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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亮亮的,方才鬱郁的表情一掃而光,猛地抱住她,什麼也不說,只是低低地喚著:“媳婦媳婦……”
太乙被摟得呼吸困難。她覺得自己真是多操心了,這小傻子是傷心得快,高興得也快,沒心沒肺說的就是他了。
三更天,太乙好不容易把這小祖宗送到家,鶴川長生府。
太乙本想把他送回去就轉身回客棧,奈何那小傻公子抱著她的大腿不放手。最後在小公子爹孃的挽留下,太乙無奈,只好答應留下一夜。
太乙沐浴之後,披著單衣,整個人溼噠噠地從屏風後剛走出來,就見小公子拿著條毛巾恭恭敬敬地站在屏風之後。他看她出來,連忙小碎步跑上前:“媳婦,擦擦,著涼的。”
太乙拉了拉衣襟:“你……不是一直在這兒吧?”
小公子點點頭又搖搖頭,眸光純真似水:“我怕有壞人,就一直在這兒給媳婦守著。”
他穿著月白色的素袍子,頭髮沒束,腳赤著踩在地毯上,看樣子也是剛梳洗好,周身清清爽爽的,又年輕又漂亮。
太乙略愣間,就被他拉著手坐到一旁的羅漢床上。
小公子跪下身子抱起太乙的小腳放在自己膝蓋上,拿著軟軟的毛巾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擦乾。
太乙哪裡被人這樣伺候過,下意識地要抽回腳,卻又被他緊緊抱在懷裡,他眨著清亮的眸子:“媳婦,不要,不要離開我……”
太乙好無奈,他的好意,她稍稍要拒絕,他就要哭。
她一遲疑,小公子就做了全套,腳也擦了,按摩也做了,茶水也送上了,又拿了條新毛巾,轉到太乙身後,握起她的一把長髮,細細擦拭。
銅鏡裡的他,歪著頭,笑眯眯的,彎著眼。
那是一種既幸福又迷茫的表情。
不過說回來,被人伺候的感覺是不賴,窗外電閃雷鳴,屋中暖意融融,不一會兒,頭髮還沒擦好,太乙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雨過天如洗,蜂蝶繞花間。
小公子昨晚竟是把羅漢床搬到太乙的床邊,雙手交疊枕在頭下,蜷曲著高大的身子,臉衝著太乙的方向,眉眼安詳,睡得很熟。
太乙躡手躡腳地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披了條薄被在他身上,轉身出了門。
她去書房同主人陰鳳歌告辭,剛走到門外就聽到書房裡有熟悉的說話聲。
“鎖魔塔若得不到及時修復,魔頭被放出來,生靈塗炭,這個責任府主擔待得起麼?”這人是……阿英?
隨後,又有人道:“若我沒記錯,這修復鎖魔塔的事情是天帝交給仙君您的,修不修好,又與我這凡人何干?來人,送客。”
話音方落,門便開了。
書房中站立的兩人正是葉英同陰鳳歌。
陰鳳歌雖已年過不惑,但依舊很有精神,異色雙眸暗藏精光。看得出他年輕時一定是個絕世的美男子。
“阿……師父。”太乙小聲道。
陰鳳歌微微皺眉,看著太乙道:“這位仙君是姑娘的師父?”
太乙點點頭。
“原來如此,”陰鳳歌若有所思地了片刻,“那你的事情,他能做主?”
太乙有些懵,只聽陰鳳歌望向葉英,嘴角一揚,繼續道:“我和內人只有一個兒子,我們百年之後,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他。我兒對仙君的小徒一見如故,想必是前世有緣。前世緣,今世結。擇日不如撞日,現在我就代小兒向仙君提親。聘禮是整個長生府,再加上——劫灰石。”
***
陰鳳歌沒有逼迫葉英馬上答應,葉英便帶著太乙回了客棧。
兩人一路無話,葉英負手在前邊走,太乙就在後邊跟著。她隱約覺得他不大高興,卻又不知為何。
回到客棧,上了樓。太乙關門後方一轉身,葉英就敲她的頭,冷冷道:“誰是你師父?”
太乙低頭,盯著腳尖,聲音低啞:“感覺這樣解釋最簡單,而且……我們是什麼關係,我真的不知道。”
前輩麼?他對她並不慈祥。
朋友麼?他吻過她,甚至還在同一張床上睡過覺。
愛人麼?他有未婚妻,雖然並不相愛。
“島主你說,”她踮起腳,並不抱他,只是附在他耳邊,輕輕道,“我們是什麼關係?”
葉英有些無來由的生氣,臉刷地就沉了下去。
他一把掃掉桌上的筆墨書冊,把太乙壓上去,用力地吻她,咬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