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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反問。
他笑了起來,卻是在他臉上難得看到的無奈的苦笑,“你母親並沒有告訴我寶藏在哪裡。”
“可是並不代表你不知道,”我也衝他打趣地笑了起來,“你不是已經派人去把那裡買下來了麼?”
“你終於變聰明瞭。”他說道。
我聳了聳肩,沒有答話。自己的記憶回來,旁觀者清,那麼所有的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想把那些寶藏當作軍餉籌備武器和食物,送到前線去,你說怎麼樣?”我徵求著他的意見。
“東西本來就是你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答道,坐到沙發上。
“也得讓你同意才行,要不就算是我的東西我也拿不到。”我頑皮地答道,朝他那方挪了挪。
“你要的東西,哪件我沒有拿給你?”他睨眼瞪了我一眼,說道。房裡燒著火,徐徐從窗外吹來的風反而讓空氣覺得舒爽。難得的輕鬆氛圍讓我倆的話也難得的調侃。的確,我倆都活得太辛苦了。
“今天,我第一次親手為一個女人戴上項鍊,從今往後,只要你開口,無論何事,上天入地,我呂詹竭盡全力,傾盡所有,都會為你辦到。”那日他對我的承諾迴盪在耳邊,好久沒有這麼近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英挺面龐,讓我又陷入沉思。
“我們結婚吧?”我突然說道,他沒有料到我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一下子愣住了,就連原本伸過來欲給我整理亂髮的手也懸在了空中。是呀,我這不就是在向他求婚麼?女子向男子求婚在現代社會都不多,更何況在這個年代。
“嗯?”他終於反應過來,卻是發聲問道。
“我說,我們結婚吧。”我重複了一遍,他仍是不明現狀的痴呆狀。得意於自己竟然會把一個叱詫風雲的黑幫老大嚇住,我頑皮地“咯咯”笑了起來。
他半天沒有說話,只有我的“咯咯”笑聲,一下子也覺得尷尬萬分,臉頰“刷”地火辣辣地燒。
我清了清喉嚨,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解釋道:“其實,這是一個計策……我們去把寶藏運出來,必須要有個盛大的排場掩人耳目,所以,我想,如果能有場婚禮什麼的,最好……”
說完,等著他的表態,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我的心卻砰砰直跳。
“你不要和我結婚,那和別人結婚也行,”我嚅囁道,“我要的只是一場形式上的婚禮。”突然不高興,我竟然任性地發脾氣來。
“好,我們就來個曠世婚禮。”他突然鏗鏘地回答道。我抬頭看他,他卻伸手一摟,將我擁入懷中,隨之整個臉龐陡然放大,我還未反應,便感覺他火熱的吻已貼在了我的唇上……
“呂詹,老實告訴我一件事,行嗎?”我問道。
他看著我,老實地等待著我的發問。
“藤野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聽我一問,他臉上肌肉頓時不自覺地收縮了下。從未有過的反應,讓我明白了那的確是事實。心也重重地疼痛抽搐著。
“你為了能拿回東珠,為了能讓藤野放過我,甘願在藤野面屈膝下跪?”
“哪有的事?”被我直點出來,他面頰霎時飛紅,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看我,還要狡辯。我摩挲過他的臉,覺得他似乎也有所滄桑,這個男人,負擔了太多的重擔。
“呂詹,謝謝你,”我強行扭過他的頭,讓他不能再回避我,而此時此刻,卻更加感謝他,也更加覺得他勇氣超凡。
就這麼看著對方,良久,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那你呢?你又是為什麼和藤野在教堂上演那場戲碼?”他也揪出了我的小辮子,但那卻一直是我心中的痛。
我嘟著嘴沒有說話。
“你認為我不知道嗎?你想用氰化鉀把藤野毒死,但是卻沒有成功。”
我吃驚地看向他,沒想到這樣秘密的事他竟然也知道。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別忘了,你的膠囊是怎麼得來的,我對黑市瞭如指掌。”頓時,他眼裡出現了溫柔和溺愛, “幸虧你沒事。”看得出他還有疑問,但卻沒有再問我。我明白他,他所想的也是我所想的,有什麼比現在我們還活著,比現在我們還能相擁著對方更重要呢?其它一切已經不再重要。
“想不到我們都變得這麼大義凜然,” 他感嘆道。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他是一個黑幫老大,心狠手辣。而我也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我知道,我倆都是冷血動物,生性喜好殺戮。而此時,我們都為了並不屬於我們的責任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