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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過不去,飯我會吃,傷我也會好好調養,但是,你休想指望我承認你是我父親。”和他如此冷戰不是辦法,我思來想去,決定和他把話說個明白。
他低著頭,一直保持著手握著門把手的姿勢,久久定在那裡,沒有說話,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如果你覺得不值,以後可以不用來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接著說道,“你害死了我母親,又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不要認為救了我幾次,給我做了幾道菜,就會洗刷你身上的罪孽,我就會原諒你。”
“無論怎麼樣,你都不肯認我這個父親?”
“你不是我父親。”我篤定的說道。
“你就這麼恨我?”
“是的。”
“那你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不可能原諒你。”
“無論怎麼樣,你都不肯原諒我?”他問道,聲音中滿是隱匿的傷痛。
我沒有說話,房間裡靜靜的,安靜得我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他仍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低著頭,沒有抬起,我知道,我的這番話讓他很難受,甚至連心都在滴血,看到他淒涼而落寞的背影,我心中也不自覺的隱隱作痛,但是,我還是不能原諒他。
“除非你用自己的血,洗清你身上的罪孽。”良久,我沉聲答道。
別人說:“出來混,終歸是要還的。”以前我不相信,現在我卻信了。或許,我正是上天派來懲罰他的。在絕情的話說出口的那一剎那,我看到他身體明顯的一滯,我甚至能感覺出他的悔恨,如果有得選擇,他不會再選擇這條路。
次日,蘇媽病好了,他知道我不待見他,而我的話也重重地傷害了他,所以也就又讓蘇媽給我做飯。一連幾日,都只是蘇媽做了飯送來,他都沒有再來。
“蘇媽,他走了嗎?”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小姐,你問的是你父親嗎?”蘇媽鄉下人,說話很直白。
我沒有辯解,點了點頭。
“自那日我回來後他給了我些錢讓我好好照顧你,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蘇媽答道。
“哦。”我已經瞭然於心。人耐心和精力畢竟是有限的,他為我做了許多事,可我終歸還是不能原諒他,於是他也放棄,不再強求了。
又過了兩日,我身體已然大好,這裡也再沒有值得我留戀的地方,於是決定離開這裡。離開之前,總覺得有什麼還是放不下,鬼使神差地,竟然來到了那個山水間的小木屋。
推開門走進去,屋子極為雅緻,而且很是幽涼。此時已是盛夏,而且正值中午,房中卻是一股清風吹來,極是舒爽。屋子中間放著一張竹製的桌子還有兩張配套的竹椅,窗邊上養著蘭草和水仙,屋子的兩邊掛著幾幅畫,一張是屋內陳設圖,畫的便是這間屋子,我走過去,細細瞧了落款,蓋的是“呂平”和“林慈”。還有幾張是山水圖,畫的是屋外的山水景色。有一張單獨掛在另一面牆上,畫上的人一看便知是我的母親,作畫之人便是當時的呂家少爺呂平。
屋子的正面,供奉著一個牌位,上面寫著摯愛林慈之位。我點了香,向母親的牌位鞠了幾躬。看到旁邊有個精緻的木盒,於是開啟來,裡面竟裝滿了書信。
一封封書信都被信封好好的裝著,沒有封口,像是寫好了沒有來得及寄出去一般。我開啟來。
“第一次見到你,就愛上了你。”第一封就這幾個字。
☆、第三百一十六章 殺父仇人
站在三叉路口;我久久移不開步,左邊的路是外郊,韓家軍的營地便在那邊;右邊是去上海。他隻身離去,十有*是回上海……我是應該趕緊去找韓家軍和蒙巖他們,還是應該是找他?
少帥生死不明,軍隊遭遇暗算,此時情況完全不明,我必須馬上找到韓家軍。至於他;功夫了得;在上海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幾十年,上海就是他的地盤,暫時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不用我擔心他。決定繼續絕情下去,去找韓家軍,咬了下牙,往左邊走去。
“就讓我用自己的血,洗刷自己的罪孽。”大腦裡不斷迴盪著這句話,趕路的步子也越來越慢。他是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難道他真的要做什麼傻事嗎?用自己的血,洗刷自己的罪孽?他真的要用自己的命,去贖他犯的罪嗎?
腦袋膨脹,不斷冒出各種各樣的想法。他是打算去死啊?這算什麼?他死了就能贖罪?他死了被他殺死的人就能活?他死了母親就能死而復生?我心頭一緊,不行!我不能讓他去死!調頭轉身,朝相反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