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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那抬給換了,男方送去的聘禮,哪有再拆開的道理,大太太拆了聘禮重新整理箱籠,我想著就不對。”
溫家大太太何氏,並不是溫彩的生母,溫彩的母親是杜氏,說起她的身世來,又是一段辛酸史,真真應了一句: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溫彩定定心神,“現在說還有什麼用?好了,把我那套青花緞衣裙尋出來。杜鵑留下幫我對對嫁妝簿子,我和奶孃先去上房敬茶。”
貢緞宮綢的四季錦袍找不到,只一個解釋,那是被何氏扣拿了去。若何氏心裡當真有她半分,就不會幹出這種事來,冷家是什麼門第,但平白連累了她那自個的幾個孩子。
只是現在,不能因著沒有一套得體的衣裙,就繼續糾結在尋找和無措之間,她已經晚到了,還得設法如何與冷家的長輩們解釋,讓他們等著到底不妥。
溫彩令杜七嬸重新挽了個得體的髮式,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地往大房移去,待她到時,冷府的大太太、二老爺夫婦、三老爺夫婦早已經到了。她現在首要的就是忍辱負重,不可以頂嘴辯駁,只能夠伏頭認錯,而且態度得絕對真誠,要讓所有人明白,她知道錯了,請大家原諒。
如果她擁有足夠多的銀錢,那麼就可以離開京城,去一個能讓她快樂生活的地方,最好能去邊城尋找大哥溫青,他是最疼她的,他們兄妹身上還有一個共同點:都不喜歡溫家,都想展開翅膀飛向自由的天空。
溫彩進ru花廳,鄭重地跪下,準備了一堆認錯服軟的話,通常這種情況下,要發威的人見對方真心認錯,不會再訓斥、厲罵,最多會說“既然知道錯了,以後可不許這樣。”重重一磕:“溫彩來遲了,請長輩們責罰,是溫彩不好……”
冷昭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近乎命令地道:“給娘敬茶。”
溫彩看著花廳正中端坐著紫袍婦人,三十多歲的年紀,雍容華貴,看起來慈和美麗,面板白皙,長著一張滿月臉。
讓她憶起汪氏來,汪氏生得富態,性子豁達,這麼一瞧,就覺得冷大太太越發像汪氏。
溫彩的目光不經意間與冷昭撞了個正著,他微微點頭,似在催促。
杜七嬸從一個婆子手裡接過了茶水,輕聲道:“小/奶奶,給大太太敬茶。”
她捧起茶水,高高地舉過頭頂,“請娘喝茶!”
。。
☆、第9章 小媳婦見公婆
冷昭並沒有與溫彩一塊跪下敬茶,而是繼續道:“娘,這是我娶的平妻溫彩。”
冷大太太鄭氏心裡有氣,京城世族名門的嫡小姐不挑,偏就挑了個尋常官宦家的小姐,太僕寺卿也不算是無名小卒,可她氣冷昭事先沒讓她知道,更氣冷昭挑了個最平庸的女子,氣不打一處來,咬了咬牙細細地審視著溫彩,她雖知道還沒及笄,似乎比她預想的還小,更重要的是瞧她這怯懦懦的模樣,怎麼看也配不上冷昭。
二房、三房的人都還坐在一邊瞧看著。
冷昭到底是冷家的嫡長子、嫡長孫,這臉面她還得給。
鄭氏把氣壓了下去,帶著試探性地問:“她就是你娶的平妻?”
似在確認,如果真是平妻就罷了,如果冷昭要這麼個膽小怕事,扶上牆的小女子為嫡妻怕是她也不同意。
冷昭應了聲“是”,有一種洋洋得意之感。
鄭氏起身拉了冷昭,轉身進了偏廳,好不容易才把呼吸調勻了。
她垂下珠簾,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冷昭,斥責道:“你是存心要氣我麼?想把我氣死?”
“娘,我孝敬你還來不及,怎會氣你?”
“還沒氣我啊?”鄭氏指著花廳裡跪著的溫彩,瞧瞧那丫頭的模樣,怯懦懦的不說,一瞧就是個膽小怕事的,“淑妃娘娘怎麼交待的?讓你在京城各世族名門裡挑個賢惠嫡女,可你倒好,這全京城有多少出挑的好姑娘,尤其是謝家、顧家、劉家……要才貌有才貌的,要德容有德容的,出得廳堂,撐得起一房,看看你娶的這個,像什麼?我看就像只小老鼠。”
冷昭面露佩服,母親眼光不錯,一眼就瞧出來了,連連點頭,真真是一針見血,“我選的就是這樣的妻子,對我絕對的順從。”
鄭氏噎了一下,被她說中了,反成了他的理由,憤然道:“你在軍營裡待傻了,好的不挑,倒挑了個扶不上牆的,你瞧她那樣,出得了廳房,理得了家嗎?一見我,就嚇得連該有的儀態都沒有。”
她現在是怎麼看溫彩怎麼都不喜歡,就是那模樣還能說得過去,不就是讓她敬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