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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實話去。小姐說了,冷候爺是沒心與她過日子的,我聽人說冷候爺還在外頭養著蕭彩雲主僕呢。她是寒了心,寧可便宜了自家人,也不想讓外人佔了便宜去。”
杜七嬸一聽這話,心下越發難受,自己金尊紆貴的小姐,竟遇到這樣的夫婿,“那個姓蕭的賤婦還幹這種賤作事?”
杜鵑輕嘆了一聲,“小姐也是知道的,知曉冷候爺把人養在安王府。”
巧針是溫彩讓杜鵑從明月庵里弄出來的,後來巧針也是冷昭帶走送進安王府的,這人指定還養在安王府裡頭。
杜七嬸道:“我這就找老夫人說道去!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就算小姐年紀小,冷候爺也不該在外頭養外室。”
杜鵑拉著杜七嬸,不讓她離開,叮囑道:“小姐與我說過,說她不想與冷候爺過日子,只得得了機會就和離。初嫁從父,大老爺是害苦了小姐。再嫁由己,她往後自己做主選夫,再不會有人為難她了。”
杜七嬸輕啐一聲:“你們年紀小懂得什麼?就算小姐是黃花閨女被休,旁人能信麼?女子名節大如天,重過性命。”用手一鑿,再不管杜鵑,道:“蕭賤婦主僕當真被冷候爺養在安王府。”
“自是真的。”
杜七嬸得了證實,出了追雲軒,直往佛堂方向去。
老夫人正小憩著,就聽到有人與婆子說話。
過了一陣,方才傳杜七嬸進去。
杜七嬸見罷了禮,將冷昭在安王府養了蕭彩雲的事兒細細地說了一遍。
老夫人問:“你知道了,那大奶奶可知情?”
“不瞞老夫人,大奶奶是第一個知曉的,這也是寒了心,才做了賤賣陪嫁田莊、店鋪的事。”
這個藉口能說服人。
但他們彼此說也不說,這些
tang東西都賤賣給了溫家人的事。
年紀小,嫁至婆家不得夫君憐惜,而夫君一直想著把另一個女人弄進家門便罷,甚至還在外頭養女人,換作哪個女子,怎不傷心難受。
老夫人道:“我心裡有數,不會委屈大奶奶,明兒祭祖,就將你家大奶奶的名諱記到族譜裡,誰也改變不了你家大奶奶原配嫡妻的名分。”
但八月十四成親那日,無論是溫家還是冷家對外說的都是娶平妻。
現在就算改口了,從平妻抬為嫡妻,這個事實還是改不了。
杜七嬸深深明白名分的重要,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當年杜氏和何氏就曾爭執過這原配嫡妻的名分,若不是後來杜氏的弟弟還算爭氣,入仕為官,許何氏就真成了原配嫡妻。
她剛進追雲軒,便見溫彩坐在院子裡頭,見她歸來,問道:“奶孃去佛堂了?”
溫彩一語道破,只能是杜鵑說的。
杜鵑正坐在成膝高的小案前沏茶。早前在西山縣溫氏祖宅時,溫彩就常與杜鵑一處坐著吃茶,私裡也敬杜鵑為乳姐,甚至當年溫彩讀書,還求了汪氏,也讓杜鵑一併讀書,否則杜鵑也不會讀書識字。
溫彩對她們母女的好,杜七嬸都記在心裡。
杜鵑道:“娘,這事是我給小姐說的,我是怕你惹出事來。”
“沒出息的。”杜七嬸啐了一聲,“小姐都被人欺到頭上了,還不吱聲?”總之,她身為溫彩的乳孃,絕不許任何人欺到溫彩頭上,她走近小案,低聲道:“小姐,我把冷候爺在外養女人的事都告訴老夫人了,老夫人知道你的苦,明兒會給你做主。”
“她給我做什麼主?”
“明兒要祭祖,冷氏族譜上會記著小姐的閨名。”
溫彩手裡捧著茶盞,“砰”的一聲重重擱下,臉色陰沉似要發作。
杜七嬸渾身一陣冰涼,她也是一番苦心,想替自家小姐謀劃一二。
溫彩道:“真懊悔昔日沒聽杜鵑的逃婚。奶孃越活越回去,行事竟連杜鵑都不如。冷候爺心裡沒我,藉著老夫人壓他,就算給了我一個嫡妻又如何?他照樣不待見我。
這京城的豪門望族多了去,有多少內宅寵妾滅妻,就以現下冷候爺的模樣,他日若行出寵妾滅妻的事也在情理之中。奶孃,是希望我被人算計死麼?
蕭彩雲早前嫁過一回人,但若是妻妾爭鬥,我哪裡鬥得過她。她上回敗,這一次卻是很難落敗。否則,以她一個昨日黃花還能迷著冷候爺,豈是這般容易的?
奶孃不是幫我,而是在害我。他心有所屬,他對蕭彩雲一片痴情,我不怪他,只是怪上蒼錯配了姻緣,我原有打算,被你這一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