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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起來卻變得這般疏離客套,宗綾心頭不由泛酸。
老夫人看得出來這丫頭的心思,暗暗嘆息了下,過去扶住她,道:“來,外祖母扶你進屋。”
“嗯!”宗綾感動的應了聲。
在去正廳的路上,秦馥詩打趣道:“如今我倒是在猶豫,是仍舊喊小皇叔為小皇叔呢,還是該喚一聲表妹夫呢?”她最計較的便是這輩分問題,她狀似只是在說玩笑話,其實這心底還真感覺不是滋味。
秦馥詩不著痕跡的又多看了看宗綾,心中仍舊是不解她那高高在上的小皇叔為何會獨獨看上一個自己曾經不要,又做盡壞事,聲名狼藉的姑娘。而這個宗綾也是心大,經歷過那些事竟還能歡歡喜喜的與對方做一對恩愛夫妻。
與老夫人相扶而行的宗綾隱約間,她可以聽出秦馥詩語中透著的絲不對味兒,她抬眸看了看秦馥詩,抿嘴未語。
老夫人道:“嫁夫隨夫,與長輩可開不得這玩笑。”
其實話說回來,秦馥詩的年齡比秦洬還要大好幾歲,秦馥詩雖習慣了,但老夫人這麼說著就有些怪不習慣的。
施明雀跟在後面也是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兒,她手裡拿著一朵粉紅的芙蓉花,低頭邊走邊撥弄著上頭的花瓣,隨意道:“嫁夫隨夫,那我不也得隨大嫂喊表姐一聲叔母?如此看來,咱們全家都生生的降了一輩。咦?”她突然抬頭換成了好笑的模樣,“那表姐不就可以稱呼祖母一聲姑啊姨啊什麼的?可以稱叔父一聲兄長什麼的?”
這還真是越扯越遠了,施佩志喝了聲:“莫胡鬧。”
被拎出來打趣的秦洬與宗綾倒是一個神色淡淡,一個垂眸狀似不甚在意。
去了正廳,浩浩湯湯的一群人入座喝了些茶,問了問宗綾在王府過的可習慣,宗綾沒提來之前發熱的事情。與還算友好的眾人聊了沒幾句,便到了吃回門宴的時辰,就都從大圓桌上圍坐了下來。
宗綾目前仍舊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坐在她旁邊的秦洬親手體貼的給她舀了碗離她較遠的補身白魚湯,擱在她面前。
宗綾便拿起勺子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硬著低頭喝湯,她後來抬眸看了眼秦洬那神色淡然的只拿著杯子呡酒的模樣,心下這才想起他不與人共食的毛病,想開口對別人說些什麼,終歸是沒好意思,便作罷,只想著還是待回去了,他再吃吧!
其實嚴格說來,除卻四年前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在施家真正與宗綾有過節的也只有施二夫人母女倆,其他人看到小夫妻倆之間的小互動,心下也不過只是唏噓,頂多某些人有些小吃味。
後來由比較會活躍氣氛的施佩傾端了杯酒,笑道:“來來來……王爺,我也不知到底在王爺面前該自稱什麼比較合適,反正咱敬你一杯。”
回門宴要敬酒,秦洬不知道,不過施家人都知道。
這時宗綾出聲道:“四表哥,他身上有傷,不宜喝酒。”
施佩傾聞言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不大好意思的訕訕道:“我倒是忘了,看我這腦子。”他便自個喝了手裡的那杯酒。
其實話說回來,施佩傾是施明絮的親哥,雖說他妹有今日的下場是咎由自取,但人心都是偏的,看到眼前使得他妹身敗名裂的人,他這心裡其實並不好受。
桌上並沒有不識趣的人,吃吃聊聊的,氣氛還算融洽。
宗綾吃飽了便對秦洬道:“我與外祖母去一趟風萍院,你在這裡與二舅表哥們聊聊?”話出口她才意識到他不能聊,便暗暗嘆息。
秦洬專注的看著她的眼睛,就在宗綾不解他在想什麼時,他微微點頭。
看著眼前的一幕,其他人仍舊是心中唏噓。
還真是乖,哪裡像是以前那個淡漠的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凊王爺。尤其是見他不能說話,只能點頭,就更顯得像個乖巧的孩子似的。
老夫人知道宗綾定然是有話與自己說,否則也不會特地帶傷也要回門,她親自扶著宗綾起身朝外走。
施明雀一個姑娘家不想留在這裡跟一群男人在一起,便就也跟上了。
在去風萍院的路上,宗綾起初是沉默的,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後來還是老夫人問道:“是與你爹孃有關的事?”
宗綾垂眸點頭:“外祖母可以把風萍院封起來嗎?我會經常過來看看。”
老夫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見到她的自責,心裡的那些怒氣又小了些,握著她的手道:“其實你與凊王爺的事情不必避著他們,他們的在天之靈並不會介意,他們只希望你能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