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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兒竟然被宗綾折騰成如此。
徐麓越發的委屈了,她見母親一直沉著臉不說話,哭著大聲道:“母親; 你還在愣什麼?快派人將她抓過來。”
蔓陽長公主胸腔雖翻滾的怒火,但還算冷靜。她陰沉著臉吩咐下去:“馬上帶姑娘去清醒身子,上藥。”
“母親……”徐麓拉著蔓陽長公主,還想說話,卻被蔓陽長公主一把給推開。
蔓陽長公主厲聲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滾下去!”得罪秦洬,還害的自己清白幾乎不保,這還不是得怨這個蠢女兒自己?
就等著雪恥的徐麓被罵懵了,好一會兒她才回神,滿臉不可置信:“我被欺負成這個樣子,母親還罵我?”
“滾!”女兒被弄成這個樣子,蔓陽長公主豈會好受。“來人,把姑娘拉下去,給本宮關起來。”
“母親……”徐麓懷著滿腔幾乎將她焚燒的不甘哭著被拉了下去。
蔓陽長公主從茶几旁的扶手椅上坐下,雙手緊緊的握著扶手,骨節泛白。
無論是不是她女兒咎由自取,她都徹底恨上宗綾了。
耀都城外。
秦洬一身紅衣黑髮迎風飛舞,寒著臉快馬加鞭疾馳於一片林中,如梭似箭。直至穿過林子從一處幾乎寸草不生的懸崖邊停下,他的臉色陡白。
他繃緊身子騎著馬,屏住呼吸將地上的每一處都打量了一遍,直到從腳印中判斷出宗綾確實落下了懸崖,他瞳孔陡縮,沒做絲毫停頓,飛離馬背就跳下了懸崖。
若她下去了能活,他便也能活。
若她下去了不能活,他無論能不能活,都不活。
許久後,寂靜的林子有了些動靜,隨後而來的秦子藺慢悠悠的從林中踏出走了過來。看到懸崖邊停著的秦洬的掛紅白馬,他勾唇笑了,笑的瀲灩無雙。
果然無論宗綾在那裡,秦洬都能找到她。
無論他使的手段是什麼,都不可否認……宗綾這麼個弱點,還真好用。
秦子藺沒在這裡多做逗留,心情大好的轉身不徐不疾的踏步離去。
懸崖底下,宗綾白著一張小臉,拖著溼透了的身子杵著一根樹枝一步步緩緩前行。老天總是喜歡折磨她,卻又始終不將她這條爛命給收回去,哪怕是落下了懸崖,她都能完好。
懸崖底下是一個巨大的深谷,雜草綠樹叢生,荒蕪無路。
好巧不巧的,她掉入了谷中大概是僅有的一個不大的深潭中。被冰涼的水一浸,本意識陷入模糊的她立刻清醒了不少,本就會水的她秉著求生的意志脫離了深潭,氣喘吁吁的躺在了地上。當時望著高聳入雲的環山陡壁,她知道,她這是掉下懸崖了。
只是如何掉的,她就有些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個背叛徐麓的人帶她躲避追趕的人。
可後來呢?
想不起來,她就不想,為了活下去,她就憑著自己僅有的一些醫學知識杵著樹枝無力的四處給自己找尋草藥生啃治傷。
她知道自己想走出這個谷怕是非常難,所以她也並不急,只尋著感覺一路走走停停,勞逸結合。打算餓了渴了就吃些沒毒的草,沒毒的野果已保持體力。跟了解情這麼久,這點辨識能力還是有的。她只希望,這個谷中不要有野獸出沒。
她終究是有內傷在身,堅持不了多久就得倚著坐下歇著補充體力。
她閉著眼睛,不由流淚,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的人生為何會活成這樣。哪怕是她打算認命的做秦洬的妻子,也仍舊是會被老天折騰。
嘆了口氣,她無力的抬起手,吃起了手裡的草藥。
別人如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敢死。為了活,她就得堅強,哪怕嘴裡嚼動的草藥苦到再難以承受。
谷底非常安靜,安靜到只要她不動,一絲絲的風聲都能清晰的聽到。
悉悉索索的聲音由遠而近,她陡的睜開紅通通的眼,警惕的偱聲望去。她希望是有人過來找她了,哪怕是秦洬。可她更怕是有野獸發現了她的存在。
起初她看到了一個紅點,便趕緊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撫著胸口躲在了樹後。
後來紅點慢慢靠近,她發現似乎是一個人,身穿紅衣的人。
紅衣……
她不由憑住了呼吸,死盯著漸漸靠近了的人,直到那清瘦頎長的身影離得不遠了,她終於看清對方的臉。
她的眼淚瞬間流的更洶湧,分不清自己現在的感受是什麼,她只知道喉嚨仿若堵了塊大石頭,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