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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
她正在侍弄幾株千瓣碧桃樹,這是她來西北的那個冬天新嫁接的,這桃樹並不結果,但開的花很好看,是作為花卉般栽植的。她將桃樹種在大花盆裡,如今這桃樹長得更好了,一丈許高,主幹有慕容標的手腕般粗細。
溫彩道:“雙雙,千瓣碧桃可以移到後花園了,不過這陣子先不要移,等到中秋後再移。”
雙雙應聲“是”。
被她忽視的感覺很不好,慕容恆又輕咳了一聲。
雙雙與青鶯嚇得立馬從花房落荒而逃,可不能犯了這煞星的忌諱,三丈之內除了王妃,不能有任何年輕女人呆在他的範圍之內。
溫彩方才將視線投了過來,他穿了一襲銀灰色的錦袍,上頭繡著祥雲暗紋,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很快,溫彩的臉微
tang變:“你這錦袍哪來的?”
他得意地彈了彈,“自然是女人做的。”
光讓他一人吃醋,也是讓她嚐嚐吃醋的味道。
她的女紅不好,可這件錦袍的女紅卻是極好的,雖不能與針工局相比,但也是百裡挑一的好針線。
她可以與池睿那般,他為甚不能再有個什麼女人?
溫彩微斂了一下雙眸,緩步走近慕容恆,從上到腳地打量了一番:“袍子不像是你的,倒像是你從哪兒借來的,短了二寸,腰上肥了些,還有那領口開得也太開了些,可見這袍子的主人應比你矮,比你胖。我說阿恆,就為了池睿你就和我鬧,你不是瑞臨。”
慕容恆原是得意,被她毫不留情地點破,四下一掃視,反現這花房就只得他們夫妻,要是被下人聽了去,他實在太丟臉了,這麼大的人,居然像個孩子般地玩鬧。他不由惱怒喝道:“你還敢與我提他,你今兒不說清楚,我……我和你沒完。”
“沒完?”溫彩淡淡地盯著他,這男人的心眼也未免太小了些,就為了一個死去的人非和她鬧,“又問我在乎你還是在乎他?”
“是,非說不可。”
溫彩很不想理這男人,可這一個月三天兩頭的鬧,“我若不答,你將如何?”
“非答不可!”
好霸道的話。
溫彩笑微微地道:“你早前吃你兒子的醋,現在又吃死人的醋,你……也不嫌累得慌。”
不要拿他的話當無聊,他是認真的。
天曉得,一想到池睿,他的心如貓抓撓似的。
他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是想知道,他在她心裡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他愛她、在意她,這有什麼錯,可這沒心沒肺的女人,全然不管他的感受,還因池睿的死傷心了一場。
他才是她的丈夫,他活得好好的,她憑什麼為別的男人傷心。
他感覺自己被她忽視了,所以他一定要問個明白。
還不等她笑出來,他大吼一聲:“你不說清楚試試。”
溫彩將手一伸,一把扯住他的錦袍:“說!這破衣服從哪兒弄來的,還什麼女人給人做的?瞧瞧這尺寸,一瞧就不是你的,你該不會被哪個女人給騙了吧?”
她原不想理,但不能不說了,今兒能借別人的衣服穿在身上,明兒指不定又鬧出什麼事來,上回便抹了些女人用的脂粉在身上,結果被她給識破,他原就不是喜歡脂粉的人,偏故意沾惹女人香味。
“本王風流倜儻,相貌英俊,想給本王做衣袍的女人能繞肅州城排三圈。”
溫彩走近,用手鑿點他的胸口,因是夏天,他穿得單薄,被她一點又酥又癢:“喜歡你的女人繞肅州城三圈啊,你的本事大了。”
幾年夫妻,還有前世的記憶,她在他胸口一點一揉,慕容恆渾身癢得難忍,如同有千萬只蟲兒在爬一般。
“把哪個臭男人的衣服穿在身上,跑回來哄我是別人給你做的,噁心死了,渾身上下都是其他男人的味道,本王妃聞慣了你的味兒,你突然帶著其他人的味兒回來,說!你是不是玩分桃、斷袖的玩意兒……”
分桃、斷袖……
他可是正常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他從來只喜歡女人,才不會喜歡男人,而且他只喜歡一個女人,便是他的妻子。
這衣衫上真的有別人的氣味?他垂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是說這袍子是新的,從未穿過,怎麼會有別人的氣味。
待他回過神,就看到溫彩那得意的眼神。
沒味兒,這分明就是她在試他。
自從池睿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他發現自己變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