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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抬頭看向他。
她看到他無力的扶著桌子,臉色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
他幽幽的盯了她一陣,見到她眼裡的呆怔中透著一絲對他的關心後,他滿意的努力抬起自己的手,點住身上特定的穴位阻止毒素蔓延。奈何這是劇毒,使力時反而加快了毒素的蔓延,一口鮮血陡的從他嘴裡噴射出來,濺在眼前的荔枝上,竹筒上。
那是觸目驚心的黑血。
“你……”宗綾手裡的荔枝失力掉落,在桌子上滾了數圈,落到地上後,直接又飛快的滾去了角落。她的嘴唇顫了顫,確實被眼前這一幕嚇到了。
秦洬的腦袋有些發暈,他無力的伸手摸了摸她那雙不再對他無動於衷的眼睛,聲音嘶啞無力道:“幫……我……找驚奕……”
宗綾聞言立刻站起身就要往外跑,打算先把府醫喊過來,再去找驚奕。
只是,當她跑到門口,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一直在等待一個離開他的機會,而現在卻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
她回頭看向趴在桌子上抬手努力想給自己逼毒,卻每次都無力的攤下手的他,眼裡浮出了淚。
她一直都不想與他在一起,從來沒有變過。
大概是感覺到她的目光,秦洬努力抬起頭,睜著溫柔似水的眸子看著含淚的她,毫無血色的薄唇動了動,似乎在說:“我……沒……事……”
她眼裡的淚更多了,最後她終是抬起仿若生了樁子一般的雙腳,一咬牙,就去到偏房拿出自己從被他帶回耀都就收拾好的包袱跑離了風萍院。
她抱著包袱,擦乾了眼淚,努力保持著自然的神色,讓別人見了,只當她是要帶些什麼東西出府而已。後來遇到一名婢女,她攔下對方,平靜道:“我有事要趕去醫館,我房裡的桌上有些荔枝忘了拿,你過去幫我拿了送去醫館。速度快些。”
婢女應下,就快步朝風萍院去了。
看著婢女的背影,宗綾不由想起因為中毒而癱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嘴角溢血的秦洬,那是此生她所看到過的,他最狼狽,也是最危在旦夕的模樣。
壓下淚意,她轉身就走了。
她這麼絕情,希望他別再想她。
她找了個地方換了身男裝,從施府馬廄中牽了一匹馬離開施府,之後快馬加鞭出了耀都城。
在耀都城外略莫二十里處,她從身上掏出一根事先準備好的針對著馬身紮了下去。馬的嘶鳴聲刺耳的響起,她被受驚的馬帶著狂奔起來,搖搖欲墜,幾乎摔下馬,好在突然有兩名暗衛出現,一人揮刀殺了馬,一人在她倒下時救下了她。
她故作虛弱的對另外一名沒靠近她的暗衛道了聲:“你過來。”
暗衛的職責是保護她,見她模樣虛弱,便走了過來。隨著那暗衛靠近,她一甩手裡的藥瓶,白色的粉末飛出,兩名暗衛都被她撂倒了。
她之所以在這裡行動,那是因為她知道這附近有一個小鎮。趁著天黑之前,她又走又跑的去了小鎮。後來她故意在天黑時遊走於這個鎮上據說最亂的一條路上,直到有流氓要欺負她時,果然又出現了兩名暗衛。在暗衛處理流氓時,她放了兩枚沾有迷藥的袖箭撂倒他們。
她不知道秦洬到底安插了多少暗衛保護她,她這些日子早就準備了無數種將暗衛撂倒的方法。只有撂倒了這些暗衛,便沒人回耀都報信她的去處。
後來使用了眾多不重樣的方法將暗衛處理完畢後,她寫了一封信給人捎去給了身在耀都的老夫人。
之後她買了一匹馬,坐在馬背上的她摸了摸懷中包袱裡爹孃的牌位,壓下了心頭的糾結與堵塞感,她抹了一把淚,朝西北的方向疾馳而去。
她只希望她能帶著爹孃永遠的離開耀都,離開秦洬。
秦洬曾答應過她,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遷怒於她的一切親朋好友。
多日後,她身穿黑色男裝,頭戴黑色帷帽,騎著黑馬進了一個小鎮。去到小鎮的第一件事她就是買了些補身的藥給自己調理身子,她身子弱,確實經不起一路快馬顛簸。
在客棧吃了藥,她臉色蒼白的站在視窗看著路上穿流而過的各色行人。當看到不少人成群結隊,有的與好友一起,有的與家人一起,歡歡喜喜,其樂融融的一起逛著街。
她神色暗了暗,轉頭看著被她放在了桌子上的,剛被她奉過香的爹孃牌位,眼裡有了溼潤。
垂眸間,透過霧氣濛濛的眼睛,她看到路上靠近她所在的窗子底下有一個女孩拉著一個男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