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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妍抽到的是情…愛。
她將遇到她心中的那個男人。
***
帝姬生辰,宮中大宴。
宴會結束後,偏殿中坐著些閒聊的官員,講著講著便談到了這一代的巫祝,他們都說傅家那孩子真不錯,溫文爾雅,內斂穩重,日後必是我大燕國的棟樑之材。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傅汝玉就坐在一旁,帶著微笑,拿著茶杯,小口小口地抿著,耳朵聽著他們說話,眼睛則看著院中跑來跑去的幾個小麵糰子,野兔一樣地上竄下跳,成何體統。
小孩子們中,一個裹著紫色裘衣的小女娃尤其顯眼,一群宮女邊追著她,邊喚著“帝姬大人,小心,小心。”小孩兒在宮女之間鑽來鑽去,不一會就跑到梅花樹下,赤著雙手搖著樹幹玩,白的雪花粉紅的梅花一起簌簌地落在她頭上。
她越玩越開心的樣子,雙手雙腳地就要往樹上爬,一不小心摔了個狗啃泥。傅汝玉以為她會哭,至少也要發發脾氣什麼的,結果小孩只是抹了抹臉上的雪,齜牙一笑,然後一骨碌滾到雪堆裡,骨碌碌一路滾到門裡,直滾到自己腳下,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傅汝玉微微皺起眉頭,踢了踢腿,還不等他生氣,那小姑娘就順著大腿爬到了他懷裡,眼巴巴地看看他,又瞧瞧庭中的梅花樹,委委屈屈的小模樣。
他嘆了口氣,抱著她來到庭中,折下一支紅梅塞到她手裡。
小姑娘立刻開心起來,摟著脖子在他臉上啄了好幾下,口水溼噠噠地塗上了傅汝玉英俊的小臉,聲音甜甜道:“好看。”
他雖然嫌棄,卻忍住了沒把她扔到雪堆裡。
離開皇宮回府的路上,身後的侍衛道:“那位便是元妍帝姬,深得寵愛,年紀尚小,還未婚配。”
他自然是知道她的。
他很早之前就見過她。
傅汝玉第一次見到元妍,是在赤月死鬥場。當時國君帶著文武百官,後宮嬪妃一同來迎接大燕的新巫祝。人們嘴裡說著恭敬的話,卻沒有一人上前,只有那個還胖嘟嘟的小帝姬握住了他滿是鮮血的手。
從那個時候起,他心裡就有了她,她就像是無邊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他無望的人生。
只是她年紀小,記不住他。
不過那也沒關係,他當時想,她還小,自己也還有很長的歲月,足夠等她長大,等她記住自己
。
傅汝玉向來不喜歡宴會,相比喧囂,他更喜歡安靜,喜歡揣著一本書,抱著一壺酒,坐在落滿榴花的房頂,一飲一啄。可是元妍十歲生辰的那日,他還是去了,那次便是元妍帝姬第一次正視這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男人的記憶。
黑衣銀裘,墨髮如緞,細長鳳眸,眼角微微上挑,眉間還有一點硃砂痣,不顯女氣,而是別有韻味。
那個日光微涼的午後,他立在梅花樹下抱著小帝姬小皇子們一個一個地折花,他人長得美,又不冷冰冰的,女眷和孩子們都喜歡親近他,而他也是來者不拒,隨便個一鱗半爪,一言半語便把一群誥命貴女逗得花枝亂顫,臉上□□直落,也把一群皇親貴胄的公子們恨得牙根直癢癢。
不知為何,元妍很不喜歡看他幫別的女孩子折花,所以她故意在他休息的時候滾到他身邊,纏著他讓他哄她。
那一年的和雪折花,他不知道,她是故意來招惹他的,她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等她來招惹的。
……
小孩向來難管,元妍帝姬則更不省心,就算宮外的傅汝玉也不時聽到關於她的訊息,不是在太傅門前畫了烏龜,就是把辣椒粉摻和在宮妃的胭脂裡,三宮六院找國君告狀的排出了神武門。國君也只是打著哈哈,對元妍依舊是不罰不懲。
傅汝玉一直想不通,就算她是最小的女兒,這樣的偏愛是不是也過分了些?
他又過了一年清閒日子,忽然一天,有人找上門來,是國君的傳旨官,那人身後是個小女孩,正蹲在門口的樹根下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
傅汝玉無奈地發現元妍帝姬被國君打包扔給了自己。
他教她讀書,帶她習字,授她武術,但她還是小孩子心性,經常闖禍。這下可好,倒了黴的官員和家眷們不找國君,換做來尋傅汝玉評理。傅汝玉又賠笑又賠禮,他府中本來就很清貧,沒出一年,連傅汝玉的私房錢都被元妍敗了個精光。
傅汝玉沒法子,只能多看著她,多帶她到街上去玩,讓她體驗體驗民生疾苦。
杏花春雨,白牆灰瓦。
他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