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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
說著錦月輕嗽起來,映玉忙輕拍錦月的背:“金高卓仗著手握殿下在大漠的軍隊,便如此目中無人,今後還不知那金素棉要如何趾高氣揚!往後我恐怕也……不若今日和姐姐一起去了……”
映玉哭了兩天,又染了風寒,而下說了一長串話便支援不住了,錦月讓她不要多想,好好歇息,很快就會被放出去。
映玉昏睡過去,錦月躺在陰溼地稻草堆上,望著牆洞上那方巴掌大的窗,漏下幾縷亮光,漸漸地,那唯一的亮光隨著夜色而消失殆盡,就像她的體溫和氣息,一點一點從她身體裡流失。
短短几月便受了兩次牢獄之災,她的身子,已是極限……
夜深了,錦月只覺渾身冰冷、無處不痛,難道,真要死在這裡嗎。死了也無妨,有了映玉,小黎也不算無依無靠……
漸漸,錦月聽見沉穩的腳步聲,一步一步,走近,燭火的光漸漸亮起來。腳步聲近在耳畔後,竟似有了幾許慌亂,節奏變快了。
錦月忍著脖子火辣辣的鞭傷,費力地轉過臉去,面前高大的男人揹著燭光,暗成了一道剪影,錦月只能看清臉側那一雙纖塵不染的金蛟龍紋黑緞靴。
又幾道人影晃了晃,彷彿是奴才出去了,牢獄裡更加安靜下來。
錦月費力地仰望面前男人高大的剪影,聲寒刺骨:“太子殿下好興致……夜半更深還不忘來、來看我這個……咳、咳……這個不乾不淨賤婢。”
身體極度虛弱,錦月的冷笑變成了微弱地呵氣。“看見我這個背叛過你的人……遭了報應,你很開心,是不是?”
剪影僵硬站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弘允死了,我也、快死了……你江山在得,美人在懷,你大仇、得報了……別急,我就要……就要死了……”
剪影忽然低下身,錦月猝然只覺自己的身子被抬了起來,落入男人的懷中,抱著她的人沒有說話,大手緊緊扣著她後頸按在懷中,一雙手臂輕輕的發著顫。
“怎麼……心疼?還是,想要親手掐死我,把我的頭,釘在城牆上……告訴天下人,這就是背叛你的下場?”
弘凌聲音壓得極低,極緩:“住……口!”
“我若……不住呢……殺了我嗎?”
話尾音淹沒在唇齒間,錦月虛弱無神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睜大,弘凌的臉放大在眼前,他長而整齊如鴉翅的睫毛,幾乎碰到了自己的眼睛。
兩雙唇夾雜者血跡,碰觸在了一起。
“本宮說了……住口……”弘凌喉間沉重地低聲呢喃。
☆、第二十章 當年的信
這吻不合時宜,這旖旎與周遭觸目驚心的可怖刑具更格格不入,就如兩人,一個穿金戴銀無比高貴,一個囚衣破爛生活在皇宮最底層。
錦月口鼻盡是血腥的味道,睜大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男子的容顏。這不是他們闊別五年後的第一回吻,上一回是數月前香蘭殿中,弘凌神志不清,可現在錦月確定他是清醒的!
“唔嗯……”
錦月不清晰的說著讓弘凌放開,可弘凌置若罔聞。她推他,他也死死將她箍著不放。
自己所有反抗在這男人結實強壯的懷中,弱得像是撒嬌的推搡。
直到弘凌一聲悶哼,鮮血從他後背流下,沾溼了象徵著至高皇權的明黃蛟龍袍。
“你……想殺我!”放開懷中女子兩片嬌嫩的唇,弘凌血紅著眼睛盯著錦月手中的沾血的銀簪,不可置信地怒問。
錦月虛弱的喘息著。無聲的冷笑:“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你一次次置於我於死地……也配質問我?”
弘凌的目光在黑暗裡閃爍,方才壓制住理智的頭腦發熱漸漸冷下來,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冷漠道:
“你勾結弘允舊部想要將本宮置於死地,又配質問我嗎?”
錦月心中咯噔一聲,思來想去卻不甚明瞭他所指,正要問便被弘凌鉗著她雙臂搖晃,質問她:
“蕭錦月,你可還記得當年對我說過什麼?你說,‘弘凌,哪怕全天下的人都要你死,我也不會傷你分毫’。這,就是你給我的誓言!”
弘凌冷冷一笑決絕地一拂袖,不回頭地走出牢獄,錦月張口想叫住他,可已虛脫到喊不出來,眼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在眼中模糊,模糊到最後只剩他後背上那片越染越大的腥紅……
眼前一黑,錦月暈在了稻草上。
可當她醒來,卻已回到了念月殿的奴才院子,而且已是兩天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