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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敢有人灌他酒,但今日不同,年輕的公子們愛鬧騰,一群人圍著他,喝了這杯飲那杯。
師父與雲父坐在一處,獨自飲酒,笙簫鼓樂,觥籌交錯,人影憧憧,那些喧鬧似乎無論如何都不能入他耳。
新房裡端端坐著等了好久,頭頂重冠,脖子都酸了,捏脖子捏了好幾次。
等到酒闌人醉,房門輕響,新娘子心跳錯了一拍。沉璧回頭關上房門,腳步微重,今兒著實喝的有些多,但也不至於影響洞/房。他站在房中央卻不肯往前走了,雙眼迷離的看著偌大的喜床上坐著的人。
遮面珠簾微漾,臉上撲再多的胭脂,也擋不住臉上的紅暈。
第一次見他穿滿身的紅色,紅色耀眼,他竟也襯得住。
沉璧替她拆了頭冠,他身上沾了酒氣,靠在床邊看著她把臉上的脂粉洗淨,露出往日透水的肌膚來。
“過來。”沉璧伸手。
紅燭滅了,共坐羅幃,沉璧撥出的酒氣繞了雲端周身。暗影裡有人壓過來,嗓音黯啞,“夫人。”是啊,成親了,她已經變成沉璧的夫人了。洞房花燭夜,她有些緊張,手上還抓著沉璧的袖口,在他喊下一聲之前,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叫夫君。”
眼珠子亂轉,天色雖黑,可臉上還是紅了,“夫君。。。”
沉璧趴在雲端的耳邊輕笑,聲音沉緩,床幃落下,伸手不見的夜色裡更是蠱惑人心。指尖微挑,便有涼意襲來。身#下鋪了柔軟的被褥,身/上卻壓下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
有點重,端端微哼。沉璧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經不住這一聲貓叫似的哼叫,在他看來那是撒嬌。經商少不得要去一些花紅柳綠的地方宴酒陪客,即便再潔身自愛,也免不了耳濡目染,總歸會瞧見些什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以往那些聽到的,今晚全派上了用場。有些事,是本能的,無師自通。。。。
唇/齒間,雲端被他追的毫無還手之力。想當初在太和山上,她也是練家子兒,沒想到下了山自己的武力值在別人眼裡根本不夠看的。
帳外的地上落著喜服。帳內喘息連連。
身在雲霧間,蠱惑人心的力道穿透了肌理,留下狠狠的一痛。雲端弓起身子,微張著嘴,聽說這才叫禮成。。。。
“。。。痛痛痛。。。”
黑暗裡沒有回應,沉璧伏在上方,胸前起伏巨大,他動一下就會被雲端撐著的手使勁往外推一下。新婚的夫婦就這麼僵持著,哪還有方才的旖/旎,黑暗裡她單手抹著眼淚,嘴裡嚷著讓他出去出去,卻還不準人動彈。本來蓄勢待發的夫君,要被她笑死了。沉璧重新趴下來,與她臉貼著臉,肩頭聳/動,悶聲沉笑,“進來就進來了,哪還有出去的道理?”
沉璧是個壞的,嘴上說著,某處還故意昂頭示威。新婚妻子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雲端雙手捂著他的嘴不讓他說話。平日裡瞧不出來,到了這上頭才發現男子當真是有兩面的。
那人不笑了,掌心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讓人羞意滿臉。
床幃喜慶的大紅色盪漾,漾成一圈圈波紋。初始時,微波輕緩,再多些時候,波浪湧起,波濤聲鳴。
而後,有人,一時兵荒馬亂,一時又顛沛流離,最後世界大亂。。。。。
雞鳴寅時,簾幕重重,簫聲緩奏。
陽光透過大紅的幃帳溜進來的時候,雲端眼皮子沉得睜不開。沉璧大概是把他那雙大長腿搭在她腿上了,重得她想翻個身都不行。
成個親,就被他要走了半條命似的。疲累的很。
腦袋模模糊糊的記得她孃的囑咐,新媳婦頭一天要起來給公婆敬茶的,切不可貪睡誤了時辰。初來乍到的,要有規矩,她想著,一會兒就起一會兒就起,模模糊糊中卻被一隻手撈了過去,扣在胸前。那裡體溫正好,琢磨著琢磨著,睏意又上來了。
閉著眼打個呵欠,一睡睡到日上三竿。
一個咕嚕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瞧著沉璧穿戴整齊、神清氣爽的站在她面前,雲端氣得臉色通紅,“婆媳關係不穩妥,回頭就怪你!”
成親前,她娘可沒少在她耳邊唸叨過婆媳關係的微妙。就算兩家的爹是至交好友,也一樣。
沉璧摸摸鼻樑骨,轉身出去,朝外面候著的小廝吩咐,“去告訴老夫人一聲,就說我還未起。”
雲端盤腿坐在繡著鴛鴦的褥子上,尚未綰髮,頭髮散在身前背後,臉色紅潤,一雙大眼流光溢彩。墨跡了有些時候,她才歪著頭叫沉璧,“你幫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