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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安搖了搖頭,再看向周時晏時,眼裡多了幾分憐憫和疼惜。
後來那人透過了她的好友申請,一直聊了很久,帶著她所知道的關於周時晏的所有事。
才知道他這麼多年,壓根過得沒她想象中的那般風光。
她能體會到周時晏在國外創業艱辛,但她也忘了,那會兒他剛失去父母沒多久。
從周家的天之驕子,一夜落魄成了家破人亡的悽慘少年。
她以為,周時晏能在當年沒在她面前表現出過一分一毫的難過是他心理素質好。
昨晚聊過之後才知道,不一定,還可能是心理疾病。
失去了傾訴的慾望,將事情一個人藏在心裡,便會不斷髮酵,最後成了壓在人身上最重的心理壓力。
他不是不難過,只是將所有苦楚一個人承擔了下來。
江祁安輕輕吸了口氣,“我沒介意。”
一句話下去,周時晏再沉穩,眼底也泛起了異樣的微光。
落在身側的手指收了收藏在身後,眼前的江祁安明媚清晰,在清晨中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溼漉漉的眼睛宛如清晨露珠。
只是站在那兒,就足夠他心動。
“之前我親你,現在你親回來,一筆勾銷。”
清甜的女聲漫不經心的,卻讓周時晏剛剛緊張提起的心臟驟然落回了原位。
他在期待什麼呢。
“沒心沒肺。”周時晏低聲評價道,按著眉角轉過了身,繼而撐在了欄杆上。
那聲音太低,被江風一吹就散,江祁安沒聽清,也跟著他的動作走過去,
“你剛說什麼?”
“我說,你怎麼會喜歡了紀臨澈十年。”
十年,多漫長的數字,佔據了江祁安的到現在將近一半的時間,她的青春,最美好的年紀,都在他眼前喜歡著另一個男人。
心臟被酸澀侵佔,帶著絲苦味,艱澀的從胸腔中蔓延而出。
他明明看著的是遠方,餘光卻沒從江祁安身上移開過。
“嗯...”江祁安想不出個所以然,腦海裡還是前些天周時晏按著紀臨澈時那幅猙獰的面孔,跟紀臨澈的過往也變得難以啟齒起來,
“你要不當我之前被別人魂穿了吧。”
當初林望舒蹦出的話,卻成了江祁安現在唯一的說辭。
“魂穿?”周時晏從字面理解了這話的意思,被江祁安給逗笑了。
他笑起來唇角揚起的幅度很好看,嗓音低淳悅耳,絲絲撓人耳輪,又酥又欲。
風吹動他額前的發,此刻的周時晏同年少時的白襯衫溫潤如玉的少年重合,恍惚得像失了真。
江祁安是這些天來第二次見周時晏這麼笑。
江祁安撐著欄杆側頭,認真盯著他的側顏,視線最終被那淡粉的唇角吸引,她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想起昨晚的事來,
“時晏哥,這麼久了,都沒人追你嗎?”
“不清楚,我不關注這些。”
就算有,也會有邵平幫他解決,一般人壓根沒有近他身的機會,因為他在國外作息規律,越到後面,公司和家兩點一線,圈子乾淨的可怕。
“那我可以追你嗎?”
天邊露出橙黃的一角,雲層託著那輪初升的日輪,點點向上。
江祁安目光灼灼的望著周時晏,期待緊張,手心都隱隱冒出了汗。
她現在的模樣,好像那種對誰都不上心的渣男,偶然來了興致,剛擺脫上一任就又放了真心出去,釣起來另一條魚。
周時晏在澎湃的心跳中找回了點自己的理智與聲音,他的眸色還是如往常那般幽深,
“江祁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江祁安毫不膽怯的迎上週時晏的視線,真誠篤定,“我知道。”
周時晏額角突突的跳,像是他一晚沒睡的後遺症,產生了最甜蜜的幻覺。
他企圖讓自己清醒過來,伸手想摘掉眼鏡按上眉骨,手腕卻先被一隻玉白纖長柔軟的手握住。
江祁安摁著他的手,在周時晏的目光中湊近,踮腳碰了碰她肖想許久的唇角,
“好了,我當你同意了。”
流氓般的行徑,江祁安親了就跑,走到窗邊時沒忘記回頭叮囑,
“我們晚上去參加林家的晚宴,白天你可以再休息會兒,我先回去了昂。”
江祁安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溜得賊快。
現在天還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