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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別睡覺。”
“孩子,你要挺住啊。”
“馬上就到了。”
……
同樣的一個人,又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醫生?醫生在哪裡?”
“救不活她,你們誰也別想活!”
……
“失血太多?”
“救不活?”
……
“醫生,救救你求求他。”
“抽我的血,我的和他的血型是一樣的。”
……
“淺小姐,飯來了,快趁熱吃吧。”蘇媽提著飯菜進來,將三盤四碟放在病床邊的桌子上說道。
“蘇媽,你這兩天做的菜太好吃了,我肚子早餓了,正想著你怎麼還不送飯來呢?”我撒嬌般地對蘇媽說道,接過她向我遞過來的碗。
“今天準備得晚了,讓小姐等得久了。” 蘇媽是鄉下老媽子,是個老實人,說話謙卑,態度恭敬,但人年紀大了,手腳不麻利。
“蘇媽,你才兩三天功夫,做出的菜怎麼就突然這麼好吃呢?”我夾起一口菜來就迫不急待地吃了起來。
“小姐是這幾天身體大好了,心情也好了,所以吃什麼都好吃了。”
“看來您是喜歡留一手。”我說道,心下卻難受起來。身體的傷是好多了,但上心上的傷恐怕是再難治癒了。
“哪有……我炒菜一直……一直都這個樣子的。”聽我打趣她,蘇媽有些說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蘇媽,你上次說你家住梅山村,梅山村應該離這裡不遠吧?”
“不遠,就五里路。”
“是出門右拐嗎?”
“不是,是左拐。”
“哦,那你每天是從家裡做了菜然後直接回來醫院。”
“嗯,”蘇媽點了點頭,然後回答道:“是的。”
“哦。”
“小姐,如果沒有什麼吩咐,我先回去了,家裡還有活要做。”
“好的,謝謝你了,蘇媽。”
那日受傷醒來,我便在這家不大不小的醫院中,照顧我飲食起居的便是這位蘇媽。蘇媽告訴我,她是附近梅山村的村民,因要補貼家用,便時常來鎮上找些雜活做,那日有人叫住她,讓她負責照顧重傷昏迷中的我,於是給了她些錢便走了。她手腳粗糙,穿著簡陋,也不善言辭,應該是個真真切切的鄉下老婦。但是,我卻不得不防。
傷好了不少,我可以下床活動了。這日,一直放在我心上的事情,是不能再拖了。我悄悄跟在蘇媽後面,看她究竟瞞著我的是什麼事。
蘇媽說她家是出門往左拐,但很多次看到她出門卻往右拐,而且送飯來時也是從右邊過來,不得不令我懷疑。照顧了我一天,都日落西山了,一個鄉下老婦按理說是儘早回家,一般不會再到別處,但是她卻沒有直接回家,究竟是去哪裡?我已經吃過太多次虧,現在必須小心以待。
“小姐,行行好,給點錢吧?”路經集市,一個乞丐擋在我面前伸手要錢。我沒有閒功夫理他,繞過他就要往前繼續跟上蘇媽。
但這個乞丐似乎很是老道,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低著頭,恭著腰,做得很是卑微,但實質上就是強行索財。
“讓開!”眼看著蘇媽就要被滿街的人流擋住,我不客氣地對乞丐道。
“行行好,”大概從我聲音裡聽出我不是善類,乞丐又乞求道,還微微將頭抬了起來。
“啊——”他突然一聲大叫,腿上一軟向後跌去。我一看,見他半邊臉都是坑坑窪窪的傷疤,面目猙獰恐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難看的面孔,我也嚇了一跳。
“鬼啊——”他盯著我叫嚷著,那細長萎縮的眼洞裡滿是驚恐,跌坐於地,卻手撐著地面顫顫退後。
“鬼,鬼——”他一直叫著,然後爬起來屁滾尿流地扒開人群跑開了去。
“鬼?你才是鬼呢!”大街上居然有人說我是鬼,讓我十分不滿。那人一臉全是傷疤,模樣極是恐怖,幸虧此時還是白日,若是晚上見到,還真會認為自己見到鬼了呢!
如此折騰,再看向街道那邊,哪裡還有蘇媽影子。我只得先回醫院,改日再說。
第二日我繼續跟蹤她,這次謹慎,沒有再跟丟。
她又是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和昨日一樣,朝著城東郊的方向而去。小路越來越狹,不大好走,而她走起來卻非常自如,而且越走越快,我在心裡卻有些擔憂緊張起來。這個蘇媽,