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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有一雙合腳的鞋子都好。
後來她就忽然全都沒有了。
哪怕她如今腳上就穿著一雙合腳的鞋子,她都覺得無關緊要。
在面對梅幼盈示好的時候,她的態度可以算得上冷淡。
“明日……”
她遲疑著,很想像往年那樣避而不見。
可是梅幼盈卻打斷了她餘下要說出的話。
“明日你便跟在我身邊,不會有人再為難你的。”梅幼盈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再溫柔不過。
梅幼舒感受著對方指尖傳來的熱意,忽然又發覺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她不答話,梅幼盈只當她終於肯妥協了,高興地伸出手去將她攬在身邊,心中也隱隱生出幾分奇妙的感覺。
她在京中交友無數,只是越接近梅幼舒便越能發現梅幼舒與旁人都是不同。
威脅不成,利誘不成,也只有慢聲細語地哄上數日才能起些輕微的效果。
雖然那效果微弱到幾乎為零。
但她至少消弭了小姑娘前幾日對自己的恐懼。
小姑娘的身子是比想象中還嬌軟的,但梅幼盈很快便收回了手,不想再嚇到對方。
梅幼舒卻沒有任何的察覺。
待到宴客前兩日,外頭忽然就吵嚷了起來。
等碧芙出去打聽了之後,梅幼舒才得知,原來他們梅家出門遠遊許久的長子歸家了。
梅幼舒在記憶中仔細回想了這人,卻並沒有什麼太過深刻的印象。
因為他前幾年便潛心求學,鮮少回家,梅府上下本都以為他必然會一舉得中,然而他卻出乎意料的落了榜。
許是受了不小的打擊,此後他的性子便愈發散漫起來,便是如此,梅正廷還十分氣惱於他,甚至在他不顧家裡人反對出門遠遊的這幾年裡,梅正廷都不準家裡上下的人過問此事。
鄭氏倒是一直都想過問,只是她發出去的信十封裡面,長子不見得會看一封。
當下,這久不歸家的哥哥忽然回來了,這應當算是一件大事情了。
梅幼舒一面想著,一面便由著碧芙替自己更衣,將自己穿得整整齊齊地去了廳中。
去的路上梅幼舒還在想著幾年前梅正廷斥責對方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鄭氏則抹淚護在兒子前面阻止他們爭吵,也不知今日去了是怎樣的場景。
只是不管怎樣的光景,旁人都是顧不上她的,她只要站在人後吃茶歇腳不就好了?
她大約理順了自己是去做什麼的,便帶著心裡做好的打算一塊過去了。
哪知等她到了那裡的時候,梅正廷不在,鄭氏不在,另外兩個姐妹也都不在。
只有一個穿著深藍色錦袍的男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右側的椅子上從容地吃著一塊桂花酥。
那男子緩緩抬起頭來,見門外正立著一個呆若木雞的小姑娘,他的神情亦是一怔。
他歪著頭想了想,問道:“莫不是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裡,我娘給我尋了個媳婦?”
碧芙連忙呸呸幾聲,道:“公子莫要胡說,我們姑娘是你家三妹妹。”
那男子原先還淡定的模樣頓時嗆成了一團,那糕點噎在了嗓子裡,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便在他以為自己能活活噎死的時候,一隻白嫩嫩的小手遞來了一杯茶水。
他忙灌了下去,將那噎食衝下,這才緩了幾分。
他抬眸,見那小姑娘不知何時就立在了自己身旁。
小姑娘一雙眸子清澄若呦呦小鹿,是一雙不見一絲汙垢的澈眸,一望到底。
“沒想到方才剛氣走了一大家子人,自己反而被你這個小丫頭給噎住了。”他又翹回了腿,慢吞吞給自己倒了茶水,又順了幾口。
梅幼舒聽了這話,餘光才留意到地上還殘留著一些破碎的瓷片,也不知是不是父親摔的。
“我記得你,但卻不太記得你長的什麼樣子,是以方才冒犯了妹妹,還望妹妹見諒。”他笑著朝梅幼舒舉了舉杯子,又不等梅幼舒開口,便自個兒喝了下去。
梅幼舒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去,他便忽然又從懷中掏出來一隻成色極好的玉鐲出來,隨手擱在了桌子上,那動作倒像是在外吃完了茶後,就隨意將茶錢付在了桌上,便懶洋洋起身,走人。
待他走遠,碧芙這才湊上前去小聲說道:“這都是什麼人啊,難怪大老爺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不待見,這幾年他竟愈發輕浮了……”
梅幼舒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