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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說著考慮,其實卻是殷切地想要她認祖歸宗,再改姓秦?
封應然見她笑了,挑眉道:“國師看著很高興,是準備認祖歸宗,改姓秦了?”
知道他這是打趣自己,雪春熙沒好氣地道:“姓什麼又有什麼關係,而且我的姓隨了母親,這麼些年也習慣了。再說,難道我不姓秦,就不是父親的女兒了?”
她搖搖頭,又問道:“將近二十年了,這親人忽然才到跟前來,感覺總有些奇怪。”
他們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過來,雪春熙眯起眼,不能不多想。
封應然握住她的手,說道:“不必擔心,我已經命人去查探了,應該很快就有訊息來。我瞧著小秦公子是個藏不住心事的,或許也能從他嘴裡問出些事來。”
“皇上拿主意就好,不問清楚,總叫人不放心。尤其是這節骨眼裡,別橫生枝節的好。”雪春熙低著頭有些擔心,卻又想到生父的墳墓孤零零的在雪城,不悅地皺了皺眉。
“雖說父親喜歡雪城,只是特地葬到那處。瞧著秦家並不在雪城,這其中恐怕有別的緣由。”
就因為生父喜歡這個小鎮,連祖墳都不進,直接遷到偏僻的雪城裡,實在蹊蹺得很。
光是喜歡這個理由,著實站不住腳。
雪春熙沒讓人怠慢了秦家兩父子,好吃好喝供著,就是不能離開外宮進來。
即便秦大伯求見了兩次,她也沒應下,只推說這幾天身子不適,需要靜養不能見客,硬是把人攔下了。
小秦聽了,十分不悅,太監前腳剛走,他就抱怨道:“父親,您看這女人猖狂的樣子。還沒成為皇后娘娘,就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內了。認祖歸宗的事,她只怕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甚至是不樂意的,少不得怨父親怎麼把身世告訴她,壞了她的出身。”
畢竟之前雪家死死瞞著,眾人也只知道她的生母跟外人私奔了,最後被找回來,此事就不了了之。
如今過了二十年,知道的人死得差不多了,他們卻突然找上門來,有心人恐怕能瞧出端倪,雪春熙不高興也是理所當然的。
原本成為國師就該是純正的雪家血統,如今藏起來的汙點被人發現了,很可能影響到她立後的事,如何能痛快?
“父親,我們趕緊回去算了。她不願意認親,又何必強人所難?”
秦大伯摸著鬍子,皺眉呵斥道:“說的什麼話,侄女兒身子不適靜養,就讓你想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來。她陡然間知道還有親人在,一時還接受不了,這不是應該的嗎?多考慮幾天,慢慢適應,也是理所當然的。等侄女兒想明白了,想必不會拒絕認親的事。”
小秦嗤笑一聲,搖頭道:“父親想得太好了,我瞧著她就沒認親的意思。族長也說了,做雪家人,那就是國師。做秦家人,就是一介商賈罷了。孰好孰壞,她心裡可明白著呢。”
“越說越混賬了,進去好好反省,今天就別吃飯了。侄女兒特意交代讓人照顧妥帖,吃喝都是極好的,卻還堵不住你這張嘴!”秦大伯顯然有些不高興了,呵斥兩句,直接打發小秦進屋裡去。
小秦憤憤不平地走了,嘀咕道:“族長說得好,父親就是心太軟了……”
不然哪會特地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硬是跑到這裡來求見雪春熙呢?
這麼一個流落在外二十年的姑娘,小叔沒得到家裡的同意就跟雪家人在一起,並非明媒正娶,身份可不怎麼光鮮,要不是父親好心,哪裡會想著讓雪春熙認祖歸宗?
小秦雖然小時候就見過小叔幾次,年紀太小,小叔的容貌要記不清了。
但是小叔每去一個地方,就把那裡有趣的玩意寄回來給他。
院子裡一個錦盒滿滿這些小玩意兒,小秦每次看見,都不由想到小叔是個可親的人。
待他這麼好的小叔,卻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都怪雪家!
明明是雪家害死了雪春熙的父母,她居然還認賊作父,留在雪家長大,甚至順著雪家的意思成為國師。
比起權勢、地位,父母的死根本微不足道嗎?
小秦咬牙切齒,雪春熙瞧著就不是個有良善之人,父親一番好意恐怕要付諸流水了!
足足三天,封應然才收到訊息,看著手上薄薄的一張信箋,他讓人把雪春熙叫了過來:“派人查探了一番,只得到這麼些許的訊息來。”
雪春熙接過來一看,不由挑眉:“看來這位秦大伯手段了得,沒看起來那麼單純。”
生父原本是嫡子,這位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