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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絕對是小瞧這丫頭了,沒怎麼想就能寫得這麼詳細,要是被她再細想了,還得多少條款出來,條條都是對她有利,她要在冷府贏一個賢名,同時又要得到她想要的良緣和自由,厲害!便是他,連這些都難以想到周詳。
冷昭是絕不會喜歡這樣心計頗深的女子,他喜歡簡單、純粹的女子,就像蕭彩雲那樣,簡簡單單沒有這樣深沉的心機,“我抄一份《契約》給你,再寫一張《契妻附則》。”
又過了兩刻鐘,冷昭手裡的《契妻附則》便寫好了,一看那上面的字,溫彩頭昏啊,這不是他給她的那紙《夫訓》麼?總之一句話,就是要她順從他的一切決定。
他這叫想好了?怎麼看,都顯得有些遊戲。
冷昭厲聲問:“你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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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寫太過含糊,我可以在人前順從你的一切決定,但前提是必須遵從《契約》中的九條律列和《契夫附則》。”溫彩認為這是大事,可冷昭居然這麼幾個字要他遵從,“瞧你尚未想清楚,待你慢慢想好,擬定好《契妻附則》,我再在上面簽押。”
“我想好了。你簽押,現在就把名字寫上去!”冷昭比溫彩還急,生怕她反悔一般,一把將筆塞到溫彩的手裡,他都大方地在《契夫附則》上籤押了,他也得簽押。
溫彩看著毛筆,這毛兒軟軟的,她著實用不慣,已經習慣了用比較硬的筆頭,而且她那手毛筆字著實難看得要死,連杜鵑的字都能見人,偏她的就是拿不出手,她將毛筆巔了一下,用一頭沾了墨汁,認認真真地在《契約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冷昭看著不用筆毛寫,卻用筆的另一頭寫字的她,驚得不知如何言說,這丫頭當真讓人咋舌,用筆棍寫出的字,剛硬有力,風格獨特,“你為什麼要用那頭寫?”
這天下底恐怕沒一個人這樣用毛筆的,筆上的軟毛到她手裡就成了裝飾。
“那頭太軟,沒習慣。”這個理由好不好?不習慣也是真的,穿越十四年,到現在也沒習慣,她用的筆,是在西山縣找銀匠打造的銀筆尖,像一個小套,往小筆桿上一套就能使,但因為出來得匆忙,想著也許今兒定不下來,也沒自帶硬筆。
冷昭見她簽押,自己又抄了一份《契夫附則》,又一起簽押後各執一份。
溫彩將東西收好,盈盈一拜,“冷候爺回頭還得仔細草擬一份《契妻附則》,巧針姑娘我已經送來了,由你安頓。從今兒開始,我與冷候爺還要在人前扮相敬如賓的夫妻呢,溫彩告辭!”
溫彩欲離書房,身後傳來冷昭的聲音:“這契約只可你知、我知,但為了彼此心中之人,可以告知一二,也就是說,這是一紙最多隻能有四個人知道的秘密。”
冷昭想過要一併瞞著蕭彩雲,卻又擔心蕭彩雲多想,所以他還是打算選個適當的時候,告訴蕭彩雲這件事。
溫彩含著笑,“冷候爺寬心,溫彩知道分寸。”又一個漂亮的垂眸,他第一次發現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只一個垂眸卻讓人心安,勝過了任何的話語。
小徑畔立著巧針,她帶著審視、好奇,實在不明白冷昭與蕭彩雲說過,他不喜歡溫彩,可兩個人就能說上大半日的話。
巧針迎視上溫彩那平和的目光,只一眼,巧針快速地別開,竟不敢與溫彩對望,她原是杜鵑奉命從明月庵裡帶出來的,為此杜鵑花了整整二十兩銀子。
這天夜裡,溫彩失眠了。
她躺在榻上,輾轉難眠,腦海裡浮現出點滴往事,取出《契約書》又細細地看了一遍,她沒想冷昭會同意,但她努力爭取到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溫彩心安了,為了這一日,近來就沒有睡個安心覺。
溫青說補嫁妝的事,她必須阻止。
*
翌日一早,溫彩先至知賢堂給鄭氏請安,隨後又與鄭氏一道進了佛堂。
老夫人見溫彩與鄭氏同來,心裡越發歡喜,加之昨晚而身上不再搔癢,心情大好。
溫彩欠身道:“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朗笑起來,又看了眼鄭氏,“你得拿彩兒當女兒一般看待,連我都拿她當孫女兒了呢。”
鄭氏應了聲“是”,請安在一側坐下。
昨晚老夫人睡了個少有的安穩覺,輕聲問道:“彩兒,聽說昨兒黃昏你去見端陽了?”
對於一直關注著他們新婚夫妻的老夫人和鄭氏來說,這是府裡的大事,溫彩一進書房他們就得了訊息,而溫彩竟在那裡呆了近一個時辰,這更像是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