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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見妻子身上穿著厚厚的洋紅襖兒,脖子還圍著一圈白色的水貂毛,一隻手被他牽著,另外一隻手則放進了護暖裡,全身上下除了那一張臉,全都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了。
便是如此,仍在一臉不樂意的做抵死掙扎,只皺著一張臉,呼哈哈道著:“外頭冷···”
戚修只一臉無奈的又吩咐芳苓去將斗篷拿了過來,親自給她披上了。
秦玉樓又道著:“外頭有積水,回頭若是滑倒便不好了···”
戚修道:“有為夫護著,夫人莫要擔憂——”
秦玉樓繼續找著藉口:“哎呀,肚子忽然疼了···”
“···”
戚修默默地瞧著她,不說話。
最後,秦玉樓只得尷尬解釋著:“嘿嘿,其實,不是樓兒不想去,是肚子裡的娃兒怕冷,他不想去···”
戚修:“夫人,咱們可以走了嗎?”
第126章 一二六章
被強拉著; 每回不過是去外頭溜達溜達,皆是哆哆嗦嗦的出去,結果滿頭大汗的回來。
不過幾日下來; 秦玉樓確實覺得渾身有勁,整個身子骨瞧著都結實了不少; 人也變得更加精神了; 夜裡也睡得更加踏實了。
可是,總該是被迫行的事兒; 儘管於她有好處; 秦玉樓終究覺得有種遭罪受的痛苦。
尤其; 那戚修一旦認定的事兒; 便不會輕易更改,鍛鍊妻子,彷彿成了他的軍務般,每日雷打不動。
每日去外頭散散便罷了; 不過是咬咬牙每日走上幾圈便是了。
關鍵在屋子裡歇著也不見消停,有時犯困犯懶了; 歪在軟乎乎的軟榻上委實不想動彈,可是半個時辰一到; 便又得被強拉硬拽著起來。
秦玉樓只覺得有些苦不堪言。
偏生; 若是擱在尋常事兒上,但凡只要她纏著說說好話,嘴上放甜膩些許,他便拿她沒主意了; 偏生唯有在這樁子事上,好似就跟她槓上了似的,甭管好話歹話,簡直是刀槍不入、油鹽不進。
秦玉樓有時氣不過了,只忍不住一把將他推開,氣沖沖的下榻去活動筋骨去了。
每每如此,他只是摸了摸鼻子,然後貼身跟了上來。
她這邊氣得連心肝脾胃腎都開始發疼了,他卻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自然,秦玉樓便越發的氣了。
起先剛得知有娃的時候,那個稀罕,那個小心翼翼的熱乎勁兒,簡直是恨不得將她給捧在手心裡,生怕摔了碰著。
果然,這日子一長,稀罕勁兒一過,要緊的自然是肚子裡的娃,至於她這個做孃的嘛,嗯,靠邊站罷···
話說十五的上元節是整個京城一年上頭,最為熱鬧的日子,可惜今兒個秦玉樓是無福得以目睹那一盛況了。
偏生,陸家在望月樓包了場,邀請榮家、戚家一道前去看燈會。
戚修姨母陸夫人是在年前特意趕回京城過年的,還是成親這麼多年以來,打頭一回在京城過年,兩家自然賞臉,連榮家老夫人都難得捧場了,榮氏便也難得賞了一回臉。
憑著戚修與陸家的親近,自然得左右追隨。
於是,在這熱熱鬧鬧的上元節,她這個大肚便便的孕婦——戚家未來的功臣,竟然被他那個沒良心的給拋下了。
自個跑到外頭賞月賞燈賞美人兒,好不風流快活,卻留下她這個糟糠之妻對著天際的一輪殘月黯然神傷,獨自垂淚。
總之,不過這麼大半個月,秦玉樓對歸來的丈夫是充滿了怨言,沒見時,是想的那個真真切切,可日日見了,兩人卻又相看不順眼,恨不得抵死不相往來才好。
於是,自戚修走後,這一晚,秦玉樓只賭氣似的爬到了床榻上歪著,甭說是隔半個時辰,便是隔了三個時辰,五個時辰,但凡他去多久,她便要一直在床榻上歪多久,要將這些日子所有被打斷的舒坦日子給一次性補回來。
芳菲瞧見秦玉樓微微皺著張臉,不由笑著道:“我的個好夫人,您今兒個還未曾洗漱的,怎地就窩到被子裡去了···”
秦玉樓瞪了她一眼,芳菲忙閉上了嘴。
心裡卻忍不住腹譏著:定是這幾日被世子叮囑著,將夫人看守得太牢了,這不,定以為她們幾個叛變了,這不臉色都給擺上了。
芳菲心裡那個委屈啊,世子爺那雙眼一掃來,哪個敢不從啊,今兒個世子爺不在,她們幾個不也乖乖順順的,順著主子的意麼?
秦玉樓才不管,這大過節的,整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