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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時候,南方的無名副將還打算向趙將軍擺事實說道理,告訴他關外北面的黑暗之中正藏著一支一千五百人的東海軍。但是趙將軍又如何肯信,他只覺得這是南方軍人的一面之詞,意在繼續拖延時間。
無名副將又試圖邀他派出小隊人馬前去探查,趙將軍又認為這是對方打算分割蠶食北方部隊,怎麼也不肯答應。其實當他相信了黃志的那套說辭之後,不管無名副將說些什麼,他的第一個反映出來的念頭都是對方有私心,對方心懷不軌。以這樣的心態,雙方的對話又如何能進行下去。
按理說無名副將還是有機會挽回局面的,只要他約束南方士兵,完全採取守勢,不讓他們對北方士兵展開攻擊,矛盾自然逐漸化解。
然而橫斷關內南北兩大派系的兵員人數本就持平,在與東海隊夢中人的交手過程中,南方軍人已經死傷不少,相比於北方居於劣勢。在夢中人協助趙將軍脫困時又惡意地射殺了數名擋路的南方士兵,令得雙方的矛盾激化。
直到趙將軍領著北方人馬前來橫斷關北面時,南方軍人在人數上已經處於劣勢,大約比對方少了一成左右。人數上的劣勢就意味著對橫斷關掌控力上的劣勢,也就意味著話語權的削弱,這令得一直覬覦守關大將位置的無名副將多少有些心態失衡,所以才由著手下的南方人馬強勢反擊,照成北方士兵的傷亡。
隨著趙將軍的手下在交手中也出現了傷亡,他就更加認定了無名副將叛逆奪權的“事實”。他甚至覺得此人有可能是被兌州府的官軍所收買,意圖復辟官軍於暴縣的統治,於是自然讓自己的手下無需再顧念同為民軍的袍澤之情,把對方當兌州府官軍來打。
北方軍人一旦發狠,南方人馬的火氣更大,心裡埋怨這些不辨是非的北方人,這時候就算無名副將出來喊停,也已經無法約束這些情緒失控的手下。一場轟轟烈烈的橫斷關內戰如火如荼,表面上的誘因是夢中人的離間計,本質上卻是暴民軍內部派系矛盾與紛爭日積月累的必然爆發。
只能說黃志的時機把握得相當不錯,適時地點燃了這個不安穩的火藥桶。
如果這個時候橫斷關內還有人有閒暇去打更的話,時間應該已經來到了四更天,關內各處都有穿著相同軍服捉對廝殺的暴民軍士兵,他們彼此間用於區分敵我的便是各自的口音。兩個素不相識的暴民軍士兵碰頭,首先是一句方言的粗口開罵,然後透過對方口音來判斷是否自己人,是就併肩子上,不是就開始對砍。
就這樣還不時有誤傷的情形。比如有些個狡猾的南方軍人恰好會點北方方言,故意等北方軍人說完話之後套近乎,等對方鬆懈之後再施以偷襲。結果北方軍人是上當了,背後捱了他們一刀,但是不認識他們的南方兄弟也同時上當,把他們當成敵人背後來一刀。
這樣的亂象持續了一段時間,趙將軍和那個無名副將都意識到場面有些失控,便讓人喊話,令廝殺中的南北方士兵現場改造自己的軍服,以區分彼此的不同。
就這樣又戰了好一會兒,彪悍的趙將軍終於憑藉個人戰力的突出表現,帶領著北方軍人逐漸取得了優勢,將南方軍人逐漸壓縮到了橫斷關北牆下面。扣除死傷,此時雙方還能戰鬥的人員加起來已經不足六百。
南方軍人被壓縮在北牆下面結陣防禦,一時間北方人馬倒也無計可施。這時候趙將軍就跳出來叫囂著讓那無名副將出來單挑決勝負。
城樓上的夢中人們也終於知道此人姓吳,至於名字就不知道了,肯定不是趙將軍口中的那個“無膽鬼”。
吳副將自知不是趙將軍的對手,怎麼也不肯出來應戰,反而是躲到後面避免被對手突襲得手。可是他只記得前面有趙將軍,卻忘了背後的頭頂上還有威脅更大的夢中人。
經過短暫的商量,東海隊的三個臭皮匠原則上達成了一致,認為是時候出手助趙將軍除掉吳副將了,便由黃志親自出串“連珠箭”射出,直接了結了毫無防備的吳副將的性命。
群龍無首的南方軍瞬間崩潰,剩下的幾個校尉都沒有足夠的號召力指揮及整合人馬,一時間南方人馬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局面。
暴民軍的南北矛盾於此時尤為凸顯,按照夢中人的想法,趙將軍此刻應該開始收編南方人馬,畢竟大家都是暴民軍的一員,殺了話事的領頭人,戰鬥就應該告一段落。誰知趙將軍竟是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讓手下趁著對方混亂的局面加強了攻勢,大有殺光為止的態勢。
就在夢中人不解地關注著城樓下面的戰局,形勢漸漸地明朗化。幾名比較懦弱的南方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