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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
“喂——”她說,“你開府別居,府中上下眾人不少,正是需要銀子的時候,我們合作所向披靡,共同發財,你給句痛快話。”
慕容恆冷聲道:“你要是賠了,可別想讓我出一兩銀子,另外,我要三成利。”
“什麼?”溫彩近乎跳了起來,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居然趁火打劫,“三成利?”
她不想害得溫青被世人誤會,可他總覺得這不是真話。
他想:她為什麼要與自己合作?論權勢,他只是一個不得寵的皇子,背後沒有外族可以依仗。她說得沒錯,他需要銀子,而他又是剛從邊城歸來,雖有俸祿,亦有皇帝賞賜的良田千頃,可雍郡王府上下有數百人,要吃要喝,還要領月例,沒有銀子就寸步難行。
“三成利,是麼?”溫彩重複著,惡狠狠地盯著他。
他以為她要生氣,她卻將小手一伸一攤,道:“兩成是乾股,想得三成利就先借我十萬兩銀子。快則半年,慢則兩年便會還你。”
“我借你十萬兩,這還算是乾股?”
“你的意思是借我十萬兩,我不用還了,你注入十萬兩銀子,要三成利。”
慕容恆片刻語塞,“有借有還,既是借,就必須得還。”
溫彩秀眉一挑,“就二成乾股,外借十萬兩銀子給我,倘若我私下去尋順王或是六皇子合作,
這等天上掉餡餅的事,我想他們是很樂意的。”
跟她討價還價,他不用出一文錢,就佔二成乾股,真不知足,還要她三成乾股。
成便成,不成拉倒。
月光下,慕容恆的木頭臉一如既往的沒有半分表情,訥訥地道:“不給我三成乾股也成,或許本王管不住嘴,把你與冷昭的事告訴玉堂……嘿嘿,以玉堂的性子,許今兒一聽說,不出半個時辰就會帶人追到冷家,強行把你帶回去……”
她與冷昭說好的,先不說出去,最多也就是讓他告訴蕭彩雲,而她告訴自己相中的男子……
她真是昏頭了,怎麼會告訴慕容恆。
就為他對德妃說的那番“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撥動她的心絃,讓她把目光鎖定在慕容恆身上。
慕容恆咄咄逼人,“三成,不能再少了。”
已經夠多了好不好?仿似他吃了一個大虧。
溫彩嘟囔著:“果然,皇家的人個個都難纏,狠心狠腸再狠肺……”
慕容恆揚了揚頭。他很好奇,溫彩到底有哪些產業,居然說她的錢都投進去,一時賺不回來。
“既是三成,便與有之前的二成不一樣,你除了借十萬兩銀子給我,還得替我做些事。”
真是半分都不肯吃虧。
慕容恆道:“甚事?”
“待我想到了就告訴你,今日之約,口說無憑,回頭我們還得再立契約,在立契之前,我要見到十萬兩借銀。”
十萬兩,對於旁的皇子來說許不是大事,但對慕容恆真是難事。
說出的話,就得做到,況且他不能失信於一個女子。
溫彩以為他不想信,問道:“你不願意?你不會告訴我,堂堂四皇子窮得連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我這不是最近週轉不開麼?早前投進去的錢,最近一時半會兒還盈不了利,你先借我,待我有了就還你。你位高權重,我一個小女子還敢賴你的賬?”
“要我借銀子給你也成,你得證明自己有能力還我,否則銀子免談。”
十萬兩不是小數目,就算五品官女嫁嫡長女,這嫁妝若備了一萬兩,那也是很體面的,通常也只得七八千兩。
他湊足銀子不易,不能打了水漂,必須弄清楚溫彩的實力,也才知道他應該分多少紅利。
溫彩心下則琢磨著:姐我先等著,你敢開口,我就敢應,只是在這之前,她應該好好檢驗檢驗慕容恆是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兩人上了十里坡,站在坡上,就能看到一座茅草涼亭,因是秋天,秋風蕭瑟,月夜下一片荒涼,風颳過十里坡,涼風從脖頸處灌入,直刺得人瑟瑟發抖。
溫彩道:“在荊棘叢中,有一條密徑,用手推開就能走,從這裡就能到冷宮後面的小角門。”
她尋了根棍子,用來推開兩側的荊棘,就算是這樣,每走一次,衣衫就會被剮破一次。
兩人一前一後,艱難地近了冷宮方向,看到了一片雜草叢,又有一片樹林,穿過雜草叢下的密徑,再穿過樹從,就能看到宮牆的影子,一個靜寂、殘坡的小門出現在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