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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二)
第四夜巧取望慧城(二
第二天早晨,望慧城的城門口出現了一小隊衣甲襤褸的尾縣叛軍。這些人自稱是來自尾南倉的敗軍,希望進城躲避,順便稟報軍情。守城計程車兵聞言不敢怠慢,立刻稟報瞭望慧城的守城大將杜子滕。
杜子滕登上城樓,只見城門口十騎丟盔卸甲、渾身浴血的殘兵正萎靡不振地跌坐在地面上休息,為首一人正是那尾南倉的指揮官昭武校尉劉遠志,此刻正仰望著城頭。
看到劉遠志如此狼狽的模樣,他已經可以斷定尾南倉十有**是失守了,此刻他比較關注的是自己派出的援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讓他們進來,兵器都給我下了。”杜子騰轉頭吩咐手下,“那幾個士兵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把劉遠志給我帶到府衙裡來。”
“末將無能,終究還是沒能守住尾南倉,叫東海軍給搶了去,請大人贖罪”望慧城府衙裡,劉遠志戰戰兢兢地彙報著。
在旁人看來,都以為他是害怕被杜子騰給治罪,才會如此畏懼。沒想到劉遠志害怕的卻不是這個,他根本是擔心張偉的計策被人拆穿,那他就得葬身於此。
不過此刻他也是豁出去了,走到這一步,即便再出賣東海隊也無濟於事,畢竟經由他的獻計,望慧城已經摺損了五百精銳騎兵,再加上尾南倉的損失,他根本就沒有將功贖罪的可能,只能是跟著東海隊一條路走到黑。
杜子騰果然是大發雷霆,“本將不是給你派去了五百精騎去救援了嗎?怎麼你還是沒能守住”
劉遠志誠惶誠恐地單膝跪地,“大人,我們城破的時候,望慧城的援軍還未趕到。末將只得率領倖存的數十騎,取道山陽,且戰且退,連夜趕到這兒。”
“你們走的是山陽道?難怪沒遇上本將派出的援軍。”杜子騰點點頭,這個解釋,他接受了。“那麼進攻尾南倉的是哪支部隊?是離州府軍還是新設的東海軍?”
“啟稟杜大人,是東海軍。他們進攻我尾南倉的軍隊大約有一千,經過本城將士們的浴血奮戰之後,敵軍尚餘不到五百,若是野戰必然不是援軍的對手。但若是他們據守倉城,恐怕單憑五百騎兵很難奪回啊。末將的意思是,大人若能再派一支步軍前往馳援,奪回尾南倉定然不成問題。還望大人定奪。”
此時杜子騰已經尋思開了,尾南倉失守對於劉遠志來說是死罪,但此人卻頗有些能耐,只是為人不太識相,所以一直被叛軍上層各派系打壓著。
實話,就憑尾南倉那區區三百步卒外加兩百幾乎沒有戰鬥力的輜重兵,若是遭到五百以上的敵軍圍攻,任誰也無法守得住。該倉城失守的根源還在於尾東關的失陷,令得這個毫無防守能力的倉城曝露在東海軍的威脅之下。只要自己能夠奪回尾南倉,應該可保他一命。
此番若是奪回尾南倉,保住劉遠志性命,便可脅迫此人加入自己的派系。而自己若是掌握了關係到尾縣南部各城關補給的尾南倉,無疑在叛軍中的勢力和話語權將會大大加強,有百利而無一害,值得投資。
儘管杜子騰已經打定主意要保住劉遠志這條命,但還是臉色不善地呵斥了他一通。“哼就算本將能夠奪回尾南倉,你也逃脫不了失職的制裁”
在他看來,只有把劉遠志往死路上逼,到時候自己再施以恩惠,才能讓這個不開竅的傢伙感恩戴德。只是他卻不曾想到,眼前這名前昭武校尉已經感恩戴德了,可惜物件卻不是他,而是東海軍的李莎。
當下無話,杜子騰追加派出四百名步卒前往尾南倉協助先行抵達的騎兵攻城,而望慧城裡只留下六百兵力駐守。如此一來,雖然望慧城會因此變得有些空虛,但相信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還不至於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南面慧縣駐守的兌州軍人數並不多,而且又不知道這邊的情況,絕對不會機緣巧合地在這個時候對望慧城發動攻擊。
按理說劉遠志應該隨這支步軍前往尾南倉的,但是看他腿上帶傷,走路一瘸一拐的,杜子騰也就放了他一馬。反正尾南倉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還用不著他這麼個傷員去當嚮導。
劉遠志被軟禁在一間營房裡,摸了摸為施苦肉計而挨的那一刀,表面上看似傷得不輕,實則避開了肌腱和動脈,只是流了些血,既不傷筋又不動骨,完全無礙於正常活動。不得不佩服那位士心先生的心思細膩,若不是他出的這個主意,自己這會兒可得隨著步軍前往尾南倉,經過那條穀道時必然會露餡,那可就真的麻煩大了。
現在劉遠志只需要好好地在這裡等著,東海隊的那九位實力高超、神出鬼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