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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一點都不刁蠻,連父皇都誇我伶俐可愛呢。
溫彩心下糾結:真要死啊?
不,不,她不要死。
溫彩咬著嘴,在生與死之間,她得選一條,要不就服軟了吧。正要開口,卻傳來一個男子的厲喝聲“住手”,這聲音充滿了無法的威嚴,帶著怒意與命令,就像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令。
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紫袍男子從天而降,行止如風:哇,長得好養眼哦。峨冠崔嵬,濃眉虎目,舉手投足間透出一股天然的威嚴與高貴,一張輪廓分明、精雕細琢的面孔,真真可堪比崑崙美玉,目閃劍光隱寒氣,面似神人天將。
他的身後,跟著氣喘吁吁,一張小臉累得通紅的小十。
紫袍男子幾步走近,一把奪下執刑太監的棍子,厲斥道:“華陽,你又胡鬧?”
七公主憤憤然地盯著小十看,“是你搗的鬼?”
小十直往那男子身後躲藏。
七公主狠狠地道:“走,我們回宮去。”領上兩名宮娥,轉眼間就消失在黃昏裡。
紫袍男子用近乎命令的語氣道:“還不快滾!”
執刑的太監與宮人一溜煙嚇得轉身離去。
小十走近,給溫彩解了繩索:“你與她服個軟,她就把你放了。”
。。
☆、第24章 求你服軟
溫彩很疼,心裡也怕被打死,如此也死得太冤了,可此刻依舊嘴硬地道:“對的就是對的,錯了就是錯了,如若不能明辨是非黑白,這不跟貓兒、狗兒一樣?”
紫袍男子神色淡淡,彷彿沒有表情一般,膚色略顯黝黑,氣度不凡,帶著一股風塵僕僕的氣息,彷彿剛趕了遠路歸來,瞧著面容似乎年紀不大,可看他的健壯彷彿有二十多歲,溫彩還真辯不出他的真實年紀。
小十欠了欠身,依是面含怯容地道:“四皇兄,謝謝你。”
溫彩解開身上的繩索,一面整衣袍,一面道:“你叫他什麼?皇兄?你不會也是公主吧?”
小十垂眸,羞澀地苦笑著。
“我的個天,你是公主,她也是公主,你怎讓她把你欺負成那樣,她想罵就罵,想打就……”
男子的臉色微微一凝,眸子裡掠過電閃般的意外與痛意。
不等溫彩說完,小十伸手捂她的嘴,不許她再說下去,“自來嫡庶有別,況她又是我皇姐……原是我自己說要幫她繡《紫菊圖》的。”
溫彩道了句“我的個乖乖”,“我就是個軟性子的,你這性子比我還軟,馬善被人欺,你懂不懂,她打你、罵你,你就由著她,我看七公主就是故意的。”
小十依舊垂頭:她還軟性子呢,這膽兒夠大的,明知是七公主,還敢和七公主打作一團,把七公主的脖子都給撓破了,怕就是其他得寵的公主也不敢這樣吧。
小十欠身行禮,“四皇兄,宮宴要開始了,我沒事,你快去,今兒謝謝你……”
他輕聲道:“有事就來找我。”依舊有些不安地看著小十,這眼神又憐惜又心疼,溫彩立時對他的好感頓生,只是他的面部表情淡淡的,不喜不怒,像一塊木頭。
小十應聲“是”,站在暮色裡,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她失蹤很久了吧,冷麵神還沒發現她丟了?就算沒一個時辰,這大半個時辰是有了。
小十問:“你是哪處的?我送你過去。”
溫彩嘟著小嘴,冷麵神那個王八蛋,她差點被人給打死了,居然也不知道來找她,“我迷路了。”
小十面露異色,審視著溫彩這一身被七公主撕破的衣袍,“你不是宮裡的?”
她一早就和他們說過,可他們不信,直說她是宮裡的宮婢,她穿得就和宮婢不同嘛,難不成她這套最心愛的青花緞衣裙就像是宮婢穿的衣衫。
溫彩點頭,“天也暗了,我沒地兒可去,你不介意讓我在你家住一宿吧。”
“住我家?”小十搖頭,又想著今兒溫彩原是救她才被七公主打的,忙道:“我家……”
她和母親住的地方著實是這宮裡最差的地方,住的是破屋子,吃的也是其他宮人的剩飯殘羹,若非因她的身份,怕是連出來都很難。
她和母親其實是這宮裡被人遺忘的人,便是尋常的宮人也能欺負她們。
“你家怎了?我就住一宿,等天亮了,我就回去。”
她失蹤一晚上,冷麵神會不會找她?會不會擔心她?
估計不會!
他心裡念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