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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財神?不就是財主麼,他再有錢,還能點石成金,化水成銀?”
說話之間,南相柳已經帶著少年上了自己的馬車,他一邊給顧琛包紮傷口,一邊溫聲道:“阿狸,你見過有錢人,那你又可曾見過乞丐一夜暴富,坐擁金山,富可敵國的?”
臂上涼涼的,顧琛想還好有那個金臂釧擋了一擋,若不是它,自己方才就要被釘子劃到骨頭。他落下袖子,“莫非這世上真有點金之術?”
南相柳手託著下巴,黑色緞帶後是怎樣一種眸光,顧琛看不出來,只聽他道:“三百里燕王宮,住不下鶴川長生府;白玉堂錦衣馬,珍珠如土金如鐵。若我沒猜錯,千夫長所說的大戶便是這位曾經位居南楚大司空之位的陰大人了。”
風掀車簾,遠處的香積山隱在水霧之中,高不見頂,忽隱忽現。
……
很快,行列就進了鶴川,待到馬車停駐,南相柳先下了去,顧琛隨後,他剛開挑開車簾,就看見南相柳還站在車下,很自然地伸開雙臂將他從馬車上接了下來。
南相柳雙手觸到顧琛腰間的時候,他忽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這樣把他從高處託下來。
白雪,梅樹,少年……畫面交錯著迅速閃過顧琛的腦海,他皺了皺眉,抓不住,那稍縱即逝的畫面,他抓不住。
只是還不等顧琛多做懊惱,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面前這連綿的一大片宅院真的是民宅?
水榭樓臺,瓊樓玉宇,複道行空,虹橋臥波,無論是向左向右,還是向前,都看不到盡頭。
有錢人。
顧琛的腦海裡只有這三個字。
他們腳下的數十級白玉臺階直通大門。
向上望去,金釘大紅門之上掛著牌匾,上書三字——長生府,行書剛勁有力,走筆驚鳳游龍。
吱吱。
紅色大門緩緩而開,先出來的是兩隊□□家將,步伐穩健,衣裝整齊,頗有國家正規軍隊的風範,再接著是兩行紅妝女武士,她們手持黃花梨長杆,杆頭上方似乎還嵌著什麼布料,隨著最前方的女子到達臺階底處,一道九雲紗頂帳泛著流光溢彩,旖旎著天地鋪將下來。
鶴川九雲紗,遇水不溼,逢火不燃,十分珍貴。
據顧琛所知,每年南楚進獻給燕國的貢品之中也只有一匹九雲紗。
這位長生府的主人真是對得起活財神的名號。
一夜暴富的小乞丐。
三百里連綿不絕的長生府。
白玉堂錦衣馬,珍珠如土金如鐵。
宇之宏大,宙之無窮,這世上竟真有活財神麼?
顧琛也不禁對這個陰鳳歌好奇起來。
就在這時,有人朗聲道:“國師大人,迎接來遲,還望海涵。”
謙虛客套的話卻含著說不出的狂傲和不可一世。
顧琛循聲望去,一個白衣紅袍的男子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出現在臺階之上,負手而立,衣袂飄飛。
衣著打扮像是一位貴族。
還是一位很有氣質,很漂亮的貴族。
顧琛曾經一度以為首富之類的男人必定是個挺著大肚子,還色…眯眯的老頭兒,如今一見……現實還真是殘酷。
顧琛向上看見了陰鳳歌,陰鳳歌向下也看見了顧琛。
四目相對。
顧琛愣了,陰鳳歌也愣了,連帶著顧琛身後的燕國士兵還有長生府的家將全都愣住了。
他們的心中大概都盤旋著相同的一句話,世間怎麼會有如此……
南相柳明顯感到顧琛不大對頭,他連忙低聲問:“阿狸,怎麼了?”
顧琛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他恍恍惚惚地道:“這個陰鳳歌,很像我。”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南相柳也是一皺眉,“幾分?”
“八分,”顧琛喃喃道,“不,有九分,”他的目光從陰鳳歌臉上移開,看向身邊的男人,聲音有些顫抖,“他的眼睛和我一模一樣。”
☆、第17章 問劫灰
長生府有蓮水塢。
一般府中接待貴客都會在這裡,荷風習習,頗有情調。
雨還在下,已經分不清白晝和黑夜。
鶴川的百姓早就習慣了不見太陽的日子,因為這雨已經下了足足三個月。
溼衣服只能用火盆烘乾,農作物全部澇死,靠著從周圍郡縣運來的糧食為生,人們平日裡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