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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抱在懷裡,躲在內室不敢出來,這會子聽見外頭平靜了,麻嬤嬤方抱著慕容標出現。
慕容標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青鶯,大叫一聲“青姨”便下了地,直奔青鶯,拽著她的胳膊,秦虎一轉身,手指一點,青鶯睜開了眼:“賊人呢?賊人在哪兒?他媽的,敢點老孃的穴道,老孃要宰了他。”
慕容標咂咂嘴,一扭頭奔向溫彩:“孃親。”
麻嬤嬤愣了良久,三順兒突然飛跳了起來:“我的個天,世子爺會叫人了,世子爺說話了,世子爺會說話了!”
麻嬤嬤這才回過神,一臉驚喜地望著慕容標:“會說話了?”似乎還沒從之前的驚險裡回過神來。
溫彩拉過慕容標,將他坐在腿上,柔聲道:“瑞臨不怕,沒事了。”她眼裡的悲傷卻難在控抑。
“孃親,餓。”
麻嬤嬤道:“老奴這就去小廚房取食物。”
雍王府又恢復了寧靜。
秦虎與二管家見了知州,謝過增援的各家,又帶著下人整理雍王府。
大廚房被一把大火給毀了,好在那邊的人都沒事,若要重建需些幾日,好在棲霞院有單獨的小廚房,只是王府下人、護衛們的吃飯成了一個問題。
溫彩喂慕容標吃了一碗粥,方才給他脫了外袍歇下,然,她怎麼也睡不著,一闔上眼,眼前全都是池睿的影子。
他為了她,不願聽從顧謙的安排,不願接手江南生意,只願入金吾衛做一個普通的侍衛,求的是就是離她能更近一些。
他為了她,遠離京城、遠離親人,默默來到肅州,一待便是兩年多。
慕容標睡熟了,朦朧之中,他卻聽到溫彩的一聲長長地嘆息:“池睿,前世今生,你、我註定無緣。”
他睜開眼時,卻見溫彩坐在案前,自顧自地斟了一杯酒,揚頭一飲,一口而盡,“這條路,究竟對是不對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守護自己看重的人。”她又倒了一杯酒,“池睿,就當是我欠你吧,你一路走好,若有來生,你不要再遇到我,就找一個愛你、在意你的妻子過一生吧。”
許是酒的緣故,溫彩再回到榻上時,闔上雙眼,竟是睡得出奇的好。
前世在暢園的相遇,是偶然;今生在暢園的相遇,卻是她的刻意。
如若,她未曾在暢園遇到池睿,他是否就不會情牽一世,他依舊是那個灑脫、意氣風發而快樂的池睿。
溫彩一時以來,她忘掉了池睿,當他再現的剎那,如電閃雷鳴,似天崩地裂,他從來不曾放下她,只是他換了一種方式守候、凝望,他不敢奢求結果,只為屬於他自己的方式靜默地、在暗處保護著她。
他的情深如海,
化成一張無形的天網,將她禁錮在中央,任她如何掙扎也逃離不掉。
前世記憶、今生場景的交替,前世她死在他的懷裡,今生他卻殞命她懷中,這似乎是一種宿命,又似另一種輪迴,這一種不能有結局的情感,讓她的心痛徹心扉、痛不可語。
在池睿深沉的愛面前,所有的話語都顯得多餘。
*
運河碼頭,慕容恆剛到,就接到加急文書,是二管家遞來的,說雍王府遭到襲擊,並將捉到西涼賊子的事細細地說了。
慕容恆緊握著手中的信:“西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肅州撒野!”
當即下令,讓玉門關、陽前、白虎關等與西涼邊陲接壤鎮守武將困住西涼人。
慕容恆詢問了一番碼頭上的事,又增派了肅州衛軍所的官兵護送糧種。
如此佈署一番,之後十來日,再沒有傳來哪縣糧種被搶的事。
數日後,慕容恆回到雍王府。
大廚房還在重建中,臨時搭了一個棚子,暫時解決王府下人與護衛的吃飯問題。
二管家、秦虎細細與慕容恆講了那晚的驚險。
讓他們佩服的是,在那緊要關頭,溫彩沒有慌亂,而是有條不紊地應對,打退了一撥又一撥衝入王府的賊人。
在他們描述的時候,肅州知州的請罪奏疏已經遞到了太子慕容恪的書案前。
慕容恪厲喝一聲:“蠢貨,他是肅州知州,有西涼人潛入,險些害了雍王妃母子的性命,這等官員還留著作甚?”
他拾了奏摺,起身往養性殿去。
養性殿裡,皇后與秦榮妃正在陪皇帝用膳。
秦榮妃一聽肅州雍王府出事,害得俏臉煞白:“雍王妃和瑞臨可好?”
慕容恪道:“父皇請看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