菸斗似乎也保不住。
柳無風看著她挑眉:“阿綾以前都不會拒絕我的東西哦!現在這是怎的了?”
宗綾握著腰間的菸斗,垂了垂眸,沒有再拒絕。
關於宗綾不能生育這事,柳無風已經將所有知道這事的人都封了口。但一直在柳府陪宗綾的他,卻不想這事很快便在外頭不脛而走。
他柳無風痴心的未婚妻不能生育,這事可不小,都等著看他如何擺脫這只不會下蛋的雞。
尤其是那些對他有意的姑娘,更是心災樂禍,不少想趁機取代宗綾的。
畢竟女人不會生孩子,一般人都不會樂意去要的。
沒多久,這個訊息也自然而然的傳入凊王府中。
這日無所事事的秦洬照例在亭下彈琴。
雖是烈日炎炎的天氣,依山傍水而建的凊王府中卻是氣候宜人。不冷不熱的,就連空氣都似乎縈繞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清甜。
因他的傷,而近段時間常來看他的蔓陽長公主與徐麓再次踏入了悠水榭。
蔓陽長公主臉上不動聲色,依舊是那雍容華貴的模樣。
但徐麓臉上的喜色卻是如何也掩飾不住,腳步也是輕快無比。
蔓陽長公主側頭瞥了徐麓一眼,示意她悠著點。
徐麓撇了撇嘴,去到亭中就過去挽住秦洬的胳膊,打亂了秦洬指下彈出的琴聲節奏。
“小舅舅。”喊的親暱無比,似乎早忘了之前這個小舅舅是如何欺負她的。
現在的秦洬比以前更不愛說話,當下是連對蔓陽長公主的那一聲“姐”都懶得喊了。
蔓陽長公主壓下心頭不悅,坐下接過婢女書謠給她倒的茶,不緊不慢的呡了一小口。
她抬眸看向秦洬那氣色完全恢復正常的俊臉,問道:“阿洬的傷該是好清了吧?”
“嗯!”秦洬淡應了聲,抽出被徐麓挽住的胳膊,調整了琴樂的節奏。婉轉動聽,清脆悅耳,聽在耳中如幻樂。
徐麓倒沒再去搶她的胳膊,而是撐著臉蛋,滿心喜歡的聽了起來。
這個天下,能聽到他小舅舅彈琴的人可不多。
過了一會兒,徐麓壓抑不住想與秦洬分享她所認為的好訊息,便語氣輕快道:“小舅舅,你可知道那宗綾不能生育的事情?”
她迫不及待想讓小舅舅,再也不去想那個連女人都不可能做完整的賤人。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秦洬手下的動作突地頓住,難得抬起清冷的眸子看向這個他素來都不放在眼裡的外甥女。
蔓陽長公主雖沒多說話,卻是在好生觀察著秦洬的反應。
心裡裝著人,總歸是會更加不容易接受另外一個。
雖說子嗣這種事情,對她這個素來對任何事情都滿不在乎的弟弟來說,不見得會重要。
但也不見得一定不重要。
徐麓看不透秦洬看她的目光中是透著什麼樣的心思,只自顧自道:“據說是因前幾日的那場大雨,她至今還在床上躺著。”
還真是老天有眼,知道那種女人不配佔據她小舅舅心裡的位置。
秦洬薄唇微抿起,眸色變得更加幽深難辨了起來。隱隱中,似有東西在其中翻湧。
蔓陽長公主打量著他,隱隱覺得似有些不妙。
“阿洬!”蔓陽長公主不由喊了聲,“你在想什麼?”
秦洬沒理她,只是站起身,拖著不徐不疾的步伐走到湖邊,神色不明的看著湖上碧波。
不能生育……因為那場大雨……
秦洬出聲吩咐驚奕:“去查這事的真假。”
這是他自打那晚被宗綾那般對待後,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是!”驚奕應下離去。
徐麓聞言不悅了:“這有什麼好查的?剛才我們在路上遇到匆匆趕去柳府的施家人。若沒大事,人家急什麼?”
秦洬有聽進徐麓的話。
只要與宗綾有關的事,他都能聽的進。
若這是真的……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掌間,淡漠的眸子裡,微微劃過一絲黯然無措。
關於她的心思,他並非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過去的事情,她心裡有根刺,所以理所應當連看見他都是一種折磨,何況是讓她再喜歡他。
如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