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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
眼見事情告一段落,謝安娘彎身欠了欠,便準備就此別過。
“等等。”就在謝安娘告辭之際,老夫人不經意問道:“不知姑娘是哪家的,改日老身也好著人登門賠禮。”
謝安娘一愣,隨即回道:“老夫人言重了,小女子既未受驚,又怎好意思收甚麼禮,您這不是折煞晚輩麼。”
老夫人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勉強,彼此作別後,便相向而行。
走了幾步,回頭透過眾丫鬟的身影間隙,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小姑娘,突然有種妍妍遠離她的失落感。
相逢就是有緣,想來,能在妍妍的忌日,遇見這般相像的姑娘,就當做是她那沒心沒肺的小女兒,給予她的另類安慰吧!
而走出了一段距離的謝安娘,卻是大大鬆了口氣,回想這莫名其妙的事端,還有那老夫人給她的隱約熟悉感,只覺思緒紛亂雜蕪,理不清頭緒,甩了甩頭,只是一次偶遇而已,想些有的沒的作甚!
跟在謝安娘身後,一直不作聲的雲璫,也偷偷喘了口大氣,那老夫人瞧著慈眉善目,可渾身不經意間散發出的威嚴,不言自喻,直壓得她繃緊了身上那口氣。
主僕兩人照著慧覺指出的路,又往前走了一陣,才看到了慧覺所說的那處庭院,裡面門庭敞開著,兩人疑惑的走進去,只有一位掃撒的小沙彌,拿著掃帚,認真打掃。
一問之下,才知周大夫人已經離開了。
環顧了一圈雅緻的小院,謝安娘壓下心中失望,謝過小沙彌後,便帶著雲璫從原路折回,這期間,倒是遇上過幾撥人,只那位失常的老夫人,卻是不曾再碰上。
遠遠地見著等候在原地的晏祁,他依靠著牆身,微微垂首,整個身形隱匿在牆角陰影之下。
在他所站的那一席角落,仿似連時光就被禁錮住了,照不進一絲半縷的陽光。
“夫君!”謝安娘輕喚出聲,打斷了陷在沉思中的男人。
沉浸在思緒中的晏祁,乍聞這聲輕語,似是炸開在耳邊的呢喃,將他從一片陰鬱混沌中驚醒。
定了定神,抬眸望向謝安娘,微醺的熱浪吹拂起她散落在鬢間的秀髮,更有一縷墨髮被風帶著遮住了眼簾,使得她稍顯急切的步伐一頓,停了下來,抬手去抓那縷頑皮的髮絲。
晏祁見狀,便大跨步走過去,隨著他步伐的移動,光線重新籠罩在他身上,原本環繞在他周身的無盡陰霾,一點一點的驅散。
他伸手,替她將散亂的碎髮別在耳鬢。
“如何?”
謝安娘望著晏祁滿載期盼的深眸,表情一滯,縱使她在回來的路上,演練了諸般話語,可真到了這時候,她才發現,先頭準備的那些話,一星半句也說不出口。
晏祁見她欲言又止,心下一沉,可面上卻是不顯,只是揉了揉她的頭,沉聲道:“沒事兒,想說什麼就說吧,便是那周大夫人不……”
“沒見著!”謝安娘見他似有誤會,那卡在嘴邊的話急切出口。
見他表情一愣,遂而又補充道:“我們去晚了,那周大夫人已經走了。”
說完,緊張的盯著晏祁,不願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見他微皺的眉頭稍稍放開,心中繃得直直的那根弦,也有所放鬆。
不料,晏祁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她的那根稍有鬆懈的弦一緊。
“這手是怎麼了?”
晏祁盯著她凝白手腕上的那處紅痕,久久不曾移開視線,便連出口的聲音也冷硬不少。
暴露在晏祁冷凝視線下的手腕,感覺怪不自在的,謝安娘不由縮了縮手,卻被他一把擒住,寬厚的手掌託著她細嫩的手,漸舉漸高,她都能感受到他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手背上。
不自在的動了動,謝安娘細聲解釋:“沒甚麼,也就是看著嚴重,一點也不疼!”
這話並不是唬他,確實是不疼,若不是他眼神好使,她都要忘了這樁事兒了。
見她似是不願說,晏祁便拿眼斜向雲璫,這個中意思不言而喻。
雲璫見慣了冷臉的晏祁,可卻甚少見到發怒的晏祁,不由一陣頭皮發麻,只得壯著膽子上了。
“姑爺,您不知道!”
“我們在路上遇見一位老夫人,……”
☆、第92章 請柬
雲璫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敘述了一遍。
說到那老夫人癲瘋似的神態,更是拼盡全身的表演天賦,試圖將當時的情景還原,奈何天分有限,學不出箇中精髓,反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