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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後,慕容恆終於抵達肅州。
肅州雍王府是一座三進的府邸,大門上掛著鐵筆銀勾的“雍王府”三個大字,門前有一對石獅,左是雄獅踏在繡球上,右則是一隻雌獅用前爪逗玩著小獅,兩隻獅雕刻得活靈活顯,雄獅威武不凡,雌獅眸含慈愛。
府門前整齊有素地站立著府中下人,齊聲高呼:“恭迎雍王殿下、雍王妃!”
溫彩的肚子更顯了,雖是趕路,因嘔吐輕減,人比先前還略胖了一些。
雙雙欠身道:“王妃,棲霞院都拾掇好了,快進去歇息。”
這裡,就是她與慕容恆往後的家。
溫彩想著,將這座府邸又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因是新建的府邸,又地處西北,府中花木蕭條,胡楊樹上光禿禿地沒有一片樹葉兒。
溫彩歇了三日才漸次緩過神來,西北各地官員聽聞慕容恆抵達肅州雍王府,陸續前來拜會,接連應酬了五六日才終於閒了下來。
溫彩喜歡侍弄花木,王府裡也專門劃出了一塊地方,溫彩便將帶來的種子撒到了土地,又讓兩個侍弄花木的下人小心照看。
在接下來的日子,溫彩又與慕容恆討了一塊千畝地的良田,預備著來年種苞米、土豆、木棉的事,她來的時候便帶了幾家擅長侍弄莊稼、養雞鴨的人過來,然,他們一看到西北的荒涼,一個個都如霜打的茄子,好幾日都緩不過來。
☆、第306章 探舅
時間在忙碌與靜寂中過去,秋去冬天,天氣轉冷,西北在冬月初二這天下了一場雪,雪後天氣越發寒冷,溫彩更是閉門不出,不是在暖房侍弄花草,便是坐在屋子的炕頭上,有時又圍坐在鐵皮爐子上。
說起這鐵皮爐子,慕容恆還真是佩服溫彩,他一直弄不明白她肚子裡到底裝了多少東西,居然讓王府的匠人照著她的圖紙製作了鐵皮爐,這還不算,她居然與工匠們一道改進便攜易移的紅泥小爐,這小爐可燒炭,可燒柴禾,且還不耗材料。
成功改良之後,王府工匠們對溫彩的才能佩服得五體投體,在溫彩見他們的時候,一個個眉飛色舞,虛心請教,往往溫彩三言兩語,就令他們茅色頓開。
慕容恆來到肅州,派了二安子等幾個心腹侍衛出門打聽秦將軍的下落,輾轉周拍,方才打聽到秦將軍在靠近西涼邊陲之地陽關。
夜裡,他與溫彩說起了此事。溫彩道:“是有詩云‘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的陽關麼?”
慕容恆面露錯愕,“正是這陽關。”
詩中的陽關乃是安西轄內,這豈不是說秦將軍其實在比肅州更為苦寒之地。
“那裡與西涼國接壤,過了陽關還有白虎關,冷昭便在白虎關做校尉。”
他神色凝重,十幾年了,他至今才知曉秦牧的訊息,早前對秦將軍的下落也是眾說紛紜,有人說“秦將軍父子被刺配充軍。”還有人說,“秦將軍被罰往某礦場做苦役。”又有人說“秦將軍啊,早死了吧,那刺配軍中的朝廷欽犯下場都不好。”
即便過了許多年,一些認識秦將軍的人,還是不願直呼其名,依舊敬稱一聲“秦將軍。”“你說的秦將軍,是不是秦懷玉秦將軍?”
但慕容恆費盡心思,明查暗訪幾月,才聽到一個知情人說,此人正是肅州衛軍所的武官,悄然告訴他道:“秦將軍當年是被冤枉的,他待下官有恩,既然是殿下追問,下官就告訴殿下。秦將軍其實是陽關守將,如今化名秦牧,知曉他底細的人不多。在下也是八年前一次偶然,帶著衛軍所的官兵前往陽關支援,方才知曉了此事。這十幾年來,秦將軍一家便住在陽關鎮,兩個兒子都已娶妻生子。”
溫彩怔忡良久,愕然道:“陽關的鎮守武將,這是……”
“從五品遊騎將。掇”
溫彩呢喃道:“此事好生奇怪。”
若秦將軍當真有罪,怎麼會在陽關化名後做了十來年的守將,聽知情人所講,似乎並不如慕容恆想像的那樣艱苦,至少秦將軍是一關的主事將軍,他在陽關城是能說上話的。
那麼,如果秦將軍無罪,當年的秦將軍可是平叛有功,是他平叛了陳王引發的奪嫡之亂,更是他帶領將西涼異族之人趕出了大燕西北境內,還了西北百姓一方安寧。
慕容恆道:“我離京之時,母妃再三叮囑,要我休要徹查此事,她似知道些什麼,可我又問不出來,唯有見到舅舅才能解惑。若不問清楚,我心難安。”
溫彩舒一口氣,“你既想弄明白,不妨走一趟陽關,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