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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沒聽到有回應; 她又看了過去; 見到他正彎腰撿落在地上的紫荊髮簪。她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暗袋,便知那隻紫荊髮簪是自己掉的。
阿晨記得解情,看到她之後想過去; 卻又在猶豫; 只睜著烏溜溜的眼睛期待的看著她。
接觸到阿晨的目光; 解情的手動了動,最終只是暗暗嘆息。
秦蒙湛站在那裡單手拿著那隻紫荊髮簪低頭看著,眸色雖依舊是冰冷的,卻有似乎有什麼別的東西在湧動。他緩緩抬眸看向解情,看向這個毀容到面目全非的女人。
解情穿的很嚴實; 臉上又帶了面紗,縱使有一雙眼睛可以看,但那雙眼睛上頭的眼皮也因為有疤而顯得非常難看。嚴格來說,她全身上下只有眼神是可以看的,淡漠冷靜,透著一絲普通百姓在面對權貴人士自然而生的卑怯。
不得不說,她的身形與秦蒙湛那跑走的妻子挺像,只是要偏瘦不少。
恍恍惚惚中,秦蒙湛覺得眼前的女子似乎與紫荊的身影重合了,包括上次清明節她帶著阿晨玩的時候,他亦是有如此的感覺。
思此,他的眼神立刻更加冰冷了起來。
他絕對不會認為眼前的女子就是紫荊,那個絕情絕義的女人該是活的逍遙快活極了,豈會變成這副一看便知受盡了磨難的德行。
她一定過得很好。
只有他過得不好。
他過去將那隻紫荊髮簪遞給瞭解情,抱起兒子轉身便走了,不多看她一眼。倒是阿晨,一直在他的懷裡眼巴巴的看著解情。
解情低頭看著自己的這隻髮簪,這是一隻非常廉價的髮簪,且同款在耀都流通的非常多,不只有她有。
柳藍玉看著秦蒙湛父子倆走遠,面上露出些莫名其妙之色。她知道二皇子冷,但剛才他轉身時的樣子,分明就冷的刺骨。
“你的髮簪得罪他了?”柳藍玉問解情。
解情神色無異的將髮簪收了起來,道:“我也不知道,這些身居高位的人,素來都是讓人捉摸不透的。”
“走吧!”解情正要與柳藍玉繼續看花燈買花燈,卻不見柳藍玉邁步,她轉頭問道,“怎麼了?”
柳藍玉的目光一直落在不遠處,她看到了施明絮向這邊走來並朝南拐了。當然,這不是稀奇的事,稀奇的是她剛才看到施明絮臉上的神色,毒辣陰森的可怕。
“藍玉?”解情輕輕推了柳藍玉一下,順著其目光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便又問,“你在看什麼?”
柳藍玉想了下,便對解情道:“姐姐先自己玩,我有事去去就回來。”言罷她邁步就跑了,沿著施明絮剛才的方向離去。
解情看著迅速消失在人群中的柳藍玉,也不知這丫頭想幹嘛,她嘆了口氣,也邁步往南走,打算回醫館。
施明絮雖學過點功夫,但不高,加上現在整個耀都無一處不是吵鬧的,所以她並不知道柳藍玉一路跟在她身後。路過一處小巷時,她左右戒備的看了看,便就進去了。一路七拐八拐的,她進了一間普通的宅子,宅子裡頭正有一名年輕男子坐在院中獨自喝酒賞月,看起來倒挺悠閒。
男子身形魁梧,眉目俊朗,一身江湖裝。聽到聲音,他側頭看了過去,見到施明絮,他立刻灑脫的笑道:“怎麼?人沒殺成?終於想到讓我親自來著手?”
在蔓陽長公主那裡修養了一陣,施明絮的身體恢復了不少,最起碼比現在的宗綾是要強健些。臉色雖黯淡,上層粉底倒也看不出來什麼,再養陣子,便也就差不多了。
施明絮壓下心頭的不甘,淡道:“帶上你的人,回隱州吧!”
眼前的人是隱州周邊有名的一個殺手組織的頭兒,名喚胡山,他手下有上千號的殺手,個個經歷過特訓,皆是高手。據說他們這個組織接到的活,幾乎就沒有無法完成的。
常在江湖走,總有會溼腳的時候。當初在隱州,施明絮獨自出城去往軍營,一時好心救過重傷的他,當時他就許諾過,若是哪天可以用的到他,隨時都可以找他。他給她留下的聯絡方式是,在隱州城五十里外的九英山山腳那棵最老的老樟樹洞中放一封信便可讓他主動尋來。
所以她重金收買了人將信帶了過去,直接表示自己要借用許多守口如瓶的殺手。後來胡山來了,他說他親自幫她殺她想殺的人,可她總覺得他肖想於他,便不願與他多做接觸,只要他借幫殺手留給她操縱,他本人馬上回隱州。奈何他卻說姑娘家的執行能力太弱,他可以把殺手借給她,但他會在這裡等她找他親自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