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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饒命……”
她們再如何求饒,再如何恐懼絕望,仍舊只能跪在那裡被侍衛強制捏開嘴,苦澀的藥被強制灌入腹中。
這是最強效的絕育藥,能直接廢了她們的胞宮。
喝了藥的她們馬上便蜷縮在地,面若死灰的抱著肚子,痛的連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聲抽搐。
“扔出去自生自滅。”驚奕吩咐了聲,便邁步走了。
阿閆跟上他,問道:“那如今可是要再招婢女伺候王妃?”
驚奕:“不必了。”
就算招來正常的,在王府呆了些日子也會變得不正常,難保不是遲早鬼迷心竅,令人防不勝防。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曾經王府幾乎所有的婢女都愛慕王爺不說,還有不知死活的直接向王爺動手,是以後來王府便沒有任何為女的下人。如今本想為王妃在宮裡千挑萬選挑兩個老實本分的,未想一次便中了兩個假老實的。
最難防的便是陰人使陰招,既然機率大到這種地步,那便不招了。
嗯,都怨王爺那張臉。
阿閆摸了摸鼻,其實他也覺得就怨王爺那張臉,就連他伺候了王爺這麼多年,都有經常被驚豔的恍惚之時。
晚膳時,宗綾發現半天沒見芷玉與簪月,上菜也沒見她們人,便問秦洬:“芷玉與簪月呢?”
秦洬沒用其他的方法回答她,只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她心知肚明不見她們的原由,垂眸吃著飯菜,沒有說話。
之後的日子裡,秦洬仍舊是日日都陪著她,有什麼需要處理的公事,都會被送到書房,他抱著她坐在書房處理著。
後來沒幾日,秦洬又找了個人幫忙伺候她,是一名五十來歲,慈眉善目的嬤嬤。據阿閆介紹,她是秦洬小時候的奶孃,人喚愷姨,前幾年就辭休在自家相夫教子抱孫子。如今為了有個最可靠的人幫忙伺候體弱的宗綾,被秦洬親自去請了過來。
愷姨確實就和驚奕,阿閆一樣,是王府最靠得住的,人又好,做事利索精明,腦子好使,一個能頂好幾個用。
在王府裡,宗綾是闔府上下的最金貴的中心人物,也是唯一需要照顧的人,一天天過著最精細的日子,她的傷漸漸痊癒,甚至身體比受傷之前還要好一些。她那張難得有了絲不明顯的血氣的臉,任誰看了都覺得特欣慰。
這日小夫妻倆坐在湖上亭下,秦洬在彈琴,宗綾坐在他對面托腮聽著。
宗綾尤記得那日在秦子藺的暢意海時,人家說秦洬的琴藝出神入化,彈出來的琴音猶如天上神樂。可惜他只在自己的王府奏樂,一般人聽不到。
這些日子宗綾有幸隨時想聽就聽,不得不說他指下彈出的琴音是她聽過最動聽的聲音,總是會讓她不由沉浸於其中,忘記一切煩惱,似乎能有幫她洗心靜魂的效果。
她想,她的傷能好的這麼快,這麼徹底,必然也與他的琴音有關。忘記煩惱,沒有憂愁的時候,身體總能跟著受益。
愷姨端了一碗藥過來,秦洬指下動作停住,手掌輕按住琴絃。
宗綾還沉浸於秦洬的琴聲中未回神時,秦洬將她抱入懷中擱在了自己的腿上。
宗綾回神,問他:“幹嘛?”話畢她就聞到一股怪味,吸了吸鼻子,循著望去,就看到石桌上那碗黑乎乎的湯藥,她面露疑惑。
她個子小,秦洬環著她也能一手端藥一手拿勺子翻攪碗裡熱乎乎冒著煙的藥,那股子濃郁的怪味被他一翻攪,就更是刺鼻。
宗綾馬上捂住鼻子,皺眉道:“這是什麼?別說是要給我喝的。”之前她的藥一直都是丸狀的。
覺得涼了,秦洬便擱下勺子,將湯藥遞到她嘴邊,示意她喝下去。
為了身體好,宗綾從來不抗拒喝藥,可這藥實在難聞,光是聞起來就讓人想吐,何況是喝。
她別過頭,不想喝。
秦洬看了眼阿閆,阿閆立刻準備好紙筆,用鎮尺壓好,秦洬執起筆從上頭寫道:想生孩子,就喝藥。
宗綾見那幾個字後,動搖了,良藥苦口,若是能治她的不孕症,哪能計較它有多難喝。
秦洬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就等她喝下去。
聞著那刺鼻的臭味,宗綾接過那碗藥,捏著鼻子深吸一口氣,就低頭去喝。不想才剛嚥下一口,她的臉立刻成了豬肝色,眼睛瞪得圓圓的。她忙擱下那碗湯藥,皺著整張臉跟著包子似的,咧著嘴咳嗽了起來。
秦洬抿著薄唇給她拍背。
她忙含著淚抓起所有的蜜餞全塞了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