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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墨有個出息的兄長,他自是樂得親近。只是溫彩在溫府住過幾月,她太瞭解溫家人的勢利了,心下不由得擔心起溫青夫婦會被人算計。
“陪奩花了多少銀子?”
“是徐太太、衛奶奶幫忙買的,請二奶奶寫的陪奩清單,她們母女倆忙了十來日才置備齊全,又怕買貴了多花銀子,連底下的小廝、婆子都為這事忙碌著……”
男子娶妻的聘禮,女子出閣的嫁妝,有親孃的多是幾年前就開始置備,就算傖促些的也是在成親幾月就開始預備。溫青突然說要溫彩添補嫁妝,還不得忙得人仰馬翻,他一個大男人不管事,徐氏又剛懷上身孕,徐太太心疼徐氏生怕她累著,只得領了二女兒來置備。她們原又是從北疆回來,得照著京城人家的規矩來備,可想其間的辛勞。
溫彩心頭一酸,如果汪氏亦或是杜氏在世,溫青又何須這般辛苦。
徐氏性子好,可到底是武將之女,徐家也只是小戶人家,到底對打理內宅這塊不大擅長。
溫彩面露憂色,“這無礙,到時我把地契、房契給嫂嫂,鋪子、生意得還由我幫她打理。每季我把盈利銀子送到嫂嫂手上。要不,我讓杜鵑回鎮遠候府幫襯嫂嫂?杜鵑會算賬,還會寫字,她定能幫上大忙。”
杜鵑是杜七嬸之女,杜七嬸年輕守寡,就只得這一個女兒,杜七嬸是千萬個不捨。再則,杜鵑就比溫彩年長三月,她們母女與溫彩處的時間久了,就跟一家人一樣,實在捨不得分開。
杜七嬸道:“候爺和大/奶奶定不會應。你送她一個,回頭他們就會送兩個、三個來。”
溫青添補嫁妝的事就瞧出來了,他是半分也不願委屈了溫彩,這才大張旗鼓補辦了添妝宴,他不僅是為溫彩,更是給冷家人看,給京城各家看,“我溫青最看重的就是這妹妹,誰也不能給她臉色看,更不能因她嫁妝少就瞧不起人。”這添補的嫁妝,比溫子群備的都還要豐厚,也難怪冷家人看了那清單簿子,連眼色都變了。
新媳婦若嫁妝豐厚,在婆家連腰桿都直得起。溫青這麼做,也有給溫彩壯膽的意思。
溫彩亦瞧出杜七嬸不樂意,“我把房契、地契再整理整理,理個頭緒出來,待到了寺裡再與嫂嫂商量。”
杜七嬸問道:“小姐去寺裡,帶哪個服侍丫頭?”
“帶杜鵑和忍冬兩個,奶孃就留在追雲軒休養,七日一滿,我們就回來了。這期間,我想讓杜鵑到各處店鋪去轉轉,看看各家鋪子的生意,另外,我還有事交給杜鵑辦。”
杜鵑就是個丫頭,但哪個丫頭能像杜鵑這樣體面,有讀書識字的機會,還學會了打算盤看賬簿,便是衝著杜鵑這份本事,將來就能許個好人家。
杜七嬸笑道:“那我讓她們倆收拾一身換洗衣裳,小姐帶幾身換洗衣裳。”
“還是老規矩,我自己收拾。奶孃,時候不早了,你回屋歇會兒。”
溫彩在自己的紫檀木大箱子裡翻騰了一遍,抱出兩個錦盒來,把裡面的房契、地契又有銀票全都尋了出來,簡單地理了一遍,又尋了個簿子出來,對照了一遍,卻了紫色粉沫,調了墨,在上面標註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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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溫彩忙著整理自己的嫁妝。
那廂,冷昭到了安王府。與慕容悰寒喧了一陣,他起身去瞧蕭彩雲。
蕭彩
雲聽說冷昭來了,一顆心七上八下,擔心他為上次的事生氣不肯來瞧她,正坐在鏡子跟前,反覆琢磨如何與冷昭服軟。
“冷哥哥,我……我有我的難處……”
她著實不甘心為妾。要是能為妾,當時她在劉府就服軟了。不,其實是她想服軟時,已經被劉伯彥給休了。就算是現在,她還是想堵一把,能為妻,為何要去做妾。
“冷哥哥……”
她看著鏡子裡近來有了些血色的年輕女子,彷彿又增添了兩分信心,二十一歲,她還不算老,她還有追求幸福的資本,抓住青春美貌的尾巴,再為自己爭取一回。
她一定要為妻!原想勸服自己做妾的,不想最後卻越發堅定了這個主意。
巧針奔跑的腳步聲輕盈而歡快,像一串歡樂的鼓聲,“小姐!小姐,冷候爺來了!”
“冷哥哥來了!”蕭彩雲起身,一陣慌亂。取了脂粉盒,裝扮著還有幾分姿色的臉龐,又扯了自己新做的一件玫紅色衣裙。
巧針進了內室,幫蕭彩雲打扮妥當。
待她們主僕出來時,冷昭已候在花間。
他定定地看著蕭彩雲,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