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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還不醒!你們若敢有二心敷衍,本宮必不讓你們活著出東宮!”
奴才都跪了下去,御醫四人更瑟瑟發抖:
“太子殿下息怒,臣、臣等侍奉東宮絕無二心吶!湯藥……湯藥已經給小公子服下,只是小公子身體虛弱又受了刺激,所以才一直不醒,等、等他睡一覺自然就會醒了……”
“太子殿下明察……”
四人肝膽具寒,前兩日東宮少詹事大人被發現與太后通訊息,怠於執行太子命令,當場就被太子一劍斬殺了!殘忍又可怕。
弘凌盯了幾人一眼,鼻子重重地出了口氣,不再看他們,揚了揚手。
四侍醫如蒙大赦、立刻滾出寢殿去。
對著孩子,弘凌收了怒色,把那隻不安顫抖著的小手放在明黃的絲被下蓋好。
在孩子小小的身子襯托下,床榻、被子顯得格外的寬大,小傢伙嫩嫩的眉頭皺得像鑽沙的小蚯蚓,痛苦地呢喃著“孃親”,小模樣真是可憐極了。
“李生路。”
“奴才在。”
“立刻帶人去查念月殿帶了孩子的宮女是誰,人在何處,馬上給本宮帶過來。半個時辰內,見人!”弘凌壓低聲音吩咐,生怕擾了孩子的睡眠。
李生路是東宮侍衛長,做事雷厲風行,是弘凌從大漠帶回來的親信,當即就應“諾”,三兩步躥出寢殿。
握著孩子小小的手兒,弘凌心頭湧起憐惜。
猶記得兒時,他重病咳血,一個人躺在冷宮,沒有爹,沒有娘,甚至沒有一個御醫盡心醫治,每一次生病都相當於一次生死考驗,活不活得過去,全憑自己造化。
或許他是把這個孩子當做了幼時的自己,一樣無依無靠、悽楚可憐,所以他才想要給這個孩子保護吧。“別怕,你爹孃雖不在,可你還有本宮……”
很快,李生路就回來,屈膝一跪、抱拳覆命:
“殿下,奴才查到了,是月美人的掃灑奴婢,名喚‘徐雲衣’。不過……不過月美人說徐雲衣向來怠惰不侍人前,這會兒不知去了哪兒。”
……
念月殿,李生路帶著人剛離開,眼下一片安靜寧和,可顯然這只是表面。
寢殿裡,潘如夢提著牡丹紅裙心急如焚,來回踱步,平日整齊的鬢髮都亂了,撒下好幾縷垂在兩頰,也顧不上收拾。。
屋裡除了她還有她的心腹,鄒姑姑。
“現在可如何是好?殿下派李生路人來尋徐雲衣,李生路可是殿下的得力親信啊,往常東宮諸事他從不放眼裡的,這次竟然為了個灑掃奴婢親自來尋,必是太子殿下動了怒了!”
潘如夢氣急敗壞捶了桌子一拳,震得杯盤作響。
“我當真後悔,昨天也是怒火上頭,不敢如此衝動。不,我就不該把徐雲衣帶來東宮!也搞不懂太子殿下怎就瞎了眼,怎麼看上個與人私透過的□□!”
鄒姑姑爬在門縫裡看了殿外的動靜,又在窗戶縫裡往外瞧了瞧,她而下已近四十,宮中腌臢事沒少見、也沒少幹,倒是沉得住氣。
“夫人莫急,您是夫人、是主子,徐雲衣只是個賤婢,主子責罰奴婢這是理所應當!”
潘如夢美眸一亮,抓住鄒姑姑的手,如握著救命稻草一般,“姑姑有主意了?”
鄒姑姑狠辣的眼睛左右瞄了瞄,湊近潘如夢小聲了些說:
“奴婢方才看見了,回後院的路旁有片小桃林,林中有口水井,咱們將她投入井中溺死,到時候殿下問起,夫人就說是訓斥了她幾句她受不住,自己投井自盡了。殿下難不成還會為個奴婢讓您償命嗎?”
潘如夢心驚肉跳。“這,這行嗎?現在青天白日,被人看見可怎麼好。”
“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夫人若再猶豫片刻,太子的人恐怕就要再來了搜了。這些日子我看那徐雲衣城府深沉,若留著她日後也是大患,不如咱們兵行險著……”
潘如夢手帕捏在胸口,緊抿著紅唇“嗯”了一聲。
陰冷溼潤的地窖,伸手不見五指,驟然黑暗中射來一線刺眼亮光,錦月迷濛著眼睛,模糊見幾條人影朝自己晃來。她動了一下,立刻渾身針扎似的疼,高燒燒得頭昏腦漲。
“徐雲衣,本夫人記得你曾說過想大赦出宮,是嗎?”
錦月的眼睛終於適應了光線,果然是潘如夢來了。潘如夢揹著光看不清臉,只見往常整齊的鬢髮落下的幾縷青絲,錦月唇邊泛起淡淡笑。“你……想和我交易什麼……”
被錦月猜中所想,潘如夢驚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