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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板跟塊鐵板似的,以往睡覺時總是躺得直直的,手腳皆是規規矩矩,便是連睡著了都一副一絲不苟的模樣。
後來夫妻二人日漸親密時,卻又鎮日喜歡摟著她,有時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好幾回秦玉樓都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了。
可自打她有孕後,卻是一改往日的刻板及霸道,手腳開始放得極輕極輕了,生怕磕著碰著她似的。
尤其是剛知她有了身子的那幾日,甚至都不敢碰她,夜裡始終隔得遠遠地,還是這些日子才漸漸地放開了手腳,找到了既安全又親密的姿勢。
雖嘴上未說,秦玉樓卻隱隱覺得,簡直比她還要來得小心翼翼。
太陽西落,天色漸漸昏暗,屋子裡殘留著一陣靜謐安詳,秦玉樓輕手輕腳的調整了下姿勢,臉貼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砰砰砰”的,一下一下,顯得如此強勁有力。
秦玉樓臉上不自然露出一道溫柔的笑意。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不多時,便又抬著頭,瞧著那堅硬的下巴下已冒出了一茬青色鬍渣,長得可真快,分明每日都修剪過的。
秦玉樓伸出手心輕輕地探了探,微微有些扎手。
又見丈夫微微抿著唇,不由伸著指尖在那兩瓣薄薄的唇上點了點。
一時,不由又想到白日裡,就是這人,竟指著她跟前的歸昕一陣胡亂瞎指揮,竟然敢嫌棄她所有的裝扮。
說不好看?難看?醜?
哼,說完後還知道立馬開溜了。
害得她有氣沒處撒···
想到此處,秦玉只樓微微咬著牙,輕輕地支起了身子,湊過去,憤恨的往丈夫嘴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戚修緩緩睜眼,醒了。
秦玉樓側著身子,一臉淡定的伸手撐著自個的腦袋,定定的盯著戚修瞧著,勾了勾唇柔聲問著:“夫君醒了?”
戚修一睜眼,便對上了妻子那雙目不轉睛的眼。
兩人默默對視了片刻。
戚修先是低低的“嗯”了聲。
隨即只一臉狐疑的伸手摸了下嘴巴,見妻子一臉慵懶,深情款款的盯著她瞧著,戚修想起早起的行徑,莫名有些心虛。
先是目光四處遊移了一陣,隨即只微微咳了聲,末了,在秦玉樓笑吟吟的目光中,復又一臉淡然、不動聲色的闔上了眼。
“······”
秦玉樓見狀嘴角一抽,臉上的笑一時僵住了。
秦玉樓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撥出了一口氣。
戚修這才悄然睜眼,瞧著妻子神色漸漸趨於正常,這才微微揚了揚唇,忽而伸著大掌輕輕地將秦玉樓的腦袋往他懷裡按壓著。
他的動作雖輕,但他的身子似鐵,戳得她的臉生疼,秦玉樓不由張嘴往他胸膛咬了一口,咬了滿嘴的衣裳料子。
戚修不痛不癢,擱在秦玉樓腰間的大掌只緩緩地下移,在秦玉樓依舊不甚明顯的腹間探了探,方低聲問著:“餓了麼?”
聲音有些微啞,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柔和。
因前些日子是食慾不佳,秦玉樓基本吃啥吐啥,半點胃口皆無,自孕吐止住後,忽而又食慾大陣,每日廚房得隨時備用著吃食,以備不時之需。
有兩晚大半夜秦玉樓肚子餓了,還好是折騰了一番。
至此,這些日子,戚修話倒是比以往多了幾句,鎮日裡便是“餓了麼”“要起夜了麼”,他沒說膩歪,她都聽膩歪了。
其實,肚裡倒是有些些餓了,不過這會兒剛醒,人懶懶的只有些不想動,是以,秦玉樓只悶在他懷裡懨懨的搖了搖頭。
戚修卻是摸了摸秦玉樓的肚子,低聲道著:“他餓了···”頓了頓,想起了什麼,又似有些不大自在似的,繼續道了句:“咳,今日特意繞去了同福樓,給你捎了你愛吃的···”
說罷,卻又忽而輕手輕腳的將秦玉樓從懷裡微微拉開了,低著頭,一臉神色古怪的瞧著她。
目光先是有些期盼似的看著她的眼,少頃,只緩緩地下移,落到了秦玉樓飽滿的唇瓣上,微微炙熱。
秦玉樓先是一愣,隨即,腦海中蹭地一下似有所頓悟。
上回戚修特意從皇上盤子裡討了食捎給她,她一時滿意,便獎勵了個吻給丈夫。
眼下,這意思,莫不是又要討要獎勵不成?
她能說,其實那醬肘子她已經吃膩了麼?
秦玉樓有些不大情願,不過想到這段日子丈夫委實忍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